族長的夫人又懷孕了。那是第六個孩子,發現的時候已經3個月了。
對于忍者這種更可能發生不測的人來說,多子是件好事,也意味着希望。
宇智波竹望着遠方飄渺的天空,垂下憂郁的眼眸,帶上一抹溫柔,輕柔的撫摸着自己的肚子,仿佛能感受到與裡面新生命的聯系。
她在生下第五個孩子的時候大出血,脈搏微弱,當時的醫生都說可能沒救了,她又奇迹地挺了過來,算一下時間,應該是第五個孩子出生後不久就懷上的這個孩子。
不知道為什麼,生産後大出血瀕死的感覺仿佛還曆曆在目,身體更加虛弱了,她時不時恍惚一下,對這第六個孩子的情感也稍有些說不出的複雜。
聽到走廊處傳來的腳步聲,她轉過身,對着回家的兩個孩子斑和泉奈笑了笑。
五六歲的斑已經開始跟着族内的忍者出任務了,小他兩歲的泉奈則剛訓練回來。
“母親,今天身體怎麼樣?”斑問道。
泉奈則親昵地抱住了母親,向母親訴說今天的訓練成果。
竹慈愛的摸了摸兩個孩子的頭:“我今天很好哦,感受到你們的弟弟或者妹妹動了呢。”
泉奈好奇地摸了摸她微微隆起的肚子,“他待在媽媽肚子裡,他一定很小吧……”
“嗯,很小哦。”竹注意到斑似乎有點疲憊,衣冠也有些淩亂,應該是任務造成的。
這個年齡的孩子最容易死在戰場上,她把擔憂和悲傷藏的很好,從口袋裡拿出兩顆金平糖,塞進兩個孩子的嘴裡。
“不要告訴其他弟弟哦~”她看着自己最大的兩個孩子,眸子笑的彎彎。
……
生産那日,她又一次大出血,仿佛回到了上次生産,那時也流了很多血。
疼痛已經開始麻木了,她感到眩暈。
孩子終于生出來了,她頭上全是冷汗,她知道生命快到盡頭了,顫抖着手,她抱着自己第六個孩子,一個非常漂亮的男孩。
男孩漂亮的黑色眼睛睜開了,艱難的眨着眼睛看她,她仿佛意識到什麼,也許她早就該在第五個孩子出生後死去的,這個孩子把她的死期延遲了一年,她這次會死于上次的大出血。
她摸了摸他的臉,脫力後孩子被抱走,醫療忍者圍在她身邊搶救。
宇智波竹最終還是走了,她走的很安詳,甚至嘴角都挂着笑容。
無力和悲傷萦繞在幾個孩子之間,離别對忍者孩子來說是一個早就學習過的課程,但還是對日夜相伴的母親的離開無法接受。
那個花了很大功夫才生下來的孩子,被取名叫幽憐。
幽憐自從有意識起就開始不斷的訓練,他天生體質比較差,每次都被要求從日出訓練到深夜,他的手經常被忍具磨的流血,等到深夜回家會去斑哥或是泉奈哥的房間委屈巴巴的哭。
斑也隻是沉默而溫柔的摸摸他的腦袋,他的三個弟弟已經死在戰場上了,如果這個時候對幽憐心軟就是在害他。
斑和泉奈是忍者裡天分很高的孩子,已經開始外出做任務上戰場了,深知戰争的殘酷,馬上,幽憐也要跟着其他忍者做任務了。
幽憐很快到了6歲,他必須要出門做任務了,斑和泉奈五歲的時候就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