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桑,好可怕……”幽憐緊緊抓着斑的族服衣角,失神放大的瞳孔裡一勾玉滴溜溜的轉,透過他,無助地喃喃。
濕透的勁服上血水不斷地暈染擴散,往下滴落。
“前輩他們都死掉了,四肢被炸的到處都是,還有我的也是。”透着恐懼而顫抖的聲音訴說着。
田島,斑和泉奈以為幼小的幽憐第一次做任務被吓到了,田島去叫了族内的醫療忍者給他檢查傷口。
差點以為又要失去弟弟的斑顫抖着把弟弟濕漉漉染血的上衣脫掉,意外的是他的上身沒有傷,甚至連細小的傷口都沒有。
“幽憐身上的血是敵人的嗎?”泉奈心疼的用熱毛巾擦拭着他滿是血的臉,漏出的皮膚是慘白的,但是沒有傷口。
“我們遇到兩個千手族的人,本來已經重傷了他們有機會打敗他們的,但其中一個衣服裡貼滿了起爆符,瀕死之際引爆了它們,我感受到自己被炸到半空中,看見前輩還有那個千手族的人被炸的到處都是,但是我又醒來了,另外一個受傷的千手一族的人用刀刺了我的胸口,我用分身術和他打起來了,最後我殺了他……”幽憐緩慢又詳細的回憶着,其中有些不合理的地方似乎隻是沒有從恐懼中緩過來語言錯亂或者由于太緊張而記錯罷了。
這個時候宇智波田島帶着醫療忍者回來了,醫療忍者拿着儀器仔細的給他檢查身體,不但外表看起來沒有傷口,身體裡面也沒有内傷。
“少爺沒事,身上沒有傷口,另外…”他頓了頓,扭頭帶着贊許的目光看向宇智波幽憐,“恭喜族長大人,少爺開眼了。”
這個年齡開眼算是名副其實的天才了。
田島嚴肅的面孔微微緩和下來,他剛剛從斑口中得知和幽憐一同前往任務的兩個忍者身亡,小兒子活下來并開眼倒給了他一點安慰,這麼小的年齡就開眼了,比他的哥哥們還早,可以算得上是天才了,今後有很大可能活下去。
他拍了拍幽憐還瘦小的肩,贊歎一句:“不愧是我的兒子!”
族内的醫療忍者給他檢查過後就走了。
泉奈把三色丸子遞到弟弟嘴邊想安撫他,魂不守舍的幽憐搖了搖頭回到自己的房間。
寒冷寂靜的夜裡,宇智波幽憐躺在榻榻米上遲遲睡不着,身體很累,但是意識很清醒。
被刺穿的胸口和被劃傷的臉頰明明沒有傷口,卻似乎隐隐作痛,他悄悄的起身打開自己屋子裡的門去斑的房間。
輕車熟路的找到斑的位置,他掀開哥哥的被褥鑽了進去。
“尼桑,今天,我真的感覺自己差點死掉了……”他抱着哥哥溫暖的身體,聲線在顫抖。
斑因為今天差點再次失去弟弟和幽憐關于任務的描述而失眠,在幽憐開門的時候就注意到他了。
他翻過身,心情沉重地抱住失而複得的弟弟不斷發抖的身體,暗暗發誓一定要拼盡全力保護好剩下的兩個弟弟。
斑的三個年幼的弟弟死在戰場上任務裡,殘忍地被千手一族的人殺害,他不想也不能再失去唯二的兩個弟弟了。
幽憐埋在哥哥懷裡聞着屬于哥哥的熟悉令人安心的氣息,眼眶再次落下淚來,染濕了斑的裡衣。
第二天幽憐醒來,要去訓練了。
斑帶着幽憐來到南賀川,那是一條鋪滿鵝卵石的河川,兩邊分别是千手一族和宇智波一族,兩族世代為敵,沒有人會輕易靠近這個地方,正好方便了幽憐訓練。
斑着眼前的河流,手上飛快結印:“火遁,豪火球之術!”
巨大的火焰從他口中噴出,高溫把面前的一片河水都沸騰了,水蒸氣上浮,水霧彌漫着,周圍一片白茫。
幽憐感受着眼前火球灼熱的氣息,看着眼前的景象。
待河流平息,幽憐學着哥哥剛才的樣子結印,他天賦很高,第一次就成功了,噴出的火焰雖比不過斑,也能在戰場上使用了。
幽憐扭頭用渴望的眼神看向哥哥。
“哦哦,幽憐很厲害!當年我噴出的火焰都沒有這麼大!”斑絲毫不吝啬他的贊美,笑嘻嘻地哄着弟弟。
又陪弟弟簡單練習了一會兒,斑坐在被太陽曬的暖暖的石頭上,望着眼前波光粼粼的水面。
随手拿起一塊扁平的石頭,像抛手裡劍一樣向對面扔去,可惜沒石頭在水面跳了幾下,還沒到達對面就沉到河底了。
打水漂也算是忍者孩子壓抑生活裡為數不多的消遣了。
“好了,該回去了!”斑豪放地從地上跳了起來,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摟着弟弟朝族地的方向走去。
他也要訓練,不定時要出任務,來之前沒有和父親說去什麼地方,隻是說去空曠的地方教幽憐新的忍術,若是說要來這個地方的話是絕對不會被允許的。
現在幽憐要去和田島練習寫輪眼的用法了,斑今年15歲了,目前還沒有開眼,幫不上什麼忙。
到了訓練場,斑要和泉奈對練,幽憐要去和父親田島學習使用寫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