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在夜裡偷偷溜出去,但是幽憐總是發出點動靜就把旁邊睡覺的斑和泉奈吵醒,察覺到他想幹什麼,兩雙黑色的眼睛齊刷刷盯着他。
幽憐:……我會好好睡覺的。
第二天清晨太陽剛出來幽憐就隻套個外套頂着哥哥責備的目光光明正大地鑽進充滿霧氣的樹林。
從昨天下午到現在血腥味已經很淡了,清晨的冷空氣混着各種草木和泥土的味道鑽入他的鼻中。
他順着那抹極淡的味道摸索着記憶,在被大霧籠罩的樹林裡小心翼翼前進。
似乎就是前面了。
血腥味在那裡最濃郁,他看見地面上滴落的幹枯的紅褐色鮮血,看見昨日那棵最粗壯的樹,昨天他就是順着這條路,把橋放在這顆樹下的。
但是,橋呢?
他應該就在這裡啊……
幽憐茫然地看着樹根旁土地上那大片深紅,昨天他就是把橋抱到這個位置的。當時他束手無策,眼睜睜看着橋沒了氣息才離開的。
是有人把橋的屍體帶走了嗎?是族人發現他把他帶回族地埋葬了嗎?還是說……
一個驚人的想法從他腦海掠過。
還是說碰了他的血的橋真的複活了?
在空曠的野外一晚上過去,所有或許有線索的氣味都消散了,他無法判斷是否有人帶走了橋的屍體,那個驚天駭俗的想法也被他略過了。
幽憐心事重重的回到了營地,還留在營地的宇智波族人已經把戰場打掃好了,正準備回到族地。
幽憐找了幾個打掃戰場擡擔架的宇智波詢問他們是否清理了橋的遺骸。
“橋啊,最後一次見他好像還是在昨天中午吃飯的時候吧,居然犧牲了嗎……”
“沒有啊,我目前找到的人裡沒有他,他真的死了嗎?”
接連問了幾個打掃戰場的忍者都碰壁的幽憐徹底絕望了,他把橋弄丢了。
斑和泉奈過來找他回族地了。
幽憐控制不住撲到斑的懷裡,愧疚和悲痛一齊湧向心頭,大顆的眼淚奪眶而出:“怎麼辦啊斑哥,我本來是想救橋的,但是我好像把橋的屍體弄丢了……”
昨天已經聽過幽憐斷斷續續的關于橋的故事,戰争帶來的傷痛顯然已經難以彌補,死去的族人也無法再次回到人世間。
泉奈拍了拍幽憐顫抖的肩,眼睛格外的堅毅,許下铮铮誓言:“幽憐,我一定會努力變強,然後打敗千手為族人報仇的!”
斑沉默着沒有說話,不知道在想什麼。
世界上必須有戰争嗎?幽憐靜靜的趴在斑懷裡流着淚思考。
斑哥和柱間的願望是和平,泉奈的願望是保護宇智波一族,扉間的願望是什麼?大概也是保護千手族吧。
好像誰都沒有做錯,但是為什麼都變成敵人了呢?橋又做錯了什麼?
戰争的殘酷壓抑的他喘不過氣來,大量的負面情緒化成一顆顆眼淚順着他的臉頰滑落。
擡起手擦了擦眼淚,幽憐跟着斑和泉奈回到了族地。
族地裡面有一個巨大的墓園,裡面一個又一個的英雄冢沉默地立着。
幽憐看着一座座棺椁被黃色的沙土覆蓋,隻有面前的石碑還能分辨他們的身份,講述他們生前的事迹。
橋的屍體不見了,所以隻有一個衣冠冢。
幽憐看着橋的石碑上寥寥無幾的幾段話,草草地講完了他的一生。
碑前的人把手裡還沾着露水的潔白的雛菊花束放在碑下,抹掉眼淚轉身離開。
此時在一個幽森森的隐蔽山洞裡,依稀的光通過微小的縫隙透進來,一個黑漆漆的人形生物把一個穿着宇智波服飾的忍者牢牢捆住,用同樣黑漆漆的手翻弄着他胸前被武器戳破的衣服。
那裡應該有一個緻命的貫穿傷才對,可是抹掉血污的皮膚異常平整光滑。
宇智波橋緊張又充滿殺氣地盯着眼前的生物。
這個黑漆漆的生物臉上用黃澄澄的沒有眼白的眼睛觀察着他胸口。
宇智波橋明明記得幽憐的醫療術救不了他,他已經死去了來着,但是再睜眼卻出現在一個陌生的地方,被一個奇怪的生物捆着觀察着。
黑絕發現這個宇智波身上真的沒有傷口,啐了一聲,随即像是想到了什麼,咧開嘴露出滿口的尖牙露出一個扭曲的笑容,化作一攤液體遁入地底。
暫時歇戰的宇智波和千手又開始接委托任務了,幽憐接到一個特殊的任務,這個任務似乎必須他來做。
花街的太夫被一個大人贖身了,為了照顧她,那位豪橫的大人把侍奉她的其中一個禿也贖回來了,他要去假扮她的身邊的另一個禿保護她順利去到那位大人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