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也好,省得我後續麻煩了。”
沒有刻意把那地上的屍體擡到顯眼的地方或是宇智波族地,宇智波幽憐一死他的計劃容易多了,屍體被發現隻是早晚問題。
夜幕降臨,宇智波幽憐都不曾回去,宇智波族内派了忍者去委托人府裡詢問,卻被告知宇智波幽憐早已在上午完成任務并返回。
被黑絕附身而同時委托宇智波和千手的委托人根本不知道他也委托了千手,目睹宇智波幽憐和千手扉間矛盾的擡轎家奴,花魁和禿心照不宣地選擇了隐瞞。
幽憐在森林裡睡了一整夜,寒冷的晚風曾拂過他的發絲和臉頰,他的屍體不腐,鮮血在他的身下和背部的和服上開出血之花,染血的粉白色碎花和服襯得睡了很久的他依舊美好動人,從上午睡到第二天清晨陽光照耀在他潔白的面孔上時也沒有醒來。
第二天等到帶着忍犬和忍貓的族人找他時,他在孤零零的森林裡已經睡了很久了。
他的忍貓被斑召喚出來了,聳動粉嫩的鼻尖嗅着他的氣味。
斑和泉奈帶着它在雜草叢裡找到了那件被抹上白紅脂粉的紅色羽織,上面插着幾把鋒利的手裡劍。
他們瞬間有種不好的預感。
繼續跟着幽憐的忍貓,他們找到一雙似乎是在前進中途被遺棄的木屐。
為什麼要在凹凸不平且混着石頭的路上遺棄自己的鞋子?單單想着這好像是一個無厘頭的問題。
幾隻聞過幽憐味道的忍犬不知道為什麼狂躁了起來,對着前面大聲狂吠。
幽憐的忍貓聳了聳鼻尖,忽然朝前面跑去。
一衆出來尋找的宇智波忍者拉着忍犬跟着忍貓前進。
那隻帶着藍色圍兜的忍貓在樹木之間左拐右拐,忽然跳到一個趴在草地上的和服少女的身邊,輕輕地喵了一聲。
聞到淡淡血腥味的斑和泉奈不明所以,謹慎地盯着眼前的女孩。
齊肩的黑發披散着,臉朝向他們的另一邊,金色的陽光透過樹葉和枝幹撒在她的身體上,小小的一個趴在草地上,背上卻插着一把鋒利的手裡劍,身下的血和衣服上的血已經凝固了。
她已經死了。
幽憐的忍貓還是坐在那個女孩的身邊喵喵叫着,用粉粉的貓舌頭舔了她一口。
斑朝着她靠近,他發現了她的腳上沒有鞋子,隻穿了一雙白襪,底部沾滿了泥土和灰塵,似乎走了很久才倒下的。
小小的一個身影,很熟悉。
斑把她的身體翻了過來,那不是什麼陌生的少女,她的頭發其實是假發,那烏黑發亮的假發滑落,露出的是柔順的屬于男孩模樣的短發。
幽憐閉着眼睛,安靜地躺在被陽光垂憐般照耀的那片小小的草地上,被陽光撫慰的那張臉分外恬靜。
等來的一衆宇智波忍者明顯驚呆了,不久前在戰場上困住千手扉間成功取得戰争勝利的族長的三兒子,就這麼死在了森林的角落。
羽翼未豐的天才隕落了。
弟弟的屍體靠在懷裡,卻輕飄飄的,血都流幹了。
宇智波斑顫抖着手摸了摸他冰冷的臉。
“幽憐?”
沒有人回應。
泉奈也不明白隻是做了一個護送任務的幽憐為什麼會離奇又凄慘地死在這裡,在悲痛之下竟有些失聲了。
誰也沒想到宇智波浩浩蕩蕩的搜尋竟以這種方式結尾。
他的屍體被帶回了族内,身上還穿着做任務時為了僞裝而穿的禿的衣服。
宇智波族長第三個兒子死亡的消息傳得很快,短短半天時間千手一族也知道了。
被父親告知這件事的千手柱間錯愕不已,雖然上次被幽憐用他弟弟威脅要千手投降,但是他并沒有傷害扉間,和幽憐交談過的千手柱間相信他也是渴望和平的,由于一緻的願望他還把幽憐和斑都視為自己的天啟。
他,就這麼死了嗎?
昨天還遇見了宇智波幽憐的千手扉間也恍惚愣怔了一下。
他昨天是想要殺掉宇智波幽憐以絕後患的,但是最後幽憐逃跑了。
想法變成現實總會有一些落差。
那個曾幫自己治療傷口的男孩死掉了,說心裡不難受不難過是假的,不然上次戰場上差一點就用刀劃破他的脖子的自己就不會心軟而露出破綻。
就在這時,不知是誰傳出的謠言,說宇智波幽憐是被千手扉間殺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