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擊落假發露出原本的短發,塗着濃妝的五官也被打量着,幽憐被千手扉間認出來了。
幽憐隻是眨眨眼,一串苦無就朝着他飛過來了。
他被和服束縛住的腿邁步不能太大,隻能堪堪躲過。
苦無擦着他鬓角的頭絲,把發絲劃斷了小一截。
幽憐迅速抽出懷裡人偶體内的手裡劍,把自己身上的和服下擺劃破了幾許方便行動,接着盯着不遠處也盯着他戒備的千手扉間。
“你是宇智波派過來對付我的?”千手扉間用冷冷的聲音質問他。
幽憐腦子一翁,瞬間想明白了一些事,這次任務的委托人專門分别委托了宇智波和千手兩大敵對家族,或許就是想看他們發現彼此的身份讓暫時歇戰的兩族再次産生矛盾,繼而挑起戰争。
一旁轎子邊的衆人似乎并不知曉這件事,轎子裡的花魁開口了:“這位忍者大人,這位小忍者也是被委托來喬裝打扮護送妾身的。”
千手扉間這麼聰明,聽到宇智波幽憐并不是自己跟來的,再聯系到剛剛兩個把假發打落便消失的忍者,也瞬間搞清楚了這次委托人的真正目的,雖然很不爽和邪惡的宇智波小鬼一起做任務,但還是暫時按捺住殺心。
解決他也要等到任務結束後找個沒人的地方悄悄解決。
他把手裡的忍刀送回劍鞘,但是紅色的眸子還是戒備地觀察着幽憐的一舉一動。
起碼暫時安全了。幽憐這麼想,可憐兮兮地撿起地上掉落的假發套在頭上,整了整身上的紅色羽織盡力把劃破的和服下擺遮住,抱起掉在地上的人偶,瞬間又變成了一個可愛的小姑娘。
千手扉間匪夷所思地盯着他的動作。
幽憐敢怒不敢言:看什麼看啦!沒見過敬業的忍者嗎?
擡轎子的奴役看見煞氣滿滿的千手扉間收回了武器,松了一口氣繼續擡着轎子前進。
幽憐抱着人偶繼續邁着小碎步跟着,隻不過這次千手扉間走在了他的後面,他感覺身後涼嗖嗖的。
接下來沒有什麼礙事的人來攔路了。
千手扉間和幽憐雖然不合,但還是順利把被贖身的花魁護送到任務委托人的府邸。
被黑絕附身的富豪看着發現了對方身份但尚且沒有動手的千手扉間和宇智波幽憐恨得牙癢癢,悄悄解開附身後遁入地中。
幽憐完成任務後丢下手裡的人偶就朝族地的方向逃跑。
他有點小聰明上回生擒千手扉間,然後挾天子以令諸侯迫使千手投降,但這是在對方大意且已經和泉奈消耗了不少查克拉的情況下。剛剛千手扉間雖和另一個忍者鬥了一會兒,查克拉也是足夠解決他這個宇智波幼崽的,這個時候被抓住後果不堪設想。
千手扉間看見宇智波幽憐逃跑的第一時間就沖了上去,千手一族有龐大的查克拉量和強悍的身體素質,千手扉間和幽憐的距離不斷縮小。
千手扉間忽然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前面的身影好像不知疲倦般一直向前直線跑着,跑步姿勢都标準相似的不正常。
千手扉間向着前面的身影甩出一把手裡劍,前面逃跑的宇智波幽憐“嘭”的一聲變成白煙消失了。
是分身術,狡猾邪惡的宇智波!
千手扉間在心底又暗罵了宇智波幽憐一聲,觀察了一下四周向右方追去。
那邊有着淡淡的花香味,是幽憐穿的碎花和服和紅色羽織上面的味道。
千手扉間一走,幽憐又忽然出現在原來的位置,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痛喘着,此時他的後背插着一把手裡劍,刺得很深。
他在被發現身份後就偷偷把臉上塗抹的香膩的脂粉抹在紅色羽織上,逃跑前把那件散發花香味且帶着脂粉味的紅色羽織脫下用力甩出去了,剛剛被刺入手裡劍他忍住沒有痛叫出聲,用變身術變成地上一顆不起眼的石子,屏住呼吸忍耐着疼痛等待千手扉間上套并離開後才現身,他賭赢了。
背上的手裡劍刺得很深,痛感幾乎要将他淹沒,他感覺應該傷到某些重要的内髒了。
但是不能拔出來,血噴出來的話他會死得更快。
幽憐眼前一陣模糊,他堅持着一瘸一拐向前走着,要去一個暫時安全沒有人的地方等待死亡,然後緘默地等待傷口愈合和複活。
他走的很慢且搖搖晃晃的,身體太疼了,腳上穿的木屐在這種情況下讓他保持不了平衡,已經顧不得地上細細碎碎的石子擱不擱腳,他走着走着就把木屐丢在路邊,隻穿着白襪緩慢前進。
喉嚨裡一陣腥甜,眼前景色的顔色變換着,天空變成了粉紫色,樹變成黑色,他快不行了。
靠毅力拖着劇痛的身體又走了幾百米的距離,他還是一個踉跄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背上被手裡劍刺穿的傷口不斷湧出血,把他身上白白粉粉的碎花和服染血一大片,像一朵盛開得極為豔麗嬌媚的花。
努力走了很久,他還是倒在地上死掉了,就那麼倒在茂密的樹林裡被嫩草覆蓋的土地上,以地為床,以天為被。
陽光從樹葉的縫隙裡透過,照在他恬靜的面容上,把稚嫩的五官映出柔和的陰影,趴在綠意盎然的森林裡的草地上,像是做了一個天真美好的夢,睡得香甜。
慢悠悠跟着幽憐幾百米的黑絕從地上探出上半身,觀察了他好一會兒,傷口沒有愈合,血都流幹了也一直沒有要複活的迹象。
“不是可以複活嗎?怎麼還沒醒,不會死太多次受傷太多不管用了吧?”戳了戳他的臉,或許是剛死去的原因,皮膚馬上就回彈了。
黑漆漆的臉上咧着白森森牙齒露出一個尖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