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經深了,這裡離千手族地和宇智波族地都很遠,在夜晚行動不安全,他們隻能找一個旅店度過今晚再回去。
離這裡最近的旅店隻剩下一個兩人房,被不耐煩的店員催促着付了一晚上的錢後,扉間拖着喝醉的柱間和幽憐沉默地進了房間。
房間裡有兩張床,三人實在難以劃分。
又一陣沉默後,扉間開口了:“我和大哥睡一起,你自己睡。”
幽憐什麼都沒說默認了,這算是比較好的分配方式了。
扉間把自己的好大哥平放在床上,幫他脫了散發酒味的淺綠色羽織和忍鞋,自己卻什麼也沒脫,還穿着忍服,坐在床上靠着床頭闆,一副警惕的樣子。
幽憐躺在另一個床上,也沒有脫下衣服,他怕自己不注意會被千手扉間殺人滅口。
燈被熄滅了,幽憐不敢睡,睜着黑色的眼睛聽着隔壁床扉間的動靜。
扉間也不敢睡,閉目養神順便注意着幽憐的動靜。
兩人心裡各懷鬼胎,不像柱間,四肢攤開睡得香香,還不由自主地翻身抱着扉間的大腿蹭了蹭。
隔着褲子被抱着腿蹭的扉間:……真是夠了。
關注着他們的幽憐忽然有點觸景生情,有點想斑哥和泉奈了。
扉間把被柱間抱着的腿一抽,踹了一腳睡相不老實的柱間,誰知柱間被踹醒了。
柱間雖然醒了還是醉醉的,還以為是幽憐踢他,在黑暗中聲音帶着委屈,問道:“幽憐為什麼踹我?”
聽到這句話的扉間又踹了他一腳。
連着被踹了兩次,柱間終于回憶起身邊熟悉的味道和氣息來自于誰了,心虛地補充:“哦,是扉間啊……”
待眼睛适應了黑暗後,柱間發現幽憐就躺在隔壁的床上,應該還沒睡。
“我想去和幽憐睡……”柱間不想被扉間踹了,說着就作勢要起身。
縮在床上乖得像隻鹌鹑努力降低存在感的幽憐渾身一顫。
扉間拽住他的手腕怒呵一聲:“閉嘴!”
“哦……”柱間老實了,又躺回床上。
柱間躺在床上還是忍不住想和幽憐聊天,但是扉間還在,說太多他們以前幽會的事估計會被察覺,還是閉嘴了。
神經大條的柱間沒一會兒就再次睡着了,扉間守着他閉目養神但是沒睡,幽憐則盯着天花闆盯了一夜。
第二天清晨,柱間神清氣爽地起床,扉間和幽憐一夜沒睡,眼底一抹烏青。
柱間還不想回去,還想帶着幽憐偷偷溜走去玩,但是硬被扉間拉住了,隻能可憐兮兮地用眼神對幽憐表達不舍。
“你一個人回去嗎?”扉間望向幽憐朝他問道。
幽憐沒想到千手扉間會和他說話,有點吃驚,應了一聲。
扉間點點頭,又情緒複雜地看了他一眼,拽着戀戀不舍的柱間走了。
幽憐看着他們走遠,心情又開始失落起來,他不知道現在回族地迎接自己的是什麼。
無故曠了一天訓練玩失蹤,恐怕父親會很生氣,哥哥們也很擔心吧。
磨磨贈贈地往族地的方向走,他還是不想面對現實。
走在安靜的森林裡,不斷有枯黃的樹葉從樹上落下,鋪滿了地面,被踩在腳下發出清脆的響聲。
遠遠地看到泉奈在族地外不遠處朝樹上扔手裡劍。
泉奈聽到枯葉被碾碎的聲音,一扭頭發現消失了一整天的弟弟已經回來了。
幽憐有點心虛地走到泉奈身邊,他知道泉奈特意在族地外訓練估計是在等他回來。
幽憐低着頭等着來自哥哥的愛的教育,卻不想忽然被捏住了臉頰。
泉奈捏着幽憐軟軟嫩嫩的臉往兩邊扯,有點發洩的意思。
幽憐被捏着臉頰卻不敢還手,可憐兮兮地求饒:“泉,泉奈,有點疼……”
“離家出走前沒想過會有什麼後果嗎?”泉奈捏着弟弟的臉頰,惡趣味地看着他被扯着臉可憐巴巴求饒的樣子。
幽憐眼睛不敢看他,心虛地瞥向右邊。
泉奈看他一副知錯了的樣子歎了一口氣,說道:“父親說這次不追究你的責任,但是以後你要寸步不離地跟着斑哥。”
本來也沒這麼容易放過幽憐,但是田島猜到幽憐這次離家出走大概率是和兔子有關,就也隻是讓斑以後把他看嚴點。
斑現在白天訓練,晚上分出時間學習族長的職務,很忙,讓幽憐跟着也學點東西幫幫忙,也讓他變得穩重點。
幽憐跟在泉奈身後去找父親,一路上腦補了田島責罵怒呵的模樣,學着柱間的樣子憂郁長蘑菇,不過他不會木遁所以長不出蘑菇。
幽憐被帶到族長室的時候,田島正在看一個卷軸,眉頭蹙起。
田島看到幽憐回來了,把手裡的卷軸往桌子上一放,歎了一口氣。
他覺得幽憐這孩子應該是到叛逆期了,居然還會離家出走了,晚上也沒回來不知道在哪裡過夜的,應該沒休息好,臉色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