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孩子現在還算好的了,以後越長大越叛逆,已經和千手勾搭上了。
田島帶着點疲倦但仍不失銳利的黑色眼睛盯了幽憐一會兒,幽憐低着頭不敢看他,唯唯諾諾的。
田島口頭教育了他幾下,讓他以後跟着斑訓練也幫忙做點事。
幽憐走出族長室松了一口氣,被泉奈揉亂了頭發。
“好了,去找斑哥吧,一會我該去做任務了。”泉奈拉着幽憐去找斑。
走着走着,泉奈冷不丁的開口:“幽憐,你這次離家出走是去找以前那個女孩了嗎?”
幽憐一下沒反應過來,啊了一聲。
“你果然沒和她把關系斷幹淨!”泉奈仿佛被踩了尾巴的貓,一下子激動起來。
泉奈抓着幽憐的肩膀晃啊晃。
“幽憐,你不能再和她來往了!”
“好……”幽憐心虛地回答道。
确實沒和她來往啊,是和他來往才對。
把幽憐送到斑身邊,泉奈和斑對幽憐來了一個兄弟混合雙罵,也不算罵,算是教育吧,就是不知道他們是怎麼一緻認為幽憐和女孩來往的。
幽憐對他們的話沒聽進去多少,畢竟大概意思就是讓他不要和那個女孩來往了,他一直嗯嗯嗯回答得很敷衍。
好不容易把泉奈送走去做任務了,幽憐還要跟着斑去訓練。
幽憐跟着斑去了訓練場,兩人隻使用體術比試了一番,結果毫不意外是斑赢了。按斑的體術水平和生氣程度能把幽憐按在地上摩擦,但到底是心疼弟弟,把幽憐打趴下就不再動作了,裝模作樣地對着幽憐歎氣了幾聲,刺激了一下幽憐的脆弱的自尊心。
斑看着弟弟垂頭喪氣的模樣莫名有點想笑,總想逗逗他。
幽憐跟着斑訓練了一整天,斑扔手裡劍時手臂上都帶着負重。斑訓練了一天略顯疲憊,幽憐跟着他訓練了一天肌肉酸痛,差點累趴下。
幽憐不再羨慕哥哥們手臂上漂亮流暢的肌肉線條了。
訓練過後斑拖着累得腿軟的幽憐去吃了晚飯。
忍者家族不太注重務農,平時的晚餐很簡單,也就是白飯或粥配上一點腌菜,比如腌蘿蔔。
今天晚飯是茶泡飯,顧名思義,茶水泡米飯。
幽憐無力地往嘴裡扒了兩口,太累了,連飯都不想吃了。
斑三兩口解決自己的食物,發現幽憐不好好吃飯,就把他的飯也解決了。
生無可戀的幽憐又被拖進了家裡的書房,和斑一起處理家族事務。
田島把自己一小部分公務分給斑讓他提前适應族長的職務,沒有很多,不會太影響他日常的訓練,但每天仍然很忙。
斑看完了一張卷軸,随後在寫着什麼東西。
幽憐拿着墨條趴在斑面前的桌子上為他磨墨,又累又無聊的讓他直打哈欠。
看到一旁多餘的宣紙,幽憐偷偷摸摸拿了一根毛筆塗塗抹抹。
幽憐用盡畢生所學,畫了一個抽象的小人,正是千手柱間。
大概特征表達清楚了,短發,眼尾有些圓潤,笑容得很開心的樣子。
等他回過神的時候,發現硯台裡的墨快被們用完了,幽憐又急忙往硯台上滴了水用墨條磨墨。
等他又磨了一些墨,又有時間畫小人的時候,幽憐卻怎麼也找不到剛剛的那張宣紙了,他隻好又拿了一張新的,開始畫斑和泉奈。
此時表面上一本正經寫東西的斑忽然把桌子上的宣紙往上提了一下,原來下面還壓了一張,是幽憐畫小人的那一張。
弟控宇智波開始生悶氣了,幽憐居然把那個女孩畫下來了!
幽憐畫技不精,在斑看來幽憐畫的是一個笑得傻傻的短發女孩。
斑暗戳戳地用帶着墨的毛筆把那張宣紙上的小人塗黑。
斑用餘光瞄了一眼幽憐,現在畫的應該是他,頭發炸炸的,總算滿意了,又開始專心緻志寫東西。
忙到深夜斑才處理完父親交給他的任務,幽憐已經困得不行了。
幽憐看斑處理完了忽然就精神了,拉着斑鬧着要和他睡,因為斑要處理父親的任務很晚才休息,所以幽憐不想放過每個和他一起睡的機會。
斑答應了。到了斑的房間,幽憐熟練地脫下族服,隻穿着裡衣鑽進斑的被子裡,眨着眼睛看着斑。
斑被弟弟看着脫衣服還是有點害羞,背過身磨磨蹭蹭脫下外衣。
秋天的夜裡已經有點涼了,屋外靜悄悄的,偶爾能聽到一些風的呼嘯聲和吹過落葉的聲音。
周圍很涼,但是懷裡的人散發着溫熱的體溫,隔着衣服他們肌膚相貼。
幽憐已經睡着了,斑順着穿過窗戶的皎潔月光,看着幽憐睡熟的面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