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奉靈慢條斯理地從枕下抽出一條皮質束縛帶,在男人灼熱的目光中,将他結實的手腕牢牢綁在一起。
傅懷巒喉結滾動,目光侵略性極強地黏在她每一個動作上。
她嘴角噙笑,鼻尖親昵地蹭過他淩厲的眉骨,高挺的鼻梁,最後像小貓飲水般,一下下輕舔他緊抿的薄唇。舌尖若有似無地掃過他的齒關,卻在對方情動追逐時狡猾撤退,反複撩撥,逼得他呼吸淩亂,脖頸青筋暴起。
“唔……”
粗重的喘息在房間回蕩,檀奉靈卻突然抽身,又在男人失落的片刻,狠狠咬上他凸起的喉結。
“等着。”
她赤足踩過地毯,浴室門咔哒關上。
傅懷巒閉了閉眼,這甜蜜的折磨對他來說比刀剮更難熬,而看她的架勢,今晚肯定不會輕易放過。
水聲停止,浴室蒸騰的熱氣裹着玫瑰香湧出。
檀奉靈裹着半透的絲質睡袍,水珠順着鎖骨滑進若隐若現的溝壑。她擡腳踩上他緊繃的大腿肌理,足尖惡意碾過某處灼熱。
她窩進他懷裡撒嬌:“想玩獅尾。”
得到指令的獅尾剛讨好地纏上她手腕,就聽見一聲得逞的輕笑,随即男人瞳孔地震地看着她将蓬松尾尖壓下去。
“等…!”
他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咬唇輕顫的媚态。
視覺沖擊逼得他渾身發抖,在即将失控時,倏然被纖手死死堵住出口。
“老婆…祖宗…”素來桀骜的男人聲調發顫,額發被汗水浸得漆黑,“我知錯了,以後都聽你的……讓我做什麼都行。”
檀奉靈滿意松手,在男人戰栗的悶哼中,給了他一個深吻。
整整四十八小時,密閉的卧室成了與世隔絕的囚牢。
檀奉靈像最老練的馴獸師,用手指和唇舌将唯一的困獸逼至崩潰邊緣,卻總在最後關頭抽身離去。
其實藥劑早在前夜就已經失效,可男人仍甘願被縛住手腕。
麥色的肌膚終日泛着情動的潮紅,喉間壓抑的低喘就沒停過,檀奉靈用犬齒磨蹭他喉結,傅懷巒便配合地掙動兩下,以換來她獎勵性的輕撫。
他沉溺在這場懲罰遊戲裡,活像頭被馴服的兇獸。
第三日破曉時分,傅懷巒第無數次在她掌心顫栗着投降。
檀奉靈趴在他汗濕的胸膛上,親了下咬痕:“恭喜通關。”她翻身跨坐,睡袍下擺掃過腹肌。
“現在,該給我的大獅子發獎勵了。”
她主動沉腰,傅懷巒猛地翻身将人壓在身下。
翌日清晨,傅懷巒凝視着懷中熟睡的妻子。
原本威風凜凜的獅尾此刻濕漉漉地纏在她腳踝,連尾尖特有的深棕鬃毛都蔫蔫地打着卷。
他珍重地吻過她紅腫的唇瓣,某種溫熱的情愫遽然在胸腔炸開——這是失而複得的歸屬感,更是跨越兩世才等來的圓滿。
*
即便暫居朝陽基地期間,檀奉靈也早已與華北區的心腹取得聯系,暗中部署收服華東後的各項安排。
這場綁架在她的預料之中,隻是傅懷巒的行動速度,超出了她的預期。
華北區的勢力版圖三分天下:檀奉靈一派,傅懷巒一派,以及盤踞多年的本土勢力。
原本她并不打算趕盡殺絕,但這些地頭蛇在兩人聯手打壓下狗急跳牆,竟讓臨鶴鑽了空子,得以在實驗室安插内應。
上次借實驗室事件肅清安全區後,檀奉靈便開始蠶食殘餘勢力,如今的華北區,她已穩坐頭把交椅。
她被臨鶴的人帶走,傅懷巒的副手張骁收到了緊急傳訊,當即調集精銳,連夜趕往華東。而檀奉靈一派更是心急如焚,二話不說帶人追了過來。
——這才有了三方人馬堵在一屋子的混亂場面。
檀奉靈的意識在晶核共鳴的沖擊下逐漸回籠,她緩緩睜開眼她撐起身子,發現自己躺在一間陌生的卧室裡,身上蓋着柔軟的羽絨被。
“您還好嗎?”
守在床邊的林悅立即上前。作為最得力的心腹,這個幹練的少女眼中滿是擔憂。
檀奉靈揉了揉太陽穴,“沒事。現在什麼情況?”
“按您的部署,華東方面暫時保持觀望。”林悅遞了杯溫水,“傅少将的人在清點物資,我們的人接管了實驗室和檔案室。”
檀奉靈輕抿一口水,掀開被子起身下床。
“傳話下去。”她站在窗前,聲音不大卻擲地有聲,“臨鶴已死,我給華東兩個選擇——”
窗簾被猛地拉開,陽光傾瀉而入。基地裡,身着不同制服的異能者們穿梭往來,竟呈現出詭異的和諧景象。
“臣服,或者死。”
“是!”
“他呢?”
"傅少将還在昏迷。"林悅猶豫了一下,“醫生說他的精神波動異常劇烈,而且…形态特征已經不太像……”
“人類。”檀奉靈接過話,輕歎一聲,“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給我三天時間,我會讓他恢複如常。”
林悅當即颔首:“需要屬下做什麼?”
“華東區那個領頭的隊長叫吳嘯天,能力不錯。”檀奉靈眼神清明而冷靜,“他有個紅顔知己叫紅藥,身上帶着我的血味很好辨認,用她可以牽制吳嘯天。”
她轉身走向書桌,提筆在紙上寫下一串數字,“除此之外,這三天裡,我要你辦幾件事。”
“第一,讓懷巒的人全力追查一個叫王方的腦域異能者,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第二,整理華東所有關于異能移植的研究資料。第三……”筆尖微微一頓,“凡是參與過異能移植實驗的基地,實驗室全部清洗,主犯一個不留。”
林悅記錄的動作突然停滞,欲言又止。
檀奉靈擡眼看她:“想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