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桉點點頭,示意自己已經知道他的身份。
但是除此以外他并無任何表示,曹安隻好忍着懼意,再次開口:“我們沒有打擾你的意思,是這邊出現蟲族,我們戰鬥後太累了,才在這裡休息的。”
秦桉再次點頭,但是依舊沒有任何動作。
曹安一時間拿不準這人魚是想要幹什麼了,雙方再次糾結在此,忽然遠處傳來腳步聲,秦桉耳朵一動,回頭的瞬間臉上就露出了興奮。
是闫斯越!
他遊到闫斯越身邊,有些緊張的問他:“那個人是死了嗎?”
闫斯越淡淡一瞥,視線忽然在齊為身上停住了。
“嗯?齊為?他怎麼了?”
秦桉緊張的尾巴不停的甩動,鬧得這一片水域都不得安生。
“他對着我甩頭發,還說自己是好人,”秦桉低着腦袋,聲音越來越小,像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我以為他要攻擊我,就把他拖進海裡了……”
闫斯越無奈的看了他一眼,擡手揉揉他的腦袋,安慰道:“沒事,他還活着。”
秦桉一聽,眼前一亮,瞬間爬到岩石上,伸着脖子去看齊為。
齊為僵硬的挺在地上,一動不動。
“行了,”闫斯越在他小腿上踢了踢,“起來吧。”
聽到闫斯越的聲音,齊為猛地從地上彈起,明明是個小胖子,卻比海裡的人魚還靈活。
他站起來飛快的躲到闫斯越身後,小心的探出腦袋看着海裡的秦桉,大喊道:“對不起啊,我隻是先跟你交個朋友!”
喊完,他的腦袋很快又縮了回去,秦桉跳到陸地上,扶着闫斯越的肩膀支撐着身體,歪頭看向闫斯越身後。
“你好呀,我叫秦桉。”
齊為一愣,猛地擡頭,小人魚的眼睛正沖他的鼻尖,漆黑的眸子裡泛着水花。
“你……你好,”他劇烈的吞咽一下,一抹紅詭異的順着脖子爬到他的耳廓,很快整個腦袋都紅了起來,“我叫齊為。”
“對不起,”小人魚自知做錯了事情,很誠懇的跟他道歉,“剛剛不應該那樣對你。”
齊為慌忙擺手:“沒事沒事,沒事的嘿嘿。”
闫斯越:“……”
“好了,”闫斯越反手把身後的齊為扯出來丢到一邊,無情的表示:“你可以離開了,還有,關于你自己偷跑出來,自己想想怎麼跟你爺爺解釋吧。”
齊為苦着臉揉揉肉乎乎的胳膊,小聲嘟囔:“我都大二了,已經能夠外出支援了。”
“齊老爺子剛剛給我打電話了,”闫斯越看着面前的少年,歎氣道:“你自己什麼身份你應該清楚,你家保镖已經來了,現在估計已經來到這了。”
話音剛落,汽車引擎聲在衆人身後響起,悍馬穿過人群,停在齊為面前。
車上很快下來四個保镖,打開後門請齊為上車。
齊為臉上的無奈一閃而過,他朝秦桉擺了擺手,約定道:“你要是去首都玩,一定記得去找我啊,我叫齊為,你可千萬别忘了啊。”
秦桉跟着擺手,看着齊為上車,被四個保镖帶離這裡。
一直站在不遠處的曹安見狀,緊張的靠近兩人,小心道:“闫隊長,那天謝謝您救了我。”
闫斯越點頭,應道:“沒事,職責之内的事,順手而已。”
他看向身後的一大群學生,擺了擺手,說:“快回去休息吧,記得不要單獨行動。”
曹安看了眼秦桉,還想再說什麼,但闫斯越已經抱起秦桉轉身離開了。
“曹安,”風月跑了過來,輕扯他的袖子,說:“快走吧,再不回去就沒飯了。”
曹安收回視線,跟着她歸隊,一群人很快離開。
另一邊,把秦桉放回海洋,闫斯越拿着匕首漫不經心的剃着魚肉。
魚是秦桉自己抓的,不過晚上他的胃口并不大,很慷慨的分享了一條鮮嫩的魚給闫斯越。
這種深海魚腥味小,在飯桌上常以魚刺的身份出場,闫斯越吃的津津有味。
“闫斯越,”秦桉抱着魚啃了一口,邊嚼邊說:“你的機甲可真好看。”
“你怎麼知道我的機甲很好看?”
“風月給我看過照片,”秦桉回憶着那台白色機甲,毫不吝啬的誇贊,“他速度可真快。”
闫斯越手腕上的小圓片微微一亮,一道溫和的男聲響起:“謝謝誇贊,你的速度也很快。”
什麼聲音?秦桉停止咀嚼,警惕的直起身子傾聽周圍的聲音。
這一片海域,任何聲音都逃不過他的耳朵。
闫斯越看着他謹慎的樣子,把手腕伸到他面前,說:“這個小圓片就是‘白鳳’,也就是我的機甲,你想要跟他見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