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邦大學已經開學一個月了。
距離蟲族襲擊已經過去半個月的時間,校内重新被熱血少年占領,訓練場上到處是對戰的學生。
闫斯越帶着秦桉跳下飛行器,朝着校長辦公室的方向走去。
上課時間,行政區的路上靜悄悄的,走過綠蔭大道,兩人徑直走入電梯,上了十八層。
此刻,第二輛來自特戰組的飛行器正停在學生宿舍樓頂層,毛小七最先跳下飛行器,抱着被子扭頭看着林洵,不滿的撇嘴。
“副隊,憑什麼我們不能帶小桉去報道?”
林洵瞥了他一眼,從腳邊搬起一大包海鹽扔在他肩膀上,海鹽的重量算不得輕,毛小七一個踉跄,差點趴地上。
“副隊!”
“趕緊的,哪那麼多廢話。”
林洵瞪了他一眼,自己扛起四包海鹽率先向前走去。
齊雁和白逸每人拖着兩個半人高的行李箱,浩浩蕩蕩的前往男生宿舍。
因為秦桉的特殊性,闫斯越幫他申請了頂樓的單人房間,半個月的時間将浴室擴大了一半,給他修了一個巨大的遊泳池。
秦桉看着光腦上蹦出來的照片,滿意的點頭:“謝謝你們。”
“這沒什麼,”白普松把桌子上的校服和徽章遞給他,鷹眼看向秦桉的時候,目光卻無比的柔和,“有什麼問題随時來找我。”
秦桉乖巧的接過校服,興奮地看了闫斯越一眼。
“怎麼了?”
“沒事,”秦桉搖頭,很小聲的解釋說:“曹安他們穿的衣服跟這個很像。”
“曹安?”一旁安靜的喝茶的白普松思考了片刻,說:“是今年要畢業的學生吧,每年的校服都會有很細微的差距,你觀察的很細緻。”
白校長眼裡閃過贊揚:“不愧是人魚皇族。”
秦桉撓撓頭,不懂這跟他的身份有什麼關系,但還是羞澀的笑了笑,悄咪咪的貼在闫斯越身上。
第一天開學,秦桉整條魚都是緊繃的,雖然他的身份會被嚴格保密,但是曹安和風月離開前的眼神他還是感到不安。
他好像無意中讓人類對自己産生了懼怕的情緒,這可不妙。
秦桉看了眼窗外,再次跟闫斯越确認:“他們真的不會介意我的身份嗎?”
“當然不會,”闫斯越往旁邊走了一步,還不等他開口,秦桉再次黏糊糊的貼了上來,他隻好停下腳步,安撫道:“在郴州你跟曹安和風月相處的不是很好嗎?”
秦桉聞言,眸子裡閃過失落:“但是……”
“啊!”
門口的方向傳來巨響,秦桉受驚,整條魚劇烈的彈了一下,迅速扭頭看去。
隻見校長室門口,三道身影掙紮着從地上爬起來,一臉尴尬的垂着頭,邁着統一的小碎步往後退。
看清三人面孔的瞬間,秦桉眼前一亮:“曹安風月?!”
曹安和風月後退的腳步一頓,對視一眼,腦袋垂的更低了。
秦桉似乎意識到什麼,不安的揪住闫斯越的袖口,微微仰頭,略顯無措的看他。
“沒事,”闫斯越安撫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看着不停的偷瞄他們的齊為,冷聲開口:“有事嗎?”
齊為看看他,又看看秦桉,似乎想說什麼,但是又礙于闫斯越的身份,憋得臉都紅了也沒敢開口。
闫斯越見狀,再次開口:“來找秦桉?”
齊為眼前一亮,點頭如搗蒜,看向秦桉的眼神充滿激動,仿佛隻要闫斯越松口,他下一秒就能撲到秦桉身上。
事實證明,齊為一點也沒辜負闫斯越對他的期待。
在闫斯越開口表示,他可以詢問秦桉要不要跟他成為朋友後,齊為像一陣風一樣飛到了秦桉面前。
“您好,”齊為的行為十分克制,但是看向秦桉的眼神卻宛如看到烤全羊的餓狼,令人不寒而栗,“上次還沒來得及好好的自我介紹。”
齊為清了清嗓子,整理了一下衣領,頗為正式的對秦桉行标準的紳士禮。
“我叫齊為,我的父親是齊大梧,我們家就是傳說中的首富齊家,當然這都不重要,”在秦桉略微驚恐的眼神中,他恭敬的掏出一顆拳頭大的夜明珠,雙手捧着放在秦桉面前,“一點心意,不成敬意。”
秦桉身子微微後仰,眼睛變成鬥雞眼的形狀,看着怼在眼前的夜明珠,嘴巴緩緩變成圓形。
“你……你好,我叫秦桉,”秦桉側開腦袋,避開了快要戳到自己鼻子的夜明珠,看向齊為的眼神充滿了歉意,“上次不是故意把你拖到水裡的。”
闫斯越嘴角微微抽搐,火速拿出給秦桉寫的《禁止行為》一書,在不準裸奔後面鄭重其事的寫下幾個大字:不準把人拖進水裡。
對此一無所知的秦桉還在跟齊為友好交流。
齊為不在意的抓抓頭發,嘿嘿一笑:“沒事啦,所以我們現在是朋友了嗎?”
秦桉點頭:“當然。”
“那你分到哪間宿舍了?我帶你過去,我跟你說嗷,學校的每個地方我都熟,跟着我保證沒問題!”
秦桉充滿信任的點頭:“你可真厲害,我的宿舍在1013。”
“1013?”齊為腦海中飛快浮現出地圖,“在頂樓?我還以為你會分到我們樓下呢。”
他把夜明珠放進秦桉的掌心,一本正經的介紹:“這個是我老爹給我當小夜燈用的,全星際也不過三顆呢。”
秦桉看向手中的夜明珠,手感溫潤,表面浮着一層細膩的閃光,仿佛有無數條銀色的絲線在裡面緩緩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