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一片嘩然,直到裁判吹哨,眼神詢問李昭是否還要繼續。
李昭小麥色的皮膚染上一層紅暈,他活動着肩膀,示意裁判比賽可以繼續。
裁判的旗子再次劃破空氣,李昭試探着出拳,秦桉輕松躲過。
已經準備離開的人群紛紛停住腳步,越來越多的人朝着這邊靠攏。
對戰場上,秦桉絲毫不敢松懈,靈活的繞到李昭身後,堪堪躲開李昭的進攻。
人魚血脈裡的戰意緩緩覺醒,兩人你來我往,不分上下,從上午對戰到月落西山,路燈亮起,兩人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
“天哪,已經快要六個小時了。”
“還要繼續嗎?感覺一晚上都不一定能分出勝負啊。”
“這屆的新生都這麼強的嗎?一點活路也不給我們呐。”
在台下的人群中,高營面色難看,雙拳緊握,恨不得沖上去将秦桉抽筋剝皮。
“老大,”耗子扯了扯高營的袖口,低聲勸道:“老大,要不我們先走吧,我看這邊一時半會也結束不了啊。”
高營嘴角緊繃,一腳踹在耗子身上,壓低聲音破口大罵:“那就不是說這個新生很厲害嗎?”
耗子害怕被高營秋後算賬,眼珠子一轉,順勢抱着腦袋摔倒在地,不停地痛呼出聲。
“哎呦你幹什麼啊?”被耗子撞倒的人低頭一看,大聲嚷道:“打起來了這邊也打起來了!”
高營見狀,暗罵一聲,轉身隐沒在人群中飛速離去,而這邊的吵鬧聲也驚動了裁判,看着打的難分難舍的兩人,裁判一聲哨響,将秦桉和李昭分開。
“咳,今天兩位是沒法分出勝負了,”裁判看看秦桉,又看看李昭,攬着兩人的肩膀詢問道:“今天這場就判定兩位平手如何?”
李昭沒意見,秦桉自然也沒意見。
剛剛在打鬥中還不覺得有什麼,現在一停下來,隻覺得尾巴幹澀的厲害,甚至有鱗片已經隐約有冒頭之勢。
他着急回去泡澡,于是在裁判宣布完平局後,便迫不及待的往宿舍跑。
剛跑出去沒多遠,身後傳來了李昭的喊聲。
“喂!你叫什麼啊!”李昭站在對戰台上,眼神炙熱,“我們什麼時候再來比一場?!”
“秦桉!”秦桉腳步不停,扭頭大聲回複道:“我叫秦桉!”
回到宿舍,秦桉反手鎖門,迫不及待的跳進泳池。
冰涼的海水瞬間将他包裹,灼熱的痛感緩慢消退,秦桉昏昏沉沉靠在泳池壁上,伸手撈過光腦查看消息。
盡管一下午沒看,光腦上的消息也是寥寥無幾。
除去系統自動彈跳的各種廣告,就隻闫斯越的消息了。
秦桉想了想,沒有回消息,而是彈了個視頻給闫斯越,視頻很快接通,闫斯越的臉很快出現在屏幕上。
秦桉定定的看着他鼻尖懸挂的水珠,闫斯越随意抹了把臉,低頭看着他:“下午課程很多?”
“沒有,”秦桉戳了戳屏幕,搖頭,“我今天認識了一個新生,他打架很厲害。”
“打架很厲害?”闫斯越挑眉,“比你還厲害?”
要知道人魚族的戰鬥能力可以“”排在戰鬥鍊頂端了,要是比秦桉還要厲害……那可真是後生可畏啊。
“那倒沒有,”秦桉想都不用想就否認了,“裁判判定我們兩個平手。”
“你們打了一下午?”
“對啊,”秦桉甩着尾巴趴在岸邊,看着屏幕上晃過的各種器材,好奇地問:“你在哪裡呀?”
“訓練基地,”闫斯越翻轉攝像頭,依次對準了毛小七幾人,“剛結束第五輪訓練。”
“隊長,你在跟誰打視頻啊?”毛小七有氣無力的躺在地上,梗着脖子想去看闫斯越的手機,“是不是小桉桉?”
“小七!”秦桉眼前一亮,目不轉睛的盯着屏幕角落裡的毛小七,“你也在啊?”
“當然!”毛小七最近怨氣很大,“我要累死啦!我要抗議!我要抗議!我要抗議……”
闫斯越笑笑,冷酷無情的把屏幕轉向自己,走到角落坐下,擰開礦泉水一口氣喝了大半瓶。
“每個特戰組的成員都要經曆這些的,”闫斯越看着屏幕上的小人魚,笑容很淡,“等你加入的時候,訓練隻會比現在更嚴酷。”
秦桉對此無感,人魚的抗打壓能力很強,即使現在就把他丢進特戰組,也不見得他會比誰差。
闫斯越自然也清楚這一點,于是巧妙的轉移話題,說起了周末去見他的事情。
“周末接你回來住兩天,怎麼樣?”
“好!”
秦桉舉雙手雙腳贊同:“但是我們快要進行開學演練了,你也參加過開學演練嗎?”
“當然,”闫斯越目光微沉,似乎想到了什麼不美好的事情,“我們是第一屆進行開學演練的學生。”
“不過也不用太擔心,開學演練需要你們對抗的蟲子都是低等蟲族,而且到時候我們會全程陪護的。”
“你們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