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桉簡直雙倍快樂,不僅能體驗到手刃仇敵的樂趣,還能見到特戰組,沒什麼比開學演練更讓人開心的了!
“但是也要保護好自己,知道嗎?最近幾年……”
闫斯越欲言又止,看着屏幕那頭興緻高昂的小人魚,還是沒說出下面的話。
算了,到時候加強防禦就好了,有他們在總不會出什麼大亂子的。
時間已經不早了,闫斯越看着困得腦袋一點一點的秦桉,主動挂斷電話:“早點休息,晚安。”
秦桉迷迷瞪瞪的應了聲,接着便沉入水底,沉沉的睡了過去。
特戰組,挂斷電話的闫斯越再次恢複雷厲風行的隊長作風,揪起癱軟的毛小七,低沉的嗓音透露着不容拒絕的威嚴:“繼續訓練!”
毛小七哀嚎一聲,顫顫巍巍的站到力量訓練器前面,一拳打破了特戰組最低記錄。
闫斯越:“……”
毛小七:“……”嘤嘤嘤,人家真的不行啦!
早上的第一縷夕陽劃破天際,秦桉迎來了他的第一位客人。
在堅持不懈的砸門聲中,秦桉萬分痛苦的從水底浮上來,甩了甩頭發,換上衣服,萎靡不振的打開房門:“誰……啊?李昭?你怎麼來了?”
門口壯的像一堵牆似的男生腼腆的撓了撓頭發:“沒有打擾你吧?”
秦桉:“……”其實有一點點的。
但是這種話當然不能跟李昭說,他後退兩步把李昭請進門,坐在沙發上給他倒了杯水,送到李昭手上的時候下意識的給他放了兩勺鹽。
剛準備喝水的李昭:“……”這就是這位少年如此瘦弱卻如此能打的原因嗎?早起一杯鹽水?
李昭盯着杯子裡的水看了片刻,一咬牙一口氣喝了下去。
淡淡的鹹味讓李昭渾身雞皮疙瘩都炸開了,但是看着秦桉面不改色的喝完一杯又給自己續了一杯,他硬是咬着牙咽了下去。
勉強喝完一杯水,李昭捏着杯子,盯着秦桉兩眼放光:“秦桉同學,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我們再比一場吧!”
秦桉眼前一亮:“好呀好呀。”
李昭神情激動:“那你什麼時候有時間?”
“今天?”秦桉說。
李昭一琢磨,遺憾搖頭:“今天不行,我今天全天都要上課。要不周末?”
“周末我不在學校,也不行。要不下周?”
“下周就是為期一周的開學演練了,肯定也沒有時間。”
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跨臉:“那怎麼辦?”
“有了!”李昭湊近秦桉,小聲說:“你知不知道我們學校的後山有一個荒廢的訓練場?”
“不知道。”秦桉搖頭,“為什麼荒廢了?”
“聽說那裡總是有學生莫名失蹤,”李昭壓低聲音,仿佛周圍有什麼東西在盯着他們似的,害怕的環視四周,“那裡有些不知名怪物,每一個單獨去那裡的學生都會被悄無聲息的帶走。”
秦桉能感覺到自己的鱗片在炸開,他不着痕迹的的握緊玻璃杯,緊盯着李昭:“然後呢然後呢?”
“然後那個地方就成了禁地,”李昭聳肩,“你信這些嗎?反正我是不信。”
秦桉敬佩的看着他:“你去過?”
“那倒沒有,不過傳言中,單獨去那裡的學生會被悄無聲息的帶走,”李昭說:“但是我們是兩個人,兩個人去那裡就不會被帶走了,怎麼樣?是不是個好地方?”
秦桉:“……”什麼鬼!
“你不會是害怕了吧?”李昭上下打量着對面的小人魚,不怎麼意外的點了點頭,“也是,你一看就是富貴人家的小公子,害怕這些也挺正常的。”
“但是根據我從小摸爬滾打的經驗來看啊,這塊禁地多半是發生了什麼不方便對外界說的事,所以才編出這麼個故事來吓唬我們。”
“你要是害怕的話……”
“誰害怕了!”秦桉全身鱗片都炸開了,要不是他的尾巴化成了雙腿,李昭現在就能看到人魚炸鱗的奇觀了。
秦桉最讨厭别人說他是嬌生慣養的小公子了,明明在海洋裡,他可是族内一霸!
“誰說我害怕了,去就去!”
“好!”李昭激動地臉都紅了,他一拍桌子,豪氣萬分:“每晚十點,我在機甲樓後面等你!我們就打到十二點,怎麼樣?”
“為什麼就打到十二點?”秦桉問。
“當然是因為……因為……”李昭卡殼一瞬,憋紅了臉也沒憋出為什麼。
半晌,他深吸一口氣,一臉深沉的說:“十二點還不睡覺,第二天怎麼有精神去上課?”
秦桉恍然大悟:“對啊,還是你想的周到。”
李昭抹了把并不存在的冷汗,狠狠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