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該如何在人的勁頭上不傷身地潑一盆冷水?
請問……勁頭上……
請問……傷身……
請問……
請……
“請君入甕”。
答案隻能是縱容。
總不能真和秦月舒說的一樣,兩人還在搞純情戀愛吧。
反正……眼睛一閉,屁股一橫……額,是痛的!
陽欽松哭了,哭得很悲傷。
“别哭了。”楊森傳擦了擦他眼角的淚。
他忍不住悶哼,擡眼都能看見眼眶中破碎的淚光,一張口就是在控訴:“上回你說再撞進你懷裡哭就抽我……”
“……這次是你把我弄哭的。”
楊森傳瞬間愣住,繼而努力回想了一下上次是哪次了。
這都三四年了吧。
他歎了口氣:“你對這些倒是記得清楚。”
不等陽欽松有所回應,他笑了笑,壓低聲音繼續說,“沒錯,這不正抽着呢嘛。”
“……”
淦!
這還是人說的話嗎?
陽欽松累暈了過去,早上醒來的時候隻感覺摟在身上的手很熱,他一翻身,倒吸一口涼氣。
楊森傳跟着就醒了,小聲說:“再躺會兒,我給你上過藥了。”
陽欽松臉一紅,沒敢擡眼看他。
楊森傳的下巴抵在他的額頭上,呼吸淺,陽欽松伸手過去摟抱住他的腰,閉着眼又睡了會兒。
半個小時後,他還是沒睡着,手指頭動來動去,把楊森傳都摸癢了。
“幹嘛呢?”楊森傳抓住他亂摸的手。
“我吵你了?”陽欽松問。
“你問我呢?”楊森傳笑。
“你幾點起來的?”陽欽松擡眼看他。
“七八點吧,反正不早。”
七八點還算不早嗎?
“我都沒感覺。”他小聲嘀咕一句。
“上藥嘛?是,你都沒醒。”楊森傳說。
“……。”陽欽松臉熱:“我說的是你起床我沒感覺!”
楊森傳擡手在他頭發上亂揉了一把,拖長了語調說:“是~”
“你好煩。”陽欽松翻身要起,結果被人又拉到了懷裡。
緊接着對方食指上環着的兩個卡通針織人偶挂件出現在自己眼前。
“是這個嗎?禮物?”楊森傳輕輕笑了一下。
陽欽松翻身和他對視,應了一聲“嗯”。
“這是我和你?”楊森傳問。
“你說是就是。”陽欽松說。
這兩個人偶挂件大概隻有手掌大小,同樣的素體娃娃隻是分别穿了不同的衣服和鈎了不同的發型,一個頭戴漁夫帽全身黑,一個卷毛鏡框背帶褲。
“很可愛的一對。”楊森傳說。
“感覺沒怎麼做好,手工太糙了。”陽欽松指了指幾個地方。
“挺好的,你不說我都沒看出來這裡有問題。”
楊森傳說着把兩個人偶挂件握進手心,摟着人的腰把頭埋在他脖子那。
“陽欽松~”
“诶。”
“好喜歡你~”
陽欽松一愣,胸腔都跟着笑意發顫。
“好突然啊,怎麼興起說這個?”
“那你做好準備,以後我會随時随地說了。”楊森傳的聲音低啞,邊說邊在他鎖骨那親了一下。
“那你小小聲,隻說給我聽到了就好。”陽欽松捧着他的臉說。
“真想讓所有人都聽到啊。”楊森傳直歎氣:“要是能快進到過年就好了,我立馬到處官宣。”
“就非得過年嗎?那都戀愛一周年了。”
陽欽松的嘴角揚起,輕聲說道:“那不正好嘛?誰官宣直接按年起步的?”
楊森傳看着他,想了片刻:“那也是。”
陽欽松和楊森傳在床上溫存了片刻後就起來了,兩人一起下樓吃了個午飯。
陽欽松沒待多久,就被楊森傳催着買票回去了。
“可我想多陪陪你。”陽欽松看着他。
“可我不想看你半夜起飛趕回去上班。”楊森傳說:“我下周末回去。”
無果,陽欽松隻好買了下午的機票飛了回去,落地剛好到晚飯點,他給楊森傳報了個平安。
第二天他去上班的精神還可以,秦月舒看見他率先打了個招呼。
“如沐春風。”
“什麼?”陽欽松一時沒理解。
秦月舒擺了擺手,一臉故作高深不願多說的樣子。
不過陽欽松在和她的對視中大概也知道了她想表達的意思是什麼,想來應該不會再來問自己了吧。
手裡的項目熬了小半個月終于完成,陽欽松癱在椅背上伸了個懶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