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大夫無言,“我們家稚然又不是專門伺候你的。”
裴唯卿這時候剛好進來,見到蕭輕硯腳步一停,“這......世子最近來的挺勤快的啊。”
“可不是,跟自己家一樣,那王府那麼大,跑到我這小藥鋪來,也不嫌棄擠得慌。”揚大夫。
“......”
祝稚然把藥端出來,蕭輕硯一飲而盡,看着揚大夫手裡的藥丸,“這藥先放幾日,待幾日之後,看看有什麼變化,是否還會同剛制成一樣。”
他最後望了一眼祝稚然,吩咐了一句,“早些回去。”
祝稚然看着桌上的空碗,待他的身影消失才坐下,揚大夫道:“稚然,他把這藥拿到我這來,好像再查什麼東西,他還挺上心的,你爹爹當年那個案子恐怕不是那麼簡單。”
裴唯卿,“翻這陳年舊案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時間一久這證據也就會消失了。”
祝稚然,“我也想搞清楚一些事情,阿鸢的死一直卡在我心中,我總覺得她定是知道了什麼,才會被害。”
“稚然,阿鸢的死,我們都惋惜,可你一定不能盲目地做些什麼,就算你想查清一些事情,一定一定得自保,你心裡對那卓穆有疑惑,怨恨,他上面還有他爹,他們這些人,想要做什麼,把視線放到我們身上,那是輕而易舉。”裴唯卿,“往前沖的條件是我們手裡有足夠的把握。”
祝稚然坐在椅子上,沒接話,手裡握着阿鸢送給她的稻草人,阿鸢,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卓府,卓穆自十八過後,便獨自出去居住,不過時常回到府邸,首輔夫人,卓穆親母海氏,去世得早,卓穆五歲那邊便因病去世,人人都道首輔與夫人伉俪情深,在時,首輔未納妾,去世時也未續弦。在這個三妻四妾的時代,一心一意隻有一人,實屬不易。
卓穆回到府邸,便被卓長朗叫住,厲聲道:“整日沒個正行,你這樣以後怎麼做官?未着百姓?”
“爹,我對做官沒什麼興趣,您從前總是逼着我讀書,這書我也讀了,如今我都這麼大,想過自己的人生,這也不行?”卓穆吊兒郎當的。
“你的人生?你什麼人生?”卓長朗,“今日你母親忌日,你也沒這個心早點回來!”
卓穆坐下,“忌日就忌日,她每年都過,少過一年怎麼了?”
“你!你這個逆子!去你母親靈堂好好跪着!”卓長朗氣急敗壞。
卓穆不以為意地笑着,“行,我跪着,隻是爹您老注意注意身體。”
“等等。”卓長朗收了收臉色,“前段時間是不是又去什麼翹月樓了?”
卓穆腳步停下,“玩玩而已,吳醫使給我開了幾副藥調理身體的藥物,我這身體閑不住。”
“吳醫使為你爹照看身體近十年,為你調理身體開些藥,并無不可,隻是穆兒,這藥可不能亂吃,再好的藥吃多了,也會有副作用,你自己心裡該有數。”卓長朗撫着自己的胡須,“知道嗎?”
卓穆恭敬道:“兒子知道了。您老多注意自己身體。”
卓長朗笑了一聲,“這小子。”
皇宮,邊關急報,明景帝大怒,“尤丹竟敢領兵攻入北部邊境,越過邊境防線!攻占黎夏國土!”
“陛下,尤丹七萬精兵入境,邊境宋将軍戰死,已無大将統領,需得立即出兵,否則,尤丹徹底攻占北境,後果不堪設想啊!”兵部尚書。
“朕知道。”明景帝。
兵部尚書周正和卓長朗在内,卓長朗上前,“陛下,朝中能領兵入境的隻有晉南王一人,隻是王爺四處遊玩近半年時間,不知是否能立馬領兵出征。”
“他出行,是得到朕的旨意。”明景帝,“朕養了這麼多人,到頭來,還是隻能靠晉南王一個人!”
“晉南王世子,已十九,晉南王夫婦出行半年時間,他已統領晉南軍在軍營每日訓練,為的就是有朝一日保護國土,陛下曾旨意晉南王可以自主招兵,如今這形勢便是用兵之際。”卓長朗繼續道:“世子雖年輕,卻已有晉南王當年之範,此次北境之戰,依臣看,世子可擔此大任。”
明景帝,“首輔所言無錯,隻是,世子畢竟才十九,此前雖有領兵之驗,不過此等大場面,需得有經驗的大将協助。”
卓長朗,“陛下之意,是晉南王父子一起上陣?臣認為不妥,雖此次戰役兇險,尤丹來勢洶洶,若晉南王父子同去,隻怕這朝廷無大将鎮守,恐有不妥啊。”
“首輔之意,這朝廷離了晉南王父子還活不了?”
卓長朗,“晉南王如何守住黎夏國土,無人不知,如今世子羽翼豐滿,自可獨當一面。身為臣子,這一生都勢要效忠朝廷,聽命陛下。”
朝中不是無大将,隻是晉南王的名号打下來了,這麼大的場面想到他也實屬正常,久而久之,就算有人冒出頭又如何呢?隻要他還能打,哪怕一日,家國遇到危機,第一個想到的,也是他。朝中其他将軍也未必有蕭輕硯有能力,十七歲便能領一千騎兵平定叛軍,有誰能在他這個年紀有這樣的成就?
明景帝,“宣晉南王父子觐見。”
蕭祁蕭輕硯父子二人一同入宮,殿内,叩拜完,明景帝道:“尤丹攻入北境,北境将士死傷無數,朕登基已經十年,朝内雖已安穩,但境外仍有敵軍虎視眈眈帝盯着這塊國土。此次戰役兇險,朕需要你們幫朕解決。”
蕭祁,“臣弟願領兵出征北境,平定北境之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