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說法,有點像是把紀知淮當備胎。
但紀知淮卻不敢鬧脾氣。
郁綿能把他當狗玩兒,那郁綿為什麼不去玩兒祁铮?
他不樂意,祁铮肯定樂意。
他希望郁綿把他當狗玩兒,招一招他,摸摸他的腦袋,他也可以舔郁綿香噴噴的手心和臉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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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着兩天,郁綿都有點悶悶不樂,還處在惶恐惴惴中。
到了周六,郁綿得先去給袁新皓補習。
剛到别墅門外,就看到了站在門前迎客的袁太太。
紅色披肩顯得人精神飽滿,和人交談的舉手投足間,貴氣又優雅,還春風得意。
幾位客人被招呼進入别墅,郁綿停在不遠處沒再往前。
剛猶豫今天是不是不合适補課,袁太太身後的保姆阿姨就眼尖瞅到了郁綿。
“郁老師?”
保姆一拍大腿,恍然懊惱:“哎喲,這兩天忙着給少爺籌備生日宴,忘記告訴你了,這周你不用來了。”
随後,保姆又謹慎地征詢主家意見。
袁太太正在同人熱絡,根本無暇顧及,保姆就自主主張。
“郁老師,今天就算了吧,我把誤工費和車費發給你。”
隻是剛說完,袁太太就黑了臉,語氣責怪:“這吉利的日子,哪有趕客的道理?”
袁太太倒不是多喜歡郁綿,而是今天是她兒子的成年禮,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伸腿不攔門前客,不僅不吉利,還可笑。
郁綿本來不想進去的,但保姆阿姨偏要他進去喝杯茶吃點點心,郁綿拗不過,也準備去一趟洗手間。
進入别墅,被人群簇擁的除了袁新皓,還有一個中年男子,衣着得體,鼻梁懸挂着眼鏡,溫儒中不乏精英氣。
那應該是袁新皓的父親吧?
從洗手間出來,郁綿就覺察到别墅内的氣氛不對勁。
明明之前還是熱鬧的,猝然間就沉靜冷清了。
隻能聽見一道輕淺的聲音。
第六感告知郁綿,現在不是下樓的時機,他就在二樓圍欄處往下望。
“你一定要鬧得這麼難堪嗎?”
“難堪?有什麼難堪的?”
女人柔潤溫婉,但能聽出來,上了點年紀,卻不急不躁,很有貴婦氣度。
“作為當家主母,外室子生日,賀禮我還是得送的,不然傳了出去,外人會說我肚量小。”
“知淮,送去。”
知淮?
紀知淮?
樓上夠着腦袋的郁綿歪頭歪腦瞧,又暗自思忖:不會這麼巧吧?
可當那張臉赫然在目時,郁綿真得感慨巧合。
隻見紀知淮将帶來的禮盒随手撂在桌上,而原本壞脾氣的袁新皓,此刻跟個病萎了的雞一樣,不敢造次。
紀知淮似有所覺,蓦然擡頭,将樓上偷看的郁綿逮了個正着。
霎時,震驚一瞬,旋即舒展凝重眉目。
小兔子慫慫的,紀知淮朝他招手:“下來。”
郁綿卷入了豪門辛秘,本想藏起來的,可欄杆是镂空的,他也藏不了,隻能臊了個大紅臉,腳步哒哒哒地往樓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