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聞聲音不大,卻震驚了花袅的耳膜。
“你可與邪教徒有關?”
這句話不斷的在花袅的腦子裡旋盤旋。
什麼意思?
我的話怎麼可能會在邪教徒的手中?
難道說某個愛慕我的人,突然有一天覺醒了,去當了邪教徒?
這能算是愛慕吧,這是害我吧。
花袅幾乎沒有多思考當場就反駁了。
“别人收藏我的畫,關我什麼關系?”
随後扶住自己的臉。
“都怪我,這該死的美貌。”
被人偷偷的珍藏畫像,并且新生愛慕,總是讓人歡喜的。
雖然不一定答應,那也是變相的證明,她在某個方面對其他人來說是非常重要之人。
那種感覺就像是,還沒紅的偶像,突然遇到了自己的粉絲,還被要簽名照一樣。
“若是早知道有這個愛慕者的存在,我……”還有後面幾任的事兒?
眼神注意到淵聞目光逐漸冰冷,與語氣硬下來。
“我一定砍了他。”
咳,政治立場要堅定。
“這是赤裸裸的誣陷。”
“大人,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花袅可憐巴巴的看向淵聞。
此事雖然小,但是如果遇到有心人,說不定會鬧出什麼大事,比如,曆朝曆代搞出來的文字獄。
就因為書中有不當的言辭就被皇帝下令給砍了。
這和今日左腳邁入衙門,被上峰辭退,并且打入死牢,有什麼區别?
這不是變相的找茬嗎?
想到這裡,花袅覺得自己似乎落入了某些人的陷阱之中。
“大人,是有人要害我呀。”
她說話的同時,身體已經做出了反應。
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拽住了淵聞寬大的袖擺。
“今日大理寺官差數百人,在場者衆多。”
“我雖已下令閉口,可世上無漏風之牆。”
“今日我特地來将此事告之于你,也是讓你早做準備。”
說到這裡,淵聞擡手,扯開官袍上多出來的那隻手,随後指着那副被看了很多次的畫像。
“若是能從中發現蛛絲馬迹找到畫像之人,也能早做應對之法。”
花袅聽到淵聞沒有懷疑,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也因為這幅畫存在,必須需要面對的事情,又無端的生出了緊張的情緒,心中不免再次為自己的未來提了一口氣。
“光看一幅畫,我又如何能看得出……“
她說話的同時,眼神不免的再次打量着畫像的每一處細節。
目光在落款留章的位置的時候,愣了一下。
畫像左側靠下位置是一首簡單的小詩。
那日與吾卿,
觀景獨愛雲,
空山皆青語,
好似遇袅音。
字迹工整,是小楷。
落筆處寫着,青狐居士留。
印章處不是名字,也不是代号,而是,平安喜樂。
這都不是關鍵,其中讓人深思的是,詩詞裡面的内容。
每句的倒數第二個字,提出來放在一起看,吾愛青袅。
這已經不是簡單的栽贓陷害了。
但凡是能看到這句詩詞的人,恐怕直接會聯想到,花袅本人的地步。
花袅在這一刻,突然理解淵聞,為何在第一時間找到她,并且将畫給她看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