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瓣墜落後,幾位舞姬注意到死者詭異微笑,以及那詭異姿勢,紛紛大叫起來。
花袅見到有跳舞女子在她面前出事,她震驚的站了起來。
“王磊,樓下出事了。”
她一邊向下走,一邊交代王磊。
“立刻去關門,不要讓人進出。”
王磊也站起來,從窗戶看到一樓的場景,最後揍了一下眉,從二樓窗戶一躍直下。
站在秦香館的門口舉起了自己的腰牌。
“大理寺辦案,任何人不得進出。”
秦香館掌櫃張铎慌亂的跑過來。
“這位大人,您可一定要為我們捉到兇手啊!”
王磊面露嚴肅。
“等大理寺的人過來接手之後,很快就能破案,大家不要慌張。”
顧客1面露不滿。
“人又不是我殺的,您這樣憑什麼攔着我?”
有的人在前面,很快就有顧客2在跟在後面附和,“就是就是,人又不是我們殺的,我們要走,你憑什麼攔?”
花袅剛跑下樓梯見場面,已經控制住很多人堆到門口。
“大家不要妄動。”
“兇手就在我們之間。”
“如果大家都離開了,那兇手也會随着各位離開。”
“還請大家想一想,如果兇手就此逃走,日後未必不會殺死各位在場的所有人滅口。”
顧客1不服,“我們這麼多人,還怕兇手他一個嗎?”
花袅:“他敢當着我們面殺人,偷偷的殺你一個,誰又能将其抓到?”
“另外,我是大理寺的花袅。”
“之前的趙府命案以及前些日子的,都是我破的。大家隻要聽從我的安排,很快就能将兇手找出來。”
顧客1身穿華麗的衣裳,腰帶上墜着玉石,手裡拿着一把檀香折扇,氣度非凡,并不似普通客人。
他聞言之後,覺得好笑。“不過一個小女子也妄想破案,真是可笑。”
花袅認真打量幾眼顧客1後,做出了一個結論。
“你之前見舞姬死後,要從這裡出去,現在我有理由懷疑你。就是混在人群中的兇手。”
顧客1當今臉紅脖子粗。
“你在放屁。”
“我就是想起了家裡的衣服還沒收,想先回去,不行嗎?”
花袅淡定的回怼。
“你很急。”
“隻有兇手才會這麼着急的想要逃走。”
随着花袅的開口,許多在場的顧客紛紛冷靜下來,看向了一直想要出去的顧客1,眼神中帶着懷疑,并且下意識地向後退了幾步,遠離近在眼前的顧客1。
有了顧客1在前面,其他的人也紛紛的老實下來。
顧客2:“那你說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花袅,“ 還請各位回到那位女子出事的位置。”
“等我推理過整個事情的邏輯之後,很快就能找到隐藏在各位之間的兇手。”
“還請各位行個方便,給我一些時間。”
“否則,給了兇手機會,因此逃走,屆時他跟随哪位顧客歸家,對各位以及各位家人不利,我想這不會是各位想要的。”
随着花袅的話音剛落,在場的顧客難免緊張起來,還在私底下議論紛紛。
“他不會是危言聳聽吧,兇手怎麼可能跟我回家?”
“誰知道啊,不過我之前聽說,大理寺去了一位姓花的女子,破了趙府,還有陳寡婦的案子,應該就是她吧。要不就留一會兒,就當是看戲。”
“也好,反正我還沒看過女子當官。”
“所幸事情已經發生,若是真的如他所言,兇手趁機逃走。那這裡的其他人怕是真的很危險。”
“各位反正都是過來聽雪,看戲的時間都充足。依我看,就算給她一些時間又何妨?這種破案的戲曲我還是第一次見。”
衆人說着話都紛紛做回了原來的位子。
“我倒要看看,他這案子想要怎麼破?”
此時,一位穿着黑衣錦袍的男子好奇詢問。
“花大人,為何如此斷定兇手一定會跟着誰回家殺人滅口?”
此黑衣男子正站在一樓通往二樓的樓梯上,從位置上判斷,很明顯他是看到一樓的事情後,打算從二樓要下來的顧客。
花袅淡定回答,“隻要是殺人就不可能完全的天衣無縫,他想除掉某個可能,疑似看到他殺人的過程的顧客時,就會跟随那位回家,若是恰好那位顧客家中還有其他家人,自然又會繼續被滅口。”
黑衣男子回答,“剛剛我與好友在二樓喝茶,不在一樓,兇手不可能見過我。”
花袅聽到如此詢問之後,道:“那就請回到二樓。繼續喝茶,等待稍後問話。”
聽到花袅的話後,在場的顧客很快就依次坐回了原本自己的位子。
要下樓的黑衣男子等人,在和同樣聽到動靜,準備下樓的邱澤恩見面之後,打招呼。
“邱少爺。好巧。”
“莫公子,可是又來聽曲兒?”
莫公子正是那位黑衣男子,他回答道,“本來是聽曲兒,現在你瞧,”眼神瞟向樓下的花袅,“現在是聽戲了。”
花袅聽到聲音,回眸看了一眼幾人之後,猜測他們應該是認識的熟人,并沒有多說話,轉而走向舞台上面,檢查舞姬身體。
因為舞姬是女子,在場的又有許多人,她不方便掀開衣服,去仔細觀察每一處。
女子身體冰涼,眼眶裡紅血絲,七竅流血而死,口中滿是鮮血液。
花袅愣了愣,掰開女子的嘴巴,口中舌頭斷烈。
她随後,先看女子的四肢,發現女子的手腕上有幾處很細的血痕。
就好像是有人用很細膩的線。綁住了女子的手腕。
花袅皺眉思考。
眼前的女子明明是剛剛死亡,為何她的身體如此冰冷?
而且她的手腕上還有如此纖細的血痕。
花袅想了想,又看向女子的腳腕,腳腕上,也有與手腕同樣的痕迹。
其他跳舞的舞姬站在舞台的一角,瑟瑟發抖,面色難看。
花袅回眸詢問,“你們誰與這位姑娘相熟?”
五位舞姬紛紛看向其中的一位,桃紅色舞裙的女子。
女子衣衫半露,用面紗擋着臉,與其他的舞姬是相同的裝扮,但是她那雙眼睛,此刻卻寫滿了悲傷。
她先是一禮,然後回答,“小女胡姬。”
“這位舞姬姓氏名誰?你與她是何關系?”
胡姬看了一眼地上的莊明麗回答,“她叫莊明麗,我與明麗是同屋的。”
花袅在問,“你們來自何處?”
胡姬半咬下唇,猶豫着不知是否該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