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無忌将碎片收好,繼續道,“既然在那處能夠找到衣服的碎片,那就說明,死者臨死之前應該經過那裡,并且按照現場的痕迹來看,他們應該有很激烈的打鬥!“
“最後,根據那裡的痕迹,一路找到了河邊。”
“還有許多腳印的痕迹。”
“但是目前不确定那個腳印,是那位死者的,還是追殺者的腳印。”
花袅提出疑問。“腳印多大?能分辨出男女嗎?”
白無忌想了想,“腳印與我的腳印差不多大。具體的并沒有比劃。不過可以确定不是女子,因為女子沒有這麼大的腳。”
花袅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她說的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可,這個時候突然潑一波冷水上去,她怕白無忌說她針對他了。
她想了又想,最終作罷!
白無忌沒注意到花袅情緒變化,繼續彙報。
“然後,我看天氣不好我就擔心留下的線索被雨水毀掉,所以,就讓留下的那兩位官差将腳印給切割了下來。”
“在烘幹以後,就帶回來。”
“而驿站附近的村民說,半月前見過幾個形迹可疑的人,帶着一個被綁着的官員模樣的人路過。”
淵聞點頭,“做的很好。”
“在附近繼續調查幾日,盡可能找到見到被綁者的人,畫一幅畫像出來。”
白無忌應聲,“是。”
“有了畫像,找死者身份就很快了。”
随後轉眸看向花袅,問,“你認為如何?”
花袅聞言開口。
“回大人。下官初步推測,死者的死因,應該是仇殺!”
得,說了等于沒說。
白無忌癟癟嘴,看了花袅一眼沒說話。
淵聞點頭,“既然有了破案大方向,就去查吧!”
花袅,“是。”
白無忌反而有些猶豫,“大人若此案真的涉及官員,怕是……”
看了一眼花袅,“花大人畢竟是女子,行走在外,多有不便之處。”
花袅瞪眼,“好啊!你個白無忌,你竟然當着大人的面說我壞話”
“你是不是想搶了我的功勞?獨占了去!”
“你這人看着憨憨的,沒想到竟是如此深沉。”
說到這裡,尤為氣憤,心中煩悶,嘴裡忍不住吐槽起來。
“那也是讀過書的,還說自己是什麼讀書人。就這點功勞都要占去,未免太過小心眼了吧!”
淵聞欲言開口說些什麼,最後還是道,“大理寺這麼多案子,都需要我來處理,若凡事都親力親為,要你等何用?”
白無忌畏懼的,縮了縮脖子。
他對着花袅尴尬一笑。
淵聞表面生氣,實際上變相為花袅說話。
而花袅自然聽得懂其中意思,趕快借着梯子向上爬。
“交給我,您放心!”
她一本正經,表情肅然,就差拍着胸口保證。
“一定把本案查的明明白白。”
花袅還打算對淵聞說幾句逢場作戲(拍馬屁)的話。
此刻,鄭傑從外面闖進來,他面色難看,頭發飄散,發冠送了都沒在意,渾身上下都很狼狽。
“大人,不好了,失火了!”
花袅就在窗戶邊上,她聽聞消息,馬上跑去開窗戶。
遠處天空,黑霧缭繞而上火勢兇猛。
淵聞面色大變,“東南方,那邊是書庫位置!”
“回大人,失火面積很大!”鄭傑趕快回答。“書庫隔壁院子的偏殿,已經燒了大半。”
“您快那些注意吧!”
花袅皺眉,“如果說是有小小放火,意在燒掉書庫,那麼現在怎麼會是書庫隔壁院子的偏店失火?”
“等等,東南方向的院子,挨着仵作休息的偏殿!”
“而現在這個時間,老王可能正在驗屍體。”
花袅想到這裡面色難看起來。
“遭了!”
“放火人的目的,是想毀掉那具從河中撈起來的屍體!”
說完就向外跑。
跑了兩步後,突然站廳下來,回頭對着鄭傑說道,“淵大人,您該第一時間,向上通報!”
“免得有人乘機搞小動作。”
“看看誰找你麻煩!”
淵聞皺眉,“大理寺失火,本官責無旁貸,可是若有人故意放火,必然就去尋陛下兇手!”
“若是救火不及時,怕是……”
花袅道,“既然是偏殿點火定然是不敢燒了書庫的!”
“大人,不必憂慮!”
她不等淵聞說話,轉而又向鄭傑道:“麻煩鄭大人,通知大理寺出入口戒嚴!”
“所有人都不能出去!”
“兇手必然還在大理寺之中!”
“等大人,找到兇手,再交給陛下肯定來不及!你需要争取時間!”
“見到情況不對勁的直接拿下!”
“此事可能事關大人,甯可錯殺,不能當過一個!”
淵聞沉默,看向花袅,“你是懷疑……”
花袅搖頭,“不是懷疑,是肯定有人預謀已久!”
鄭傑看了眼淵聞,接命。“是。”
然後大步走向大理寺出入口。
花袅則是前往失火處。
白無忌詢問,“那我呢?”
花袅腦子不帶思考回答,“你是都城本地人,自小有各種交集,想必與各位官員都有接觸!”
白無忌點頭,但是不解,“有何關聯!”
花袅說出自己的想法。
“跟着淵大人去皇宮後,記錄宮門入口處,所有進出人的馬車!”
“還請白大人臨走時拿上炭筆,:所有人都要記住!”
随後,花袅匆匆忙忙跑了出去。
白無忌點頭,還是不理解,但是已經摸到了放在淵聞辦公處角落的炭筆。
因為淵聞命令有時候多,王磊鄭傑等人,也會用到,就這裡備用下了不少。
等白無忌拿好東西,淵聞已經準備好出門。
“大人可知花大人,這是何意!”
淵聞沒回答,反而是語重心長道:“她交代你的事情,不要拒絕便是。”
随後淵聞帶着白無忌出大理寺,入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