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聞入宮,鄭傑找放火者,花袅則是去救火。
花袅到失火處時,王磊正指揮着人救火。
“都給我仔細着點!”
“裡面的東西,可都是百年卷宗!”
“若是造了什麼大損失,怕是提頭來見大人,都賠不了!”
王磊見鄭傑去而未返,來了花袅,微微皺眉。
“花大人怎麼來了?”語氣裡沒有不尊重,反而是有些擔憂。
花袅雖然也是大理寺的官吏,可是她畢竟是女子,對救火這件事完全插不上手。
對于王磊的詢問,花袅看着火焰已經有燒完的趨勢,周圍的院子并沒有被波及到,才回答王磊的話。
“鄭大人,向大人通報的時候,我正好在場。”
王磊又問,“大人呢?”
“可是有何交代?”
花袅目光落在救火官差的身上,仔細觀察。
“大人進了宮。我來看看!”
說完後,站在一邊,沒有多話,也沒有其他的動作,更沒有上去幫忙的想法就像是真的,隻是來看看一樣。
王磊見花袅沒有添亂,也當花袅真的來看看,自己在一邊指揮。
而花袅卻并沒有任何插話,更沒有插手的意思,而是關注着在場的每個人。
因為花袅在來的時候就打量了周圍的環境,書庫周圍都有專人守護,不可能有人混到附近,而不被人發現,更不可能點了油燒了火,才被人注意到。
此地偏僻,卻距離書庫很近,也經常會有人從外面的主路上巡邏。
所以想要避開一些人,進入到這個偏殿裡放火,也是很難的事情。
再加上這裡是專門擺放案件裡檢驗屍體的地方,除了仵作進出之外,一般人都會覺得晦氣,根本不會進出。
再加上仵作老王,是個很警覺的人。每天進出時,如果可能到不對勁的地方,肯定會第一時間上報。
因此花袅推斷,今日失火雖然是預謀過的,可是事情卻是臨時辦的。
突然起大火是不可能發生的,除非帶了助燃物。
仵作處理屍體的地方有這種東西,但是并不多。
所以,大量助燃物隻可能從外面偷偷帶進來,或者是,以某種帶進來藏起來後,方才使用。
而能夠帶着很多東西進入到大理寺内,還能進到書庫附近的人,肯定是大理寺内部,行走之間還不會被懷疑的人。
這種人最多的就是巡邏的官差,經常進出拿人的捕頭。
而此偏殿地勢格局,沒有後門,所有放火者,出入必回經過主路。
可若是火起時,正好有人巡邏發現,定然會發現放火者,而放火者為了掩飾自己,定然會混到救火的人之間,混攪試聽。
事後,肯定會想辦法逃走。
比如水用完的時候,而放火者不會真的救火,還會故意費水,拖延時間。
因此花袅懷疑,在此放火的人,說不定就在救火的人之中。
有人搶到了水桶,用桶在旁邊的缸裡,牽引的橋下拎着水,救火。
用的人用濕布揮舞,打着燃燒的柱子上的大火。
有的用刀劈砍窗戶,用手捂着口鼻,喊話:“裡面有沒有人?”
然後,然後從窗戶外,看裡面的情況。應該是負責救援,被關在裡面的人的。
在看到其中兩個官差,明明拿着水桶,卻倒在火焰前很遠的位置後,微微皺眉。
随後,目光落在兩人身上,發現他們兩人總是在火前很遠就潑水,總是不把水潑到火勢上,而且,每次都是很小一桶水。
最後跑的時候,還有一個左腳絆倒右腳,原地摔一下。
旁邊的官差見到他摔跤,馬上把他扶到一邊,然後補充他的位置。
花袅走到王磊身邊耳語,“剛剛發現兩個人有問題!”
王磊轉眸,花袅眼神看一個假裝救火的,一個因為摔跤捂着腳喊疼得。
王磊微微皺眉,似乎也看出不對勁。
此刻,還有其他巡邏處的人,看到起火,遲遲趕來幫忙的官差。
“大人,我們今日在另一處巡邏沒成,想看到了起火。特來幫忙。”
王磊點頭,“你們的正好,抓住他們!”手指指向兩人。
而假裝救火的,發現不對勁,當時就要跑,卻被來者一腳踹飛,被按住。
假裝受傷的也不喊疼了,掉頭就想往門外跑,還是被堵在門口的給抓了回來。
假裝救火的,喊冤。
“大人,你們這是幹什麼?我正在好好的救火,為何突然要抓我?”
喊疼的,也很委屈。“大人,我就是想歇了一會兒,你也不能因為我這個緣故就抓了我吧!”
王磊冷笑一聲,“别裝了,我知道放火的人就是你們二人!”
假裝救火的,不但沒有任何心虛,反而理直氣壯。
“大人,我分明是來救火。你這是在冤枉我!”
“還是說您見火勢這麼大,需要找兩個人幫您頂包呢?”
話說到最後還陰謀論起來,試圖污蔑王磊。
花袅站出來。
“别裝了,所有人都在救火,就隻有你們兩個人陽奉陰違。”
裝受傷男人道,“花大人,我知道尼泊爾無神,可是你沒有任何證據的假抓人,還污蔑我們這些救火的,豈不是讓大家寒心?”
“大家都是吃公家這碗飯的,也沒有升遷的路子,您可不能因為想要保住自己的官,和功績,就打算讓我們的命去填!”
他的話讓其他救火的人員有些動容,紛紛看見了花袅。
很明顯,就是在離間。
花袅冷漠的看着這兩人,稍微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