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多年都沒有失火,可今日突然就失了火,而火還燒的這麼大!”
“大家都覺得這事兒沒問題嗎?”
所有人面面相觑,其中一個救火的站了出來,并且從角落拿出了一個被火燒毀了半頭的點火的火燭。
“回大人,我在這附近撿到了這個!”
“這肯定是有人蓄意縱火的!”
最後,站在人群之間的一個人也舉起了手。
“我和兄弟們,是第一批趕到這裡救火的,當時火焰很大,而且還有很刺鼻的味道,肯定是有人在這附近點了助燃的油!”
“而且我們最開始來的時候,他們就在就在這裡了!”
“說是看到失火了就過來救火的人,現在想一想肯定就是他們幹的,然後賊喊捉賊!”
假裝救火的自然不服。
“放你娘的屁,我明明就是在救火,你們都瞎了嗎?”
說到最後,怕是真的被定下罪名,語氣也軟化了下來。
“如果說是我平日裡,有地方做的不好,打擾到各位了,我可以向各位道歉,可是大家也不能這樣害我吧!”
讓第一個願意站出來,指認這個假裝救火的人的官差,有些為難。
花袅見場面一時間比較僵硬,開口道,“大人看到失火後便推測,放火者必然還在這裡,所以就讓我來查人!”
“我從進到這個院子開始就在觀察所有人!”
“其中,大家都在認真地救火,你們兩個卻在用着少用的資源水桶,并且用很少量的水潑在門口的地上,卻沒有潑到火上,這是何為?”
“而,你腳上的靴子是剛買的吧?”
假裝救火的哪位,梗着脖子怼回來。“花大人,管天管地,還不讓人買鞋嗎?”
花袅微笑,“大理寺内務多,油水少,各位大人過的雖然拮據,可是對各位官差大哥的福利,也不是作假的。”
“因為各位在外,總是多有打鬥,每年會有全新的官服進行更換!”
“而官靴也在其中!”
“當然,其中也不乏有錢的大哥偏愛好鞋,用極好的材料做靴子。”
“而你穿的,這種軟木制作的鞋底,黑色綢緞鞋面,是很流行款式。它走路輕便,卻很适宜,但是,價格很高!你這一雙至少50兩往上!”
“據我所知,大理寺對捕快月錢,每月也就二兩到三兩之間,捕頭則是五連兩。”
“而你一雙鞋就五十兩,你可不要告訴我,你是打算未來一年,都不吃飯了!”
假裝救火的官差,默默閉嘴。
假裝喊疼的官差,叫委屈。“大人,我真的就是想偷懶,不是放火的人啊!您就放了我吧!”
花袅微笑,“就算火不是你放的,你也是小從犯!”
王磊皺眉,“花大人,你認為此二人該如何處理?”
花袅想了想道:“王大人,大理寺失火這件事可大可小,而且涉及另一起命案要案,所以我懷疑他們二人是有意放火實際的,目的就是毀屍滅迹!”
“現在這麼大的火,肯定将裡面的屍體已經燒毀了,已将證據燒毀了!”
“唯一的線索就在他們二位的身上!”
“這二位突然放火,很明顯就是被人受益的!”
“因此,我推斷他們二位定然和幕後毀屍之人有聯系,甚至收買他們二位的人,就是城郊浮屍案的真兇。”
王磊點頭,命令道:“将此二位押入大牢,好生看管!”
做完之後,他又想到什麼,加了一句。
“記住,要分開管着。不要讓二人有機會串供的機會!”
“随後,我會與花大人親自來審問!”
“是。”官差帶人走了。
花袅趁機交代還沒走的其他幾位官差,“去調查一下,剛剛被帶走哪二人的具體情況,家庭情況,側重與他們有什麼親戚與某位大人有關系?”
“以及最近有沒有大手大腳的花錢,或者是在外面堵在,或者是不明來曆的錢款!”
“明白嗎?”
官差點頭道是後,和他組隊的官差離開了。
等人離開後,王磊走進花袅說話。
“仵作老王有個習慣,喜歡在封閉環境内解剖。”
“河中打撈起來的無名屍體,正對他的脾氣,這事你也知道。”
“而之前,老王帶着那具浮屍回來之後,就把屍體悄悄弄到地下的解剖室,去解剖了!”
“你明明知道,那具無名屍體,根本不在停屍處,你剛剛為何會說,屍體被人燒毀掉?”
說到此處,他不解問,“偏殿之中,安放的屍體并沒有城郊浮屍案中哪位,你為何如此說!”
花袅笑眼眯眯,“王大人認為,就憑那兩個,就敢有恃無恐的在此地放火!”
王磊皺眉,“你認為,放火的人,其實還有同黨!”
花袅眨眼笑,沒回答。
“這放火的時間,你不覺得太巧了嗎?”
王磊睜大眼睛,“對啊!張武三一來大理寺,這裡就失火!”
“失火的事情,肯定和他有關系!”
“我這就讓人盯着他!”
“隻要他心動,一定會被我們抓到把柄!”
“我倒要看看他接下來,還打算做什麼事!”
說到最後,王磊自己都有點拳拳欲試。
本來以為麻煩的無名浮屍案是一起無頭案,到這後就不了案,還讨不了好。
現在倒是好了,兇手直接住到大理寺來了。
到嘴的功勞,他還能不吃下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