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青李子榨成汁,又取出昨天去市裡囤的牛裡脊肉,剁成糜用小火慢慢炒幹水分。祝懷星一手握着勺柄攪拌,另一隻手掏出手機開始搜集黑脖子鶴,頁面彈出來的瞬間,他心頭一顫。屏幕上的鳥類跟夢中遇見的生物如出一轍,這種黑白鶴是雪域神鳥,被稱為“鳥類大熊貓”的黑頸鶴。
他可以确信自己從前沒有見過這種鶴,也不知為何會做那樣奇怪卻真實的夢。因為這一出,祝懷星後面切香柳的時候就有些分神,冷不丁手指就喜提了一道刀口。
因為一個跨國會議需要早起的封無殃本來斜倚着門框,見狀大跨步上前,奪了刀放在一邊,而後握住他的手舉到燈光下仔細觀察。刀刃在虎口處拉了一道有點深的血線,此時鮮血像珠子一樣冒了出來。
封無殃快速抽了一張廚房紙巾覆在祝懷星的虎口受傷處,而後用自己的手指使了點勁按壓下去。
兩人就這樣一隻手握着,面對面站着,因為姿勢緣故靠得很近,“主廚要給早飯加點料嗎?”
祝懷星神情有些怔愣,眼神在傷口和面前人之間遊移。或許是天冷,封無殃在襯衫外頭加了一件黑色立領風衣,祝懷星有些被煞到。此刻聽到他的調侃,不好意思地笑了,“抱歉,昨晚沒睡好。”
“做了噩夢?”男人看着他眼下的淡淡青色,問了句。
祝懷星點頭,又道:“本來早飯想吃撒撇的,現在這樣,看來我倆得湊合吃三明治了。”
封無殃直接道:“你教,我來動手。”
祝懷星聞言,眼神懷疑,語氣也透着遲疑:“你做?你行嗎?”
封無殃對此的回應是,眼神直直盯着他,淡淡問道:“你覺得我不行?”
祝懷星反應過來自己的話有些特殊的歧義,趕緊辟謠:“不是,你肯定行,我的意思是我也不知道你行不行……”話音消失在對面人似笑非笑的眼神裡,祝懷星頓住。
“大佬,你當我沒說,你肯定行。”他舉手投降,決定停止這個逐漸走向奇怪的話題,輕輕晃了晃自己的手,“我們還要這樣多久?”
封無殃聞言,拿掉自己按壓的手指,掀開紙巾,血果然已經止住了。止血按壓法生效,隻需要傷口消毒後拿防水膠布貼上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