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行之後,出于工作繁忙,沒喜歡的人處對象等等原因,許無邊素了三四年。這幾天親的嘴,快把這幾年都補回來。
江澈親人沒經驗,卻自成體系。要麼是啄木鳥一樣親得碎且快,要麼是啃住就不松口,親得黏黏糊糊,最後嘴唇腫疼。
不管哪一種,都能讓人化在裡面。
許無邊被親得哪哪都軟,手伸進江澈的衣服攀着他的後背,摸索着肌肉紋理,臉頰漲熱,頭腦發昏。
直到溫熱的手掌探進衣服,流連在腰間,許無邊身體一顫,混沌的腦子終于醒過來。
明天還有戲,不能胡來。
她捏了一把江澈的腰,江澈動作一頓,意識到行為有點過了,默默收回手,又緩緩啄了好幾口才分開。
隻是親了個嘴就昏天暗地的,許無邊簡直不敢想之後會怎麼樣。床上的被子在混亂中,不知道被誰一腳蹬了下去,床單皺皺巴巴,兩人衣衫不整,喘着粗氣,嘴紅的要命。
許無邊睜開眼,手臂抵在額頭降溫,歎道好銀亂的畫面。
江澈跪坐在她身上,手搭在她大腿上緩氣,臉跟脖子紅成一片,脖子青筋若隐若現,胸膛起伏。
天,許無邊看着江澈被親腫了的薄唇,用指尖點了點自己的,有點燙,好像也腫了……
江澈受不了讓她這麼直勾勾盯着,一把拽過被子搭在身前,捂着臉倒在床上,又蛄蛹到許無邊側面,伸手勾着她的腰。
許無邊扭頭看他,他就把頭抵在許無邊肩膀求饒:“别看了……下不去了。”
許無邊心中的躁動平息下來,看見他那副隐忍的樣子又覺得好笑,問:“那怎麼辦,我幫你呀?”
江澈動作一頓,似乎認真想象了一下,然後沒藏住的耳朵肉眼可見地翻紅,連連搖頭。
“等一會兒,等一會兒就好了。”
戲還沒拍完,确實不是胡天胡地的時候。許無邊捂着額頭,心想得買點東西備着,照江澈這個德行,早晚用得到,總不能讓自己受罪。
片刻後,呼吸漸漸平穩,搭在腰間的手微微用力,把許無邊往後勾。
許無邊順從貼近江澈懷裡,掰開他的手十指相扣。
“除了沒承認關系,這幾天有沒有别的讓你不高興的事?”許無邊清了清嗓子,遮下親吻導緻的沙啞:“ 不管是劇組的,還是我們兩個之間的。”
身邊的人沉默片刻,開口說:“劇組裡有很多人喜歡你,你還跟他們勾肩搭背,我有點……吃醋。”
又是這句話,許無邊終于抓住機會,連忙道:“這事我早就想問了,劇組哪還有人喜歡我?誰傳的謠?”
“……”江澈猶豫片刻,果斷出賣淩靈:“淩靈姐說的,她說那個攝影老師,燈光老師和美術老師都喜歡你,就是沒表白,怕表白了就沒機會接近你了。”
許無邊怒從心頭起,一拍床鋪道:“放她的狗屁,揚文是個給,怎麼會喜歡我!”
揚文是那位香氣飄飄的美術老師的名字。
江澈也早有懷疑,放下了三分之一的心,又道:“那其他兩個呢?”
許無邊不說話了。
有些東西,一旦戳破了就無所遁形。
攝影跟燈光兩個人,基本從她入行就跟着,說是固定班底也不為過。藏在生活中的細節,她沒多想,但都看在眼裡。
工作期間幫忙帶的咖啡,拍攝期間的格外關注,找到機會就要問自己問題,還有對自己的單身情況格外關注……
許無邊心中百味雜陳,幹巴巴道:“我之前确實沒發現,以後會注意,你多提醒我?”
江澈憋屈地應了一聲,好半天沒說話。
許無邊心裡想着要怎麼處理這件事,她們關系好了太久,又沒明确提出來,直接拒絕未免尴尬。
但若是裝傻,在下次貼得比較近時提醒,好像也有點難看。
許無邊沉默垂眼,突然頸間一陣刺痛。
她嘶了一聲,想伸手去捂,江澈牢牢抓住她的手不讓動,刺痛的地方貼上溫熱的唇,磨蹭安撫。
許無邊無奈:“江澈,你屬狗的?”
江澈輕笑兩聲,摟緊許無邊耍賴皮:“我就是想留個印子,太醋了,心裡酸得難受……”
“酸得難受就拿我下嘴?”
江澈心虛,做了混蛋事後,就隻敢在許無邊肩膀蹭來蹭去,而後像抱怨一樣說:“你怎麼這麼招人喜歡。”
許無邊心想,這還能怪她,她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成了業内擇偶的香饽饽,沒有比這更冤枉的事了。
感覺繼續聊下去,大概沒自己好果子吃,許無邊點了點江澈的手背,轉移話題:“你們放假到什麼時候?”
江澈思考片刻,回道:“應該是月初,還有段時間。”
“哦,”許無邊應和着,挪着身體調整位置,枕在江澈肩膀胸口連接處:“那拍完戲,你有什麼安排?”
江澈摟着她,把下巴貼在她臉邊,摩挲着許無邊的手,說:“可能要回家幾天。”
江澈在B市上學,家卻在南方。上大學後,他假期基本上都飄在外面,一年回不去幾天。
之前推了全家的旅行,江母“耳提面命”,讓他無論如何都回家一趟。
估計主要是想打探許無邊的情況。
“也好……”許無邊心底掐算着時間,說:“我習慣合作的後期剪輯都在B市,聯系發行平台也是在B市比較方便,所以這幾天拍完,我可能要先回去了。”
江澈明白許無邊的意思,聲音沉沉,有些不情願道:“我們要異地了。”
明明才剛在一起沒幾天,擁抱的動作還沒練熟,親吻也遠遠不夠。
摟在腰間的手收緊,揉了揉。許無邊被揉到癢癢肉,連忙抓住作亂的人,安撫道:“開學你就回B市,隻有不到一個月時間,我們可以打視頻電話。”
江澈的下巴蹭着許無邊臉頰,用了些力氣,将肉按進去一個淺凹,控訴道:“你回去肯定又很忙,别說視頻電話,我打電話過去都要變成外賣了吧?”
猝不及防被翻舊賬,許無邊好笑,擺動小腿踢他一腳:“怎麼這麼記仇,我都認錯了。”
沒聽到回應,許無邊擡臉,吻了吻江澈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