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天鋒也愕然。兩個人壓下心頭的疑惑,快馬而行,很快就到了月城。
然後就知道了大不戒取消了聯姻,然後跑路了。
關天鋒:媽的,損不損啊?這是要反目成仇呢是吧?
氣急反笑的關天鋒:“我倒是不知道,大不戒居然是這麼反複無常的小人。”
幾位門主極為尴尬,也不知道怎麼為大不戒開脫,他們自己也是一頭霧水的,但還能怎樣呢?
作為下屬,就要有為上司收拾爛攤子的覺悟。
麗蘭尴尬的一笑:“關公子且莫惱,或許這中間有什麼誤會,等大不戒回來,自然是會有個說法的。不妨稍待,我們已經四處尋找大不戒了,總能有個回話的。”
就算大不戒不願見關天鋒,那時候他們總能知道點章程,商議個妥善的說法。
好在這事還沒過明面,也不至于真反目成仇。
關天鋒冷靜了一下:“也好,我就等着。”轉身向自己居所走去。
目送關天鋒離開,沙羅對衆人說:“我去找找。問情情況通知你們。”
衆人如見救星,知道他去找就妥了。
麗蘭憂愁的說:“沙羅你好好勸勸大不戒,怎麼可以随便反悔呢?這是多好的事啊,怎麼就反悔了呢?關公子可不是什麼善茬,平白的多出一個敵人,何苦來?國家大事,怎能如此兒戲呢?”
本來關天鋒也就是個對手,現在搞不好真成了敵人。理還不在自己這邊,這算什麼事啊!
沙羅點頭:“我會問問他。”
轉身吩咐:“把克裡克帶過來,有它就好找得多。”克裡克就是他的白狼王,能追尋氣息。
有了白狼王的幫助,很快他就找到了大不戒寒莫阿倫。倒也不是孤身一人,而是一個馬場。大不戒的帳篷孤零零立在那裡,侍衛們散落在周圍,見到修羅王,行禮問候。
沙羅一邊下馬一邊對帳子說:“阿倫,發生了什麼事了?”
一走進大帳就覺得納悶,大帳空寂,隻有寒莫阿倫一個人坐在那裡發呆。
聽到沙羅的聲音擡起頭,沙羅吓了一跳。
金發碧眼的英俊少年一臉憔悴,有些精神恍惚的看向他,看到他隻有一個人,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沙羅覺得他眼裡仿佛有亮光消失了。
寒莫阿倫低頭看着手裡的酒,半天才說:“沒事,我就是有些煩躁。”
沙羅有些無語了,他就沒見過他這麼任性過。
總歸應該有什麼緣故吧?
他拿了個杯子,倒了一杯酒:“你讨厭關天鋒?”不可能吧?
寒莫阿倫搖搖頭。他怎麼可能讨厭關天鋒?他是……
沙羅:“那你怎麼取消了聯姻,又這麼跑出來?關天鋒都要氣得殺人了。”
阿倫出神的看着帳門,随後頹然,有些悲哀有些無助有些絕望有些頹廢的看着沙羅。
沙羅被這眼神給驚住了,結結巴巴的說:“阿倫,你怎麼了?我去找麗蘭。”
他和阿倫自小一起,兄弟情笃,哪裡見過這樣的阿倫,仿佛天塌下來一樣。
尤其是這樣面容憔悴,精神萎靡,直如大病一場似的。
這哪裡還是英姿飒爽的大不戒?簡直就是一個快要完蛋的垂死病人嘛。
他剛要轉身,就被阿倫抓住,然後就看到那張從來從容不迫的俊面上一片灰暗慘淡,聽他用顫抖的聲音說:“沙羅,我完了,你幹脆給我一刀把我了斷吧,我自己沒辦法了。”
沙羅想問怎麼回事,但看他那樣,也許一問之下兩人都會哭出來了吧?
難道阿倫真得了絕症?中毒了?馬上要死了?
阿倫這樣的人,大概自從能說話後就不會哭了吧?
沙羅覺得更有找麗蘭的必要了,但是顯然寒莫阿倫不這麼想。隻是拉住他,絕望的看着他。
沙羅被這眼神看得心一涼,差點站不住。
他隻好定定神,坐到他腳邊,拍着他的背,平靜的說:“阿倫,你不要難過,天大的事情我們一起解決,你知道的,我們不僅是親兄弟,還是大不戒和修羅王,我們愛恨生死,都是連接在一起的,所有一切都可以分擔。”
阿倫也終于定了定神,更加愁苦:“唉,我如果告訴了你,也許你會殺了我的,可是,我已經無力解決這件事情,你早晚都會知道。”
沙羅更加驚訝,反而不怕了,看着他平靜:“你說,我不會生氣。”
阿倫悲痛的看着他:“沙羅,我發現我心悅一個人。”
沙羅更加平靜了:“說吧。”
要是想讓他同意王後人選,也不是不可以。真不用這麼痛苦的樣子。
原來這就是反悔聯姻的原因嗎?
雖然對不起關天鋒,但不用聯姻,也可以合作。聯姻不過顯得更誠意些。
他仔細盤算了一下,覺得商量好了,關天鋒也未必不願意。就是要有個好的說法,和大家商量一下,這也不難解決。
至于王後人選,反正不過是一個女人麼,閉上眼怎樣都不要緊,他不是他們那有潔癖的先祖,非要愛我所愛的,反正他還沒有愛上任何女人,也可以勉強一下自己。
阿倫的眼光,應該也不會差。
當然阿倫要是覺得自己的女人不能被别人碰,那正好了,他還不用勉強自己了。
阿倫看着他,慢慢的說:“他是個男人,叫做關天鋒!”沙羅當場石化了。
寒莫阿倫,你真是個勇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