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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你中文 > 有神助也還隻是男配啊 > 第16章 一步之遙

第16章 一步之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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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的阿芳隻是一時意氣,才叛逆了父母。其實我清楚得很,這麼多年來,她一直挂念着雙親。”

蘇時傾聽出了嚴柏虎心底的歉疚,嘴巴張了張,正想安慰,卻又聽得後者繼續說道:

“我那時便立下了志向,一定做玉石生意闖出點名堂來。要帶着數不盡的榮華富貴,帶阿芳衣錦還鄉……”

阿芳本就是京城人士,身家也未必尋常。嚴柏虎的執念,也多半是一廂情願罷了。

隻是此時,蘇時傾當然不可能說悖離嚴柏虎的話:“那你要撐着口氣,等回到家把傷口包紮好,活好了,完成願望才是。”

說話的人,聲音苦澀。聽話的人,心間落寞。

已經走過了兩條街,雖然目的地已經近在咫尺,但是嚴柏虎的體力也逐漸到達了極限。

冼夏緩緩再施神力。

嚴柏虎的眼皮子已經疲累得幾近阖上,硬是咬着槽牙強撐死亡倦意,一步一步地艱難邁步在走。

冼夏傳送的力量讓傷者的痛覺遲鈍了些許,但洶湧而至、層級不消的疲累,仍沖擊着忍耐力的最後防線。

“快到了。”

快到家了。

嚴柏虎滿心洋溢着不合時宜的喜意。

這份喜意,是久别三月再重逢相見的喜;亦是生離死别前殘存彌留的喜。

蘇時傾想嘗試理解。

“傷勢深重地出現在心上人面前”是愚昧,“生死都隔絕不了這份情誼”又難得。

心境起起落落、矛盾澎湃。

他們蹒跚着,終于到了第三道街口。

第三道街,是條長街。向左綿延百餘米,向右更是一眼望不到盡頭。

這樣的一條長街,卻燈燭少明、人影寥寥。

蘇時傾有種不祥的預感。

按理來說,敵人都在縣衙之内,沒有追來,應該很安全才是。

冼夏忙着給兩人恢複體力,尚未來得及開千裡目。

可憐的丁點兒喜意,在嚴柏虎看到了自家家門上的血手印之時,消失殆盡。

是誰的血手印?

家門口有匹哼哼響鼻躁動的馬。可那血手印,總不可能是那匹馬的。

血手印的指部修長且纖細,縱使不願這樣推測,但八成是位女子的手。

夜半三更,哪裡可能是外來到訪的别人留下的?

“阿芳!”嚴柏虎即見慘況,悲吼出聲。

悲吼的聲音從街口的這一側傳到另一側,擾醒了黯黯沉夜裡不少沉睡中人的好夢。

經痛苦的嘶喊之後,嚴柏虎的傷口再次不合時宜地迸裂,體殘力缺的他一時間失了清明,跪跌在了街口。

明明隻差一步之遙了,嚴柏虎卻頭一回覺得,這一步之遙似隔天塹。

蘇時傾為難,呼喚着嚴柏虎回神:“說不定,這血手印是别人的呢?”

安慰的話語單薄,不怎麼能使人信服。

“我要起來……我要回去。阿芳?阿芳!”嚴柏虎狂亂起來,抓着蘇時傾就盲目攀立。剛半立身軀,又跌回了原來位置,重複來回了好幾次,甚至一次比一次跌倒得狼狽。

“我帶你回去。柏虎大哥,我在的,我會帶你回家去。”蘇時傾心裡也凄怆,朝嚴柏虎兀自允諾着,目光則是投向冼夏求助。

冼夏這時候才開千裡目,須臾之間,早一步知道了宅屋之内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隻不過,冼夏什麼都沒多說,沉默地斂影歸回蘇時傾識海之内,隻默默地再度借給了蘇時傾一縷神力。

似乎這樣的做法,能遮掩神族對人間慘禍的悲憫,能表達神族對芸芸衆生的同情。

蘇時傾從冼夏那兒獲得的神力,瞬間疏通了身上淤塞的經脈。力量開始源源不絕地經由周天脈絡傳向體肢,現下有了富餘的力氣,重新将身形比他碩大的嚴柏虎背起。

嚴柏虎伏在蘇時傾的背上,不安分:“小兄弟,你走快一些。我怕太遲了,我真的怕——會遲的。”

蘇時傾運功邁步,聽着嚴柏虎的催促,沉重地走完最後這幾步歸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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