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便是潛入盧家,盧家當晚隻有兩個人,李五還以為那二人是夫妻,若是夫妻,睡在一處,他還真不好辦了。
正在他犯難時,那兩個人居然分開屋子去睡了,于是,李五用迷香迷暈二人。
他跟着李康泰做慣了這些事,駕輕就熟。
隻不過他沒想到的是,許是迷香藥效還沒完全起來,帶走那女子時,她居然叫出了聲,掙紮間還不知碰掉了什麼東西。
李五不知道的是,盧月照認出了他身上的衣裳,這樣一模一樣的衣裳,今日李康泰帶來的那四個手下也穿着。
于是,盧月照故意将桌案上放着的畫着“李康泰天打雷劈”的畫抓落在地。
可是盧月照掙紮得實在太厲害,李五沒辦法,下了重手打暈了她,将她擡上了馬車。
李康泰一行人後又折返至東莊村口,根據李五留下的記号,李六駕車等在盧家門口。
馬車奔馳于鄉野路上,盧月照悠悠轉醒。
看着眼前因着靠近自己而被放大數倍的臉,盧月照驚覺萬分,瞪大了雙眼,隻覺脊背發涼,可是嘴中被塞了布,就連叫喊也不能夠。
她試着挪動自己的身子,想要遠離面前的李康泰,可是手腳被死死綁住,根本動彈不得。
李康泰饒有興味地看着面前的美人兒,看着她的無謂掙紮,看着她的一雙美目因為恐懼而滿含淚水,再看着那淚水順着臉頰流入細白的脖頸,最後沒入衣領,打濕衣襟。
夜色昏暗,他舉着一隻蠟燭。
“燈下看美人果真是越看越惹人憐愛,我李康泰一朝落入你們這東莊村,被一群野狗野貓欺辱,可沒想到能帶回你這般極品,那我也不算是太虧,你說對吧?”
李康泰将蠟燭湊近到了盧月照的臉龐,眯着一雙眼睛細細打量。
盧月照看着燭火靠近,偏頭向後躲去。
燭火照在這昏黑的馬車之中,像是鬼火在不停閃爍,李康泰的影子随着晃動的燭火猙獰跳動,形如鬼魅。
突然,馬車不知被路上的什麼東西絆了一下,一滴蠟油“啪”的一聲落在了盧月照的脖頸之上。
被灼燒的痛感突然而至,盧月照嗚咽出聲。
李康泰見狀更加興奮,伸手将上面凝固的蠟油捏起,原本細膩白皙的皮膚紅了一片。
他沒有把蠟燭移開,反而湊得更近,欣賞着盧月照此刻神态,還将手中捏着的蠟油放在鼻子下細細嗅着,沉醉其中。
盧月照的雙手被反剪在身後綁着,腰下不知膈着什麼東西,她伸手去摸,被燙了一手。
那是一個被打翻的小香爐。
“小娘子,我勸你還是先省些氣力,要不待會兒哪還有精力陪爺玩兒啊!”李康泰大笑出聲。
剛才的蠟燭油不僅灼了盧月照,他似乎也被引灼,此刻李康泰隻覺得衣内有一團熱火,他有些忍耐不住了。
“李六,停車!”李康泰喊道。
車馬緩緩停下。
“公子有何吩咐?”李六坐在馬車上握着缰繩問。
李康泰撩開車簾,李六扶着他肥胖的身軀搖搖晃晃下了馬車。
此時,他們行進到了一個岔路口,左邊那條路通往縣城,右邊那條不知通往何處。
李康泰語氣有些急躁,一手指向左邊那條路:“李六,你們四個帶着東西往縣城趕,先回府,我原本答應父親今日回去,我稍晚些再出發,李五,你留下!”
李六見狀心中明了,自家主子這是等不及了,但他還是出言提醒:
“可是公子,這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你這......去哪兒呢?”
李康泰擺了擺手,“這你别管,幹這事哪兒不行,”他已經不耐煩了,“你快帶着他們走,有李五護着我呢。”
李六不再言語,轉身駕上了李五的馬車。
“公子,你快些。”李六帶着剩餘四人向着縣城奔去。
李康泰撩開馬車簾子,一手抓住盧月照的腳踝,将她拖下了馬車。
李康泰想架着她走,奈何盧月照用盡力氣也不肯走。
“我告訴你,你别不識好歹!待會兒把爺伺候舒服了爺還能把你收房,從今往後跟着爺在李府吃香的喝辣的,不比你在這山野鄉村種地的強?”
盧月照瘋狂搖頭,眼裡盡是淚水,隻覺得胃裡一陣陣翻滾,泛着惡心。
見盧月照還是不肯聽話,李康泰沒了耐心,直接把她抗起,向着右邊的小路走去。
“李五,你把馬車找個地方停好,隐蔽些,别讓人看見。”
李五駕着馬車走開。
李康泰順着小路向前走着,不遠處竟有一間破舊草屋。
他心中欣喜,覺得上天都在眷顧他,不由得加快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