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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東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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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為雪不動聲色地跨過門檻,想到這,斷然拒絕了:“無需,我自行前去。”

見她不答應,谷莫渠大失所望,又接着試探:“那個……美人,我想你還是和我一起吧?我給你尋個好位置,這樣能靠前一點,你看的也舒适,對吧?”

聽他這麼說,邵為雪内心也開始躊躇了起來,要說那地方真有虎瞳存在的話,大可一試,考慮一番後,轉身問:“你介不介意我多請幾位?”

谷莫渠雙眼一亮,一拍即合:“我不介意!完全不介意!”

于是蘭桡去将消息帶給其他人,邵為雪則是提早去了戲台前等候,像是知道她要來,谷莫渠不知道從哪裡将消息透露出去,來到戲台前,方是一片敞天露空處,最前面是一排紅木圓椅,中間一處放置了一張八仙桌,擺着花果茶盤,左側的圓椅旁,插滿了一圈杏花,難怪戲台旁缺了一處花籃,敢情全被谷莫渠這家夥拔來裝飾了,花裡胡哨的,哪裡像看戲的場地?

“美人,你坐這。”

谷莫渠給她指了指花裡胡哨處,邵為雪站了會,盯着一圈杏花一動不動,眼中寒光一裂:“離我遠點。”

谷莫渠壓壓手,要碰她的手瞬間縮了回去,隔了個桌,坐到另一頭:“好好好,我不碰你,我看着你。”

“美人,你吃飯了沒?”

“美人,你師叔吃飯了沒?”

“美人,這是有位姓吳的客人送來的,說是孝敬我爹,是那的特産鯉魚?我心想你肯定喜歡清淡,我就讓手下做了一道鯉魚湯,也不知道你喜歡不喜歡。”

邵為雪盯了鯉魚湯好一會,回眸擦劍:“你多吃點。”

三問美人心,美人不上心,她就算十分讨厭自己,即便在用擦劍與自己耗時,可凡事還是有點響應,也不算太壞,谷莫渠倒是覺得無傷大雅,更是别有一番風情,嘴角止不住一道笑:“美人,你這是在關心我嗎?”

邵為雪淡定地說:“此物還可防弱智,你多吃點。”

聽罷,谷莫渠愣了愣,僵硬将視線挪到了桌上的鯉魚湯上,竟然戲弄他?“啪”的一甩筷,指着這道鯉魚湯上蹿下跳,大喊一聲!阿童被招呼至身邊,連忙将鯉魚湯送到了阿童手上,叫他撤下去,随後繼續坐下念叨:“欺人太甚!太過分了!阿童!快把那姓吳的抓回來!你……要是不吃也無事,你定是修行之人,天天跟這些大老粗吃風喝露,好生快哉,自然是我等羨慕不來的。這是楊梅酒,最好喝了!哦對對!你不能喝酒!下次你來,我給你做楊梅幹吃?!多年前我學了一趟手藝,鹽漬楊梅,加上些許蜂蜜……就能釀成酸甜口的!這是玉榧!這個總可以嘗吧……”

等到人也開始發昏,前幾場的戲早已閉幕,最後越來越晚,她心想,蘭桡怎麼還不帶人來?忽然,一道白衣身影從眼前掠過,原來是那位林蟬兒到了。

“小蟬兒,你來啦?她是我的發小,林蟬兒。”

谷莫渠整了整身,起身朝她介紹:“小蟬兒,這位是東陽美人!美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又喚東陽雪!美人,你從沒告訴過我你的名字,這也沒關系,在我心裡,你叫什麼我都喜歡,不過我還是比較喜歡這句愛稱!東陽雪!”

林蟬兒留意到她,輕言細語,好比嬌娥,當真是溫婉一派的女子:“你好,雪姑娘。”

邵為雪也笑着看她:“你好。”

随後林蟬兒坐到了他身邊,谷莫渠細細品味這場對視,來回繞轉,十分好奇:“诶?!雪姑娘?這稱呼好像也不錯!東陽雪、雪徒兒、雪姑娘!!”

接着,獨翊終于雙手攏袖着一步步走來:“雪徒兒!”

邵為雪見衆人已到,雖然沒趕上幾幕前戲,起身迎接,為表禮節,讓他為首入座,這一處視野極好之位,得讓長輩占了才行,随和道:“師叔,請坐。”

谷莫渠跟着附和,分外殷勤的起身:“當然當然,讓師叔也來!”

獨翊怔愣了一瞬,無奈一笑。

坐到了那處插滿杏花的位置。

原本以為東陽美人還與自己坐在一旁,沒成想将精心打扮的視野極佳之地謙讓給了她師叔,尴尬了一瞬,把手收回,蔫了吧唧的坐回自己的位置上,随後沒話找話說:“哎,巧了,據說這個陰陽戲,就很奇特了。”

獨翊聽他道,手卻不停歇,一直在剝那桌上玉榧,也不客氣,接連剝了四五顆,手一攤,那麼一傳二傳三傳四……分别是錦玉、蘭桡、邵為雪和樓少淵,每人各得一顆,最後細細品嚼:“請道。”

谷莫渠将自己的茶一擱,換了個新杯,提起茶壺開始倒茶:“就是有緣人看得到,無緣者看不到。”

獨翊端詳一番後:“何意?”

谷莫渠倒起一杯清茶,側了側身,伸手将杯子移到了獨翊那旁:“這麼說吧?要是今日能與這廟會有緣分之人,便可以看得到陰陽戲到底是何物唱的?好比如今我看台上空無一物,那就說明我是無緣的,看不到的就提不起興緻,散去了,有緣的就接着看,這麼多年我還是看不到。前面這幾場都是熱身,陰陽戲便是壓軸,這等事對于我們年輕人,就像我與東陽美人,看不懂也正常。”

“嗯,是很奇特。”

言罷,獨翊舉頭望天,倒是沒發現什麼異樣,算起來,早就該夜裡三更了,苦熬一陣,忍不住回頭看後面還剩多少人?實際上也就剩幾個零零散散的,漫不經心地盯着前方看,人也散去了不少,不一會兒,話語聲瞬間被壓得清淨,平淡無奇的戲台,竟也開始有一道朦胧的霧氣從戲台之上延伸,從身後彌漫。

台上并無文武場起奏,寂靜了一會,回首屏風之處,乃是一面衆獸彩塑,每隻動物跟前都擺着一縷燭光,十分亮堂,忽然想起與山君廟内的那幅畫像,如若那幅是鎮吓惡鬼,那這面就是山間百獸歡騰雀躍之景,雕刻的每隻動物的眼睛都神似真容再現,呼之欲出。

突然,火燒時的忽閃明滅,彩塑上的一雙眼睛動了動,接着從後台冒出了個穿古戲服的角,黃袍上點綴黑漆,如同落雪梅花,挪動的速度極快,還且護着一邊擋着臉,乍一看揮手顯形!臉就不像人臉了,豹臉人形極為粗犷,盯着台下幾人打量了一圈,也隻是轉了一圈,又回到了後台。

屏風處又鑽出一隻烏鴉,雖不成人形,卻盡力的拍打着翅膀,再怎麼掙紮,根本逃不出戲台之外,一群不倫不類的動物,倒不如說是毫無打拍叫奏,連老虎也冒出來了,雖然虎豹之間的戲服相近,那老虎就有點病恹恹的,豹子不知從哪奔出來,猛地撲在老虎身後,将遮蓋它的衣物撕扯了下來!

隻見那老虎瘦骨嶙峋,露出的肚子被割破了一層皮,敞開着裡頭的骨架都露了出來!空洞洞的……被掏空了?底下有人能看見這等表演,還是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也太真了吧?虎頭本是圓潤,豈不知内裡行徑如此喪盡天良!那老虎像是沒知覺,也不打算殺回去,重新将自己的衣物一層層包裹好,躲在一隻郊狼身後念念有詞,不多時,幾隻動物圍在藻井之下轉起了圈。

簡直一團糟,根本不是什麼人戲!

奇怪的是!從出場的一瞬間,它們的眼睛卻不由自主的瞟向藻井之上,從一開始時不時地盯着看,最後連手袖也不甩了,耷拉着手,開始直勾勾地盯着上面,全然脫離了戲間。

蘭桡也疑惑,自己分明也修道術,再怎麼不濟,怎麼會連個孤魂野鬼的影子也見不到,平生跟無數動物打交道也不在話下,怎麼就看不到了?這也太卑微了。

于是側首問邵為雪:“我看不到啊?師姐!!你呢?你看到了多少?”

邵為雪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些光怪陸離的身影,神思差點被帶進去,這才回過神來答話:“看到了……很多不像人的東西。”

蘭桡癱倒在凳子上,喪氣地說:“為什麼我看不到啊!”

後頭有人便發話了:“有縱情酒肉之人,或是吃過麂肉的人,常年有陰氣纏身,自然能看清這場戲。”

蘭桡:“……”

錦玉笑着拍散了他的陰影:“不一定非要吃麂肉,你們純屬是吃了柚子,加上柚子葉為明目之物,能看出詭奇之相也不假,所以當時獨公子給你的柚子……”

蘭桡早知道不問了,當時還生着悶氣呢,看着一夥人都煩的要死,還提什麼感受?就不想吃了,轉手就喂給了身旁的靈麂鹿,麻木了會:“我喂靈麂鹿了……”

置于古戲台之上的藻井,天花呈圓面,并無彩繪或者木闆疊落,錦玉看見,這哪是什麼藻井,分明視幻成一口鐘了啊!這叫道鐘,又稱陰陽鐘,亦是青銅鐘,鐘内細刻的也不是戲文,而是符文,雕飾四象之間懸挂着什麼東西?這懸挂物更不是什麼蠟燭火焰,是那尋找已久的虎瞳!可早就不成烏金色了。

轉瞬間,錦玉盯了戲台之上晌久,說:“陰陽鐘上的符文在控制虎瞳,高處又有虎瞳鎮靈,如今它們隻能圍繞戲台之上做戲,要取虎瞳,不可強破。”

皆為異相,卻沒讓獨翊過上戲瘾,直搖頭:“太奇怪了,這麼說,陰陽戲就是為了鎮壓那些被吃掉的動物,就算死了也不讓它們魂魄安甯?”

錦玉說:“嗯,彩塑亦是泥塑,所以其中還摻雜了數不清的骨灰,也導緻它們唱戲并無規律,形成獨角戲,一直在用自己的言語戲唱天地,不過,目标還是相同的,是那顆虎瞳……”

獨翊說:“也是因為有虎瞳的震懾,所以牆上的妖物不能逃走?那該如何?”

錦玉應聲:“混入其中。”

獨翊點了點頭,想了一會,走到樓少淵身前:“我無法化為真身,樓兄,還需你來,雖然虎瞳不會攻擊你,但是不能保證摘下虎瞳之後,那些被禁锢的魂魄會尋找宿主,鑽入到你的身體入戲,還需小心。”

樓少淵毫不猶豫的接手了獨翊交代的任務,雖然不知道危險程度如何,尤其被冷落了一路,還以為再也無出頭迹象了,一言不合的就瘋狂奔肆到後台:“哈哈哈哈哈哈哈!終于要輪到我啦!”

之所以錦玉與獨翊不可行此事,而是在于那隻虎瞳所包含的力量,太過于龐大了,他們若是上台,激怒虎瞳狂躁,要是和虎瞳對視,恐怕會現出原形。

樓少淵也不知道從哪拿的動物頭骨,改頭換面搬着就上了台,倒是像從後台拿出來的鹿角,撐在了頭頂,随後是裝扮成一隻火紅鳳凰衣,頭頂鹿角的怪異人士,滑稽又可笑,他覺得太好玩了!

一人注意到台上,乍然奇怪:“哎?我怎麼也能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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