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李确和周斂的機票是臨時訂的,隻剩下經濟艙的位置,四人不得不分開。
明奏和郁螢來到頭等艙,剛坐下,郁螢迫不及待的問道,“那小男生是誰啊,和你什麼關系?”
“你别多想,就是普通朋友。”
“哦。”
郁螢明顯不信,意味深長的看着她。
“五年前,我還在國外念書,我媽生病,他們怕我知道了傷心,就一直瞞着我,有一次我突然回國,撞破這件事,那時她已經病的很重了,”明奏思緒飄遠,神情落寞,“她不想讓我親眼看她離開,怕我接受不了,就用了一個理由把我支到她大山裡的老家,路上出了意外,還好碰見李确。”
“這樣啊。”郁螢頓了頓,察覺到明奏情緒的變化,意識到是自己勾起了她的傷心事
“所以我倆挺有緣的,你别多想。”
明奏收起手機,忽的想起周斂,話說起來,這是自己第一次見他。
郁氏如今的掌權人,做事雷厲風行,明翰和都對他贊賞有加。
“奏奏,你聽過我和周斂的事嗎?”
明奏點頭,前幾年,郁螢和周斂的事在蕪山上層圈子鬧的沸沸揚揚,她雖在國外,但也聽到一些風言風語。
那些謠言到底是真是假,明奏也不清楚。
“這件事怎麼說呢,”郁螢垂眼,琢磨着措辭,“我十五那年,我爸爸帶回來一個小男孩,讓我管他叫哥,哎呦,你不知道十六歲的周斂長得多好看,白白淨淨瘦瘦高高,還一直低着頭,不好意思看我,我當時可喜歡他了。”
“真的假的?”明奏覺得有些誇張。
“不知道,這些都是周斂告訴我的。”
郁螢正了正神色,“我失憶了。”
“六年前,出了一場車禍,我爸媽當場身亡,我昏迷三年。”
明奏聞言,呼吸一滞,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那你現在身體還好嗎,有什麼後遺症嗎?”
“沒,周斂把我照顧的很好。”
明奏握住她的手,眼中滿是關切和心疼。
“周斂很好,我昏迷的時候,替我管理郁氏,悉心照料我,要是沒有他,我可能這輩子都醒不過來。”說到這,郁螢有些感慨。
“我悄悄跟你講哦,醫生當時給我發了病危通知書,讓周斂提前做好心理準備,你猜他做了什麼?”
“什麼?”
“他向我求婚了。”
明奏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随即嘴角上揚,“這也是他告訴你的?”
“才不是呢,當時我腦子有了些意識,聽得見外面的聲音,但就是醒不過來。”回想起當時,郁螢聲音變得輕快,“他這個人,表面上又高冷又深沉,實際上嘴巴毒的不行,後來我問他當時為什麼要那麼做,你再猜猜,他說了什麼?”
明奏饒有興趣的聽着。
“他說不想讓我到死都是單身。”
明奏沒忍住,輕笑一聲。
剛才的凝重消失不見,氣氛瞬間變得緩和。
兩人說笑着,沒聊一會,郁螢困意上頭,昨晚她通宵畫稿子。
見她睡着了,明奏拿出電腦看文件。
梧禾上個月的财務報表出來了,相當的好看。
祁淮的演唱會大獲成功,連帶着明奏和徐頌蔓也小火出圈。
明奏拉小提琴的那段鏡頭在網上瘋傳,說她漂亮的可以直接出道,明奏樂了好幾天。
同時也有小道消息傳出,說梧禾前幾年一直在虧本,這次是為了節省經費,老闆才親自頂上。
這個消息确實有點扯,但意外博得了粉絲和大衆的好感,都窮成這樣了,還這麼舍得給自家藝人花錢。
至于徐頌蔓,祁淮的演唱會前腳剛結束,後腳《祈天光》發布主要演員的定妝照。
畢竟是一家公司的藝人,她多少受到些關注。
明奏求了好久,好不容易說服祁淮,讓他幫徐頌蔓宣傳宣傳。
不得不說,陳遠山這波流量抓的不錯,為他這部劇又添了一把火。
——
到秋市時,已是傍晚。
四人先來到酒店。
明奏和郁螢提前訂好了房間,他們來的晚了些,隻剩下一間大床房。
“那這樣張了張嘴吧,”郁螢率先說到,“我和奏奏住一間,你倆住一間。”
周斂聞言,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被郁螢一個眼神怼了回去。
她湊過去,小聲道,“咱倆睡那麼久了,差這一天?”
周斂沉默不語,趁人不注意,偷偷掐了一下郁螢的後腰,像是報複一般。
他清楚,郁螢那裡最是敏感。
果不其然,郁螢打了個哆嗦,回過頭,埋怨的看了他一眼,輕哼一聲,走上前去,親昵的挽住明奏。
兩個男人跟在後面拿行李。
進到房間後,四人簡單休息一下,夜色漸晚,郁螢張羅着出去吃飯。
明奏從郁螢懷裡起來,睡眼惺忪,掙紮着去洗漱。
她這人,起床氣還是挺嚴重的。
明奏早早做好了攻略,她向來重視做計劃,郁螢和她相反,想到什麼就做什麼。
按照計劃,四人來到一家餐館。
看着外面排滿了人,郁螢不禁發出一聲哀嚎,“怎麼這麼多人啊。”
“很正常啊,這家店本來就比較出名,咱們又趕上飯點。”明奏一邊解釋,一邊拿出手機,“喏,你看。”
明奏把手機遞到她面前,“咱在等個七八分鐘,就差不多了。”
“天呐,你也太靠譜了。”
進到包間,郁螢接過菜單,點了幾道自己喜歡的菜,然後遞給明奏。
周斂和李确本就不熟悉,又都是内向的人,不善主動交談,此刻相對而坐,默默做着事。
周斂給郁螢夾菜,李确給明奏剝蝦,看着也算和諧。
兩個女生叽叽喳喳的聊着,相談甚歡。
吃飽喝足後,大家早早回去休息,明早還得起早去爬山。
郁螢敷着面膜,上床。
“那個小男生絕對是喜歡你。”她笃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