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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苦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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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正卿擁着小夫郎順着背部上下撫摸。

小夫郎喘着氣,逐漸平複下來。

好半晌,桑元眼底才恢複清明,那股委屈的情緒突然萦繞心頭。

他在意識到自己剛剛被欺負的呼不上氣,而對方壓着他不肯松開,反而愈發激烈後。

桑元定了定神,看着他的臉,漂亮不能打。

再看看他的胸膛,打下去也不見得對方有多疼。

随後,腿晃了晃,對着眼前罪魁禍首的腳就是狠狠一踩。

關正卿被突如其來的一腳踩的發懵。

桑元眼睛裡霧蒙蒙的,是他剛剛親出來的淚花,對方窩在他懷中,是親疼了受不了才這樣,而他剛剛确實忘記了克己複禮這四字為何意,兇了些。

關正卿想,親近了小夫郎,他是有些放肆了。

意識到小夫郎從哪裡來的脾氣,就好解決了。

他裝作踩疼的樣子:“解氣了?”

桑元扭頭不看他:“哼,你洗碗吧,我要去換衣服了。”

從關正卿懷中站起,桑元頭也不回的出了竈堂,邊走還跺着腳,發出吧嗒的聲音。

身後的關正卿不忙追上去。

也是他剛剛,舉止孟浪,過于渴求。

小夫郎受不住,他認了。

看着自己黑色的靴子上,赫然大大的腳印.印在鞋面。

瞧灰塵深淺,踩他的人收了力道,并未用多少力氣,所以印子都是淺灰色。

關正卿一笑,頂着這雙髒靴子,并不打算擦,将竈堂的鍋碗塞進清水裡,開始洗鍋。

動作之熟練,态度之端正,表情之典雅,硬生生将洗鍋這簡單的動作,推向了高端。

他懂得取巧,熱水沒燒,這日子,常溫水可謂是透骨涼,手在水裡稍微跑了會,看樣子都凍得發紅。

桑元怒出竈堂。

做什麼,他又不是糕點,嘬就算了,還一直咬着他的舌頭舔,他想挪開拒絕都不行,連口水都包不住。

知道關正卿喜歡親近他,不知道還以為對方囫囵吞棗要把他吃了,分明二人次數不多,對方娴熟的吻技總能将他的心緒掠奪殆盡。

桑元開始惱,怎麼辦啊,洞房花燭時,他不會死在床上吧。

關正卿會憐他身子骨弱,輕柔些吧……

不過現在也不是想這東西的時候,他特意穿的衣服已經皺成一塊,外人一看,就知幹了什麼不正經的事,更别說,關正卿好像在他脖子上親了好幾下。

他回房換了身衣服,可沒忘今日還要見人。

按照約定日子,今日約了張璀,還有那位擔夫帶來的幾人,要是人不錯,今後是要朝夕相處。

保險起見,桑元對着昏黃的鏡子,細細照了照。

愕然的,他看見靠近鎖骨的地方,一片紅色的印記。

印象裡關正卿親的也不重啊,他小臉紅撲撲的,怎麼還留印子了……

他擰着眉,無奈的又加了一個高領衣服,将脖頸包在衣服下。

好在如今天不甚太熱,他這樣穿,不會遭人懷疑。

推開門,桑元走的緩慢,竈堂裡,關正卿還在哪洗鍋呢。

桑元看着他,高大的男人,就蹲在角落乖乖洗鍋,不知道還以為他桑元欺負他了。

再一看,他竟然用的還是涼水!

桑元眯着眼,端起一鍋清水架着鍋燒,上前走過去将他拉起來。

手都紅成熟蝦子了,還在這裡洗:“你幹嘛不用熱水洗啊。”

關正卿道:“涼水方便,我就洗了,反正也快洗幹淨了。”

桑元一時不清楚他的在讨自己心疼還是做什麼,反正他不能再讓他碰着水了:“下次不許這樣,等水開了你對成溫水。”

關正卿應道:“知道了。”

他低着眉,應答道。桑元剛起的氣性這會全沒了。

最後,兩人一同将竈堂收拾幹淨,桑元用剩餘的熱水灌了湯婆子,喚關正卿抱在懷中:“你抱着,把手暖熱了才能放下。”

關正卿被他推搡着,認命抱着:“嗯,聽你的。”

小夫郎的話他豈能不聽。

當然,在某些情況下,他不聽也是可以的。

分明小夫郎也很喜歡被他親,可親過之後就要生氣。

關正卿抱着湯婆子,倚靠在闆凳上,看着忙碌的小夫郎,暗道該怎麼辦呢。

他們剛歇下不久,門就敲響了。

料想應當是張璀或者擔夫。

桑元這才想起來找人的事還沒有和關正卿提過呢:“你還記得我們那天坐牛車遇見的那個小夫郎?”

關正卿想了想道:“自然記得。”

他能記得就好,桑元将自己計劃說出來:“他夫君對他不好,他有和離的心思。如今咱們鋪子要開張,正是缺人時候,那些哥兒姑娘的離開家,可就沒人敢收了,我就想招他來做工,他們家那個夫君還不知道這次有沒有中秀才呢。”

桑元多少帶些個人恩怨,語氣不滿:“那種打人的漢子,也就能回家欺負自家内人了。”

桑元尋求關正卿保護,他拽着對方胳膊甩了甩:“他要是找我麻煩,你要護着我。”

關正卿自然會将那人的不恥之意扼殺在搖籃裡,他點頭,受着夫郎的撒嬌:“不會叫外人欺負你的。”

這話桑元聽着舒心,他接着道:“還有之前我遇見的擔夫,我還從他那買了一貼符,挂在咱們房裡了,那擔夫你也認識,說是家中有一個同樣病弱的幼兒。”

關正卿仔細聽他說着,卻不免想,他家小夫郎這是認識了多少人啊。

桑元謹慎說:“我托他給我找些同樣有這般境遇的哥兒姑娘,隻是除了張璀我問過阿爹,知根知底,這些人還是要好好考察一番。”

關正卿承諾道:“都聽你的,是要了解清楚,莫要招些心思不純的人。鋪子的事我不懂,插不上手,需要我幫忙時候,你盡管叫我就是。”

桑元聽進去了:“知道了,快去開門,别叫人在外站太久。”

門一開,正是張璀。

沒等張璀進門,身後那位中年男人招招手:“關秀才,等等啊。”

這還真巧了,要見的兩波人一同來了。

他身後站一個嬸子和一個哥兒。

這二人都是擔夫精挑細選,膽子大的。

他剛提出來,二人邊哭邊說願意,以往被壓迫時軟弱的氣勢蕩然無存,若不是被夫綱壓着,這二人定然能做出轟烈的舉動。

關正卿等他們進門後将門關上。

張璀穿過鋪子,看見裡面帶的院子,感歎句可真大,僅僅是一間竈堂,都比他們家的茅屋大上一點。

張璀在來的路上聽了不少,這事情在福澤村傳開,傳到他們家去了。

元哥兒在城裡買鋪子裡,要做大生意,他的夫君,還中了這次的秀才案首,前途不可限量。

而他的夫君早起去縣城,信心滿滿好不容易對他溫柔了點,動作輕柔點,還保證他定會高中秀才,若是中了,今後定然不會對他那樣,他們兩個人好好過日子。

張璀的心早在這些年的日子裡摧殘的不再信任他,更何況有元哥兒在前,有關秀才那般縱着,才叫好好過日子。

張璀希望過他夫君改頭換面,可在一次次失望中覺悟,這種人隻會越來越過分。

張璀早早躲在家中。

他想,要是夫君考上秀才,他就不去投奔元哥兒,免得給他們家惹上麻煩。

若是沒中,他,在看吧,要是他真的肯對他好的話……

可是等夫君回來,他一副要殺人的樣子,就知道結果不盡人意。

他在家中瘋狂喊着張璀,差點将屋檐掀飛了。

張璀吓得當即從後門跑了。

他覺得那可能是他這輩子做過最叛逆的事。

現在想想,心那塊都在突突跳。

桑元叫他坐在一旁等着:“你我相識,不過我等會說的話你聽着就是。”

張璀被區别優待,還有些不适應,坐在闆凳上如坐針氈。

看桑元和關秀才站着,他做什麼啊。

張璀非要站着,桑元也勸不動他,于是作罷。

其餘二人站在原地等着順眼低頭,桑元看着都是能幹活的,不是偷奸耍滑的面相,更何況擔夫有看人的好本領,這人行不行,全看他們肯不肯。

擔夫急匆匆跑來,順氣呢,他将關正卿和桑元拉到一旁:“元哥兒,這兩位啊,都是苦命人。”

擔夫一想,覺得這樣說也不對。

這種人命如草芥的時代,無權無勢誰不苦命,可這些人若是能被關家要去做店小二,今後也無人敢欺。

他開口指着那位嬸子道:“她叫孫芽,三十又三,她丈夫在她剛嫁過去那年淹死了,她婆家認為她是掃把星,克死了她兒,可人已經娶回來,錢也花了,娘家不肯退還聘禮,這人隻能留下。那婆家一合計人嫁過來,既如此,幹脆叫她再生一個出來,這事鬧到最後何止荒唐,兒子的媳婦許給了親爹做了小妾!她曾想過自盡,可惜那會家中人看的緊,她沒死成。”

桑元心驚,沒想到這位看着面善的嬸子有這般遭遇。

擔夫歎氣:“說來也好,頭胎是個漢子,那家人不幹人事,那小子名字和那早死的兒名字一樣,叫名字時都不知道在叫誰。孩子生了,這人自然無用了,她十六歲時許過去,如今該受多少罪。”

桑元一陣唏噓應頭表示知曉。

擔夫不再提,而是說起來另外一位哥兒:“這哥兒是那戶人家撿來的,起名叫水雲,長大後為了銀子将他賣出去了,夫家對他還算不錯,隻是他生不出個漢子,那人嫌他無能,直接将他休了,如今二十又五,卻沒個家,元哥兒,你要是不肯要他,今後他連住處都沒有。”

“那他……”

擔夫未盡之言,桑元自是明白。

他大緻了解一下二人的情況,其實可行。

他鋪子裡招的人不需要什麼技術含量,隻要人好他都收呢。

桑元上前與他們表明态度:“你們二人的處境我知曉,隻不過要想留下來,還需要向我擔保幾件事,一是鋪子裡的配方萬萬不可洩露,這是最重要的事,嘴不嚴實的現在就能走了。二是我廟小,容不下大佛,不聽指揮不肯學的,同上。三則是需要簽訂一份契書,不是賣身契,而是制約你我二人的。我要是不按時支付給你們銀錢,你們可以拿此契書去衙門那裡告發我。”

他學着關正卿對外人冷淡的樣子:“但你們若是偷奸耍滑,違背合約裡的條件,那麼我也能用着契約,管你們賠付銀錢。”

孫芽和水雲從未見過這種掌櫃的。他看着面冷語氣亢硬,可說出的話隻是那些招人鋪子裡最基礎的,甚至于要簽下的契約,竟然是制約雙方的!

讓他們這些布衣去告發白身的,僅這位掌櫃敢說出口。

關正卿見元哥兒在唬人,站在他身旁心中暗笑,看着他腦袋突然想逗逗他。

一隻手伸出,仗着外人看不見,在他手心撓了撓。

桑元察覺他的動作,特意冷着的臉差點破了功,不動聲色轉過頭瞪他。

對着口型道:你别動我。

關正卿這才安靜下來。

而擔夫則是被這段話驚的不知該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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