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正卿攥了攥瓶子,又松開。
桑元還是有些怕的,但總不能他以後就隻和夫君親來親去,做不到那一步。
如此大美人擺在面前不吃,他這叫暴殄天物!
他給自己打氣:“我不怕,我可以!”
桑元視死如歸。
關正卿被他這副敢又不敢的樣子逗得發笑,輕笑道:“你若是想,我會輕些的。”
“嗯……”氣氛開始發熱,桑元聽他聲音,捂着耳朵有些癢,他食指與大拇指比了個手勢:“你要這麼點,用這麼小的力氣碰我。”
關正卿看他手,還很形象,兩個指頭都粘在一起了。
大掌扶着他的脖頸處,一捏,桑元腿就軟了,關正卿攔腰抱起他,扛到床上,這才放下:“好,知道了。”
驟然接近的關正卿令桑元呼吸一輕。
他緊閉着眼,不敢看他。關正卿落下吻時,他還躲了一下,本該吻到額頭上的,親到了發絲上。
桑元不僅準備了梅花香的雪花膏,他自己還給臉上塗了桂花香的。
關正卿聞他如聞春天,手慢慢撫着他的臉頰,小夫郎睫羽微顫,蝴蝶振翅般漂亮。
關正卿情不自禁吻了吻,随後朝唇上移動,然後近乎侵略性質的,将他的呼吸全然奪取。他吻吻停停,等桑元大口大口呼吸後,又俯身将他剛得來的空氣搶奪幹淨,吻以封語。
桑元覺得他太重了,還要壓在自己身上,挨得那麼近,熱的渾身都在冒汗,連遮羞布都想扔掉,可對方還正襟穿戴,他确已經像薄皮的餃子,甜嫩的餡料被人舔舐品嘗。
桑元說話嗚咽:“你也脫。”
“好。”關正卿啞聲道。
桑元微怔,他似乎從沒聽過他這般隐忍又好聽的聲線。
轉頭,他睜開眼,眼角流下一滴淚花,落在枕頭上,開了花。他看着關正卿忍紅了眼眶。
他的腦袋已經不支持他想其他事情,眼前的夫君占據了他全部想法。
關正卿想要什麼呢?
對啊,他想要的自己。
桑元溫熱的手抓住對方的手,将他朝腰上拉着:“夫君,這裡……”
這一言,擂鼓振動,關正卿撫着他的腰窩,重重捏着,桑元不疼,卻想落淚,淩亂的衣物和暈濕的褥間,躺着他。
關正卿在他臉頰親親,叫了幾聲好夫郎莫要怕,自己卻停不下亂動的動作,叫桑元怎麼扭動都躲不開,嘤泣出聲。
……
那股驟然沖上雲端的飄搖感來的過于突然,叫他小腿肚子都在打顫。而這一切都全因關正卿,他要不碰,自己怎會變成一灘軟的骨水,那時看見了另一番不同的天地,連眼前的景色都看不清了。到最後,他像是一朵爛掉的花朵,迎着初朝的露水,成了此間最為豔麗。
此夜綿長,方才停歇,帳暖春宵,紅緞翻浪。
桑元覺得渾身都快散架了,他無法形容關正卿給他帶來的愉悅,卻能切身體會什麼叫被大卡車碾過後,無力的躺在床上,被關正卿伺候的洗漱幹淨。
他伸出手,看着上面青青紫紫的痕迹,細看還有齒痕呢:“說好的你會輕點呢。”
桑元向他告狀,指着他的手腕:“都紅了,好疼。”
始作俑者無奈低頭,露出自己的肩膀。
那都是桑元抓的,一道一道,他抓的狠,這下起了很多紅印。
比起桑元,關正卿看起來像是更慘烈些。
好吧,桑元承認是他剛剛壞心眼了,估計手重了些。
桑元心虛不說話了。
可那不是怪關正卿他壞,分明說了不行還要抓着他像面團般狎弄,他隻是正當報複回去而已!
關正卿躺在他身邊,細細聽他說話,對于懷中之人有了真實感。
他擁有了他的小夫郎。
兩人身心交融,如此親密。
今後,他不會再屬于任何人,隻會屬于他。
桑元永遠的會挂上關正卿三字,好好的過完這一生。
生同衾、死同穴,然後挂上關正卿之夫郎桑元的名頭。
這種情緒沖上心頭,叫關正卿久久不能平靜,愉悅的他還想翻身,把桑元抱在懷裡好好再次疼愛。
就像剛剛那樣。
他并未貪戀攀升後所帶來的食髓知味,而是想将那刻綻放的花朵記在心海裡,再看多少次都不會膩,反而驚歎桑元那刻的美豔。
那種漂亮的一刹那,隻有他能看得見……
隻是他也就想想,桑元累的發困,他若是想,定會惹惱好夫郎的。
關正卿把他抱在懷裡。
桑元這會已經不想說話,将手放在他腰上。
關正卿身材完美,不知道他一天怎麼練的,還有八塊腹肌呢。
桑元羨慕的摸了摸,命令他抱着自己好好睡着。
關正卿遵命照辦。
今夜的月亮不同往日,羞的将月光撒下,躲在雲彩裡,半邊身子在外,想看又看不得,好奇又不敢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