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縱情,等日上三竿了,桑元才幽幽轉醒。
睡前身上還不疼呢,這會睡起來哪裡都酸,一睜眼,朝一邊挪,某個隐秘的地方隐隐有些不對勁,桑元臉色微紅,放棄了動身。
他倒也不是什麼嬌娃娃,等躺夠了,努力站起身。
他一下地都感覺像踩在棉花上,輕飄飄的不真實,不知道關正卿哪裡來的那麼大力,他差點以為自己要見不到今天太陽了。
反觀他迷糊時看見的關正卿,黏糊要親他嘴巴,吃的他舌根發疼,見他推搡才依依不舍松開,輕吐他耳邊說句買藥給他塗。
買的藥買的人都不見了,桑元百無聊賴,看着天光一點點下移。
他想,關正卿生龍活虎,臉頰紅潤,一臉餍足之相,而自己一晚上都沒睡好,夢裡都有個大妖怪追着他啃。
說起吸精氣的妖,他看說的就是關正卿。
好在桑元平日也幹活,攢了些力氣,不至于過了這麼長時間,還綿軟無力。
關正卿走時給他蒸了熱巾,這會還是溫熱的,他鋪在面上擦了擦,準備去竈堂尋些飯吃。
沒等他踏出卧門,關正卿先回來了,他手中拿着小瓷瓶,招搖得拿了一路。
看桑元穿戴整齊要出門,關正卿視線朝他身下看去,極具目的性,毫不加掩飾。
桑元驟然要燒着了,顧不着疼不疼的事,上前要捂着他的臉:“看哪裡呢。”
雖然他們已經是坦誠相見,是躺在一張床上的好夫夫關系,但關正卿的眼神也不要這麼明顯啊,那目光就和昨日一樣,邊那樣對他,還要如此看他……
關正卿看他走得動,定然不疼,可這藥已經買了:“看你……我問了城裡的大夫,說這款藥膏清涼消腫,效果最好了。”
桑元沒想到他看着正經君子,怎麼就那麼随意将那二字說出口!
他這會感覺關正卿把他架在火上烤。那個地方怎麼塗藥,要他自己塗,還是關正卿幫他,不管那個選擇都不太對勁。
他這般想,等回神,關正卿已經上前挑起他的衣物,修長五指還有他啃食的牙印,如今已經是淡淡的粉色,過不了多久,就會消失。
那雙大掌将他摁在桌前,為了方便塗藥,桑元隻能以跪趴的姿勢,同樣,他這樣也看不清關正卿灼人的目光,正流連在他身上。
他短促喘了幾下,被看的地方羞紅了:“那個,現在還是白天,你能不能閉上眼。”
關正卿手指已經染上晶亮的藥膏,聽話閉上眼,摸着夫郎滑膩如豆腐綿軟的肌膚,試探得慢慢挑弄。
……
桑元渾身像是從水裡拖出來的小水人,哪裡都有汗,這會餓得咕咕叫,關正卿怎麼回事,一碰還不停了,他拉着作亂的手,抓過來就啃。
關正卿見他被自己欺負的快要哭了,由着他啃。
等臉上的紅暈降下來,桑元頭也不回出門去尋吃的了,而他洇濕的衣物和床褥,關正卿捧着去後院洗。
不過,藥膏效果甚好,起碼兩腿摩擦走路時,一點都不疼了。
孫芽他們已經等着了。
昨日睡覺沉,一早精神十足就來到鋪裡等着。
本以為主家也起得早,要給他們分活,沒想到他們主家沒看見,主家的秀才夫君還特意叮囑,莫要叨擾他,等他睡醒自會安排。
這話初聽沒什麼。
可細想,哪會有事情耽擱起來啊。
他們幾人都是過來人,誰沒有經曆過,可誰不是晚上伺候夫君,白天伺候夫君一大家啊,幾人雖不同人,卻同心的想,夫夫二人恩愛甜蜜,粘如糖饴,羨煞旁人矣。
桑元在房裡找了幾塊甜糕填肚子,另一手也不閑着,将所需香料取出,用小搗子搗成碎塊,能撈出來就好的大小,一同放入小碗中泡着清洗一遍。
做完這些,他去院中叫來幾人,一步步指導着他們做。
三鮮和菌菇炒料方法和麻辣的極為相似,就是配比和主料不相同。鍋中熬着大骨頭湯,另一鍋裡豬油咕嘟嘟的冒着熱泡,扔下去一把姜蔥調味,将油炸香。
孫芽是個幹農活的好手,身闆小,力氣大,這種需要攪鍋的體力活桑元就分給她了,桑元一說,她就明白下一步要做什麼,不一會就學會技巧,順着鍋圈中心攪。
而張璀被桑元分去腌肉剁醬,水雲則一會幫幫孫芽,一會兒幫幫張璀,兩邊來回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