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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孫行者大鬧黑風山 觀世音收伏熊罴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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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藏道:“自你去了這半日,我已吃過了三次茶湯,兩餐齋供了,他俱不曾敢慢我。但隻是你還盡心竭力去尋取袈裟回來。”

行者道:“莫忙!既有下落,管情拿住這厮,還你原物。放心,放心!”

正說處,那上房院主,又整治素供,請孫老爺吃齋。行者卻吃了些須,複駕祥雲,又去找尋。正行間,隻見一個小怪,左脅下夾着一個花梨木匣兒,從大路而來。行者度他匣内必有甚麼柬劄,舉起棒,劈頭一下,可憐不禁打,就打得似個肉餅一般,卻拖在路旁,揭開匣兒觀看,果然是一封請帖。帖上寫着:“侍生熊罴頓首拜,啟上大闡金池老上人丹房:屢承佳惠,感激淵深。夜觀回祿之難,有失救護,諒仙機必無他害。生偶得佛衣一件,欲作雅會,謹具花酌,奉扳清賞。至期,千乞仙駕過臨一叙。是荷。先二日具。”行者見了,呵呵大笑道:“那個老剝皮,死得他一毫兒也不虧!他原來與妖精結黨!怪道他也活了二百七十歲。想是那個妖精,傳他些甚麼服氣的小法兒,故有此壽。老孫還記得他的模樣,等我就變做那和尚,往他洞裡走走,看我那袈裟放在何處。假若得手,即便拿回,卻也省力。”

好大聖,念動咒語,迎着風一變,果然就象那老和尚一般,藏了鐵棒,拽開步,徑來洞口,叫聲開門。那小妖開了門,見是這般模樣,急轉身報道:“大王,金池長老來了。”那怪大驚道:

“剛才差了小的去下簡帖請他,這時候還未到那裡哩,如何他就來得這等迅速?想是小的不曾撞着他,斷是孫行者呼他來讨袈裟的。管事的,可把佛衣藏了,莫教他看見。”行者進了前門,但見那天井中,松篁交翠,桃李争妍,叢叢花發,簇簇蘭香,卻也是個洞天之處。又見那二門上有一聯對子,寫着:“靜隐深山無俗慮,幽居仙洞樂天真。”行者暗道:“這厮也是個脫垢離塵、知命的怪物。”入門裡,往前又進,到于三層門裡,都是些畫棟雕梁,明窗彩戶。隻見那黑漢子,穿的是黑綠-絲袢襖,罩一領鴉青花绫披風,戴一頂烏角軟巾,穿一雙麂皮皂靴,見行者進來,整頓衣巾,降階迎接道:“金池老友,連日欠親。請坐,請坐。”行者以禮相見,見畢而坐,坐定而茶。茶罷,妖精欠身道:

“适有小簡奉啟,後日一叙,何老友今日就下顧也?”行者道:

“正來進拜,不期路遇華翰,見有佛衣雅會,故此急急奔來,願求見見。”那怪笑道:“老友差矣。這袈裟本是唐僧的,他在你處住劄,你豈不曾看見,反來就我看看?”行者道:“貧僧借來,因夜晚還不曾展看,不期被大王取來,又被火燒了荒山,失落了家私。那唐僧的徒弟,又有些骁勇,亂忙中,四下裡都尋覓不見。原來是大王的洪福收來,故特來一見。”

正講處,隻見有一個巡山的小妖來報道:“大王!禍事了!

下請書的小校,被孫行者打死在大路旁邊,他綽着經兒變化做金池長老,來騙佛衣也!”那怪聞言,暗道:“我說那長老怎麼今日就來,又來得迅速,果然是他!”急縱身,拿過槍來,就刺行者。行者耳朵裡急掣出棍子,現了本相,架住槍尖,就在他那中廳裡跳出,自天井中,鬥到前門外,唬得那洞裡群魔都喪膽,家間老幼盡無魂。這場在山頭好賭鬥,比前番更是不同。好殺:

那猴王膽大充和尚,這黑漢心靈隐佛衣。語去言來機會巧,随機應變不差池。袈裟欲見無由見,寶貝玄微真妙微。小怪尋山言禍事,老妖發怒顯神威。翻身打出黑風洞,槍棒争持辨是非。

棒架長槍聲響亮,槍迎鐵棒放光輝。悟空變化人間少,妖怪神通世上稀。這個要把佛衣來慶壽,那個不得袈裟肯善歸?這番苦戰難分手,就是活佛臨凡也解不得圍。他兩個從洞口打上山頭,自山頭殺在雲外,吐霧噴風,飛砂走石,隻鬥到紅日沉西,不分勝敗。那怪道:“姓孫的,你且住了手。今日天晚,不好相持。你去,你去!待明早來,與你定個死活。”行者叫道:“兒子莫走!要戰便象個戰的,不可以天晚相推。”看他沒頭沒臉的,隻情使棍子打來,這黑漢又化陣清風,轉回本洞,緊閉石門不出。

行者卻無計策奈何,隻得也回觀音院裡,按落雲頭,道聲“師父”。那三藏眼兒巴巴的,正望他哩,忽見到了面前,甚喜;

又見他手裡沒有袈裟,又懼。問道:“怎麼這番還不曾有袈裟來?”行者袖中取出個簡帖兒來,遞與三藏道:“師父,那怪物與這死的老剝皮,原是朋友。他着一個小妖送此帖來,還請他去赴佛衣會。是老孫就把那小妖打死,變做那老和尚,進他洞去,騙了一鐘茶吃,欲問他讨袈裟看看,他不肯拿出。正坐間,忽被一個甚麼巡山的,走了風信,他就與我打将起來。隻鬥到這早晚,不分上下。他見天晚,閃回洞去,緊閉石門。老孫無奈,也暫回來。”三藏道:“你手段比他何如?”行者道:“我也硬不多兒,隻戰個手平。”三藏才看了簡帖,又遞與那院主道:“你師父敢莫也是妖精麼?”那院主慌忙跪下道:“老爺,我師父是人。隻因那黑大王修成人道,常來寺裡與我師父講經,他傳了我師父些養神服氣之術,故以朋友相稱。”行者道:“這夥和尚沒甚妖氣,他一個個頭圓頂天,足方履地,但比老孫肥胖長大些兒,非妖精也。你看那帖兒上寫着侍生熊罴,此物必定是個黑熊成精。”三藏道:“我聞得古人雲,熊與猩猩相類,都是獸類,他卻怎麼成精?”行者笑道:“老孫是獸類,見做了齊天大聖,與他何異?大抵世間之物,凡有九竅者,皆可以修行成仙。”三藏又道:

“你才說他本事與你手平,你卻怎生得勝,取我袈裟回來?”行者道:“莫管,莫管,我有處治。”

正商議間,衆僧擺上晚齋,請他師徒們吃了。三藏教掌燈,仍去前面禅堂安歇。衆僧都挨牆倚壁,苫搭窩棚,各各睡下,隻把個後方丈讓與那上下院主安身。此時夜靜,但見:銀河現影,玉宇無塵。滿天星燦爛,一水浪收痕。萬籁聲甯,千山鳥絕。溪邊漁火息,塔上佛燈昏。昨夜-黎鐘鼓響,今宵一遍哭聲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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