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爸爸知道他們就完了,居然讓我幹仆人的活。”
“德拉科,我猜你是怕了。”
哈利确實跟着赫敏和我學聰明了,用激将法對付德拉科,德拉科果然上鈎。
“我才不怕呢,波特。是你,一會别吓得叫媽媽。”
德拉科續上一句戳心窩子的話,我們繼續走着。越來越黑,我也越來越害怕,我想要不躲到什麼地方直到他們找到線索,我内心一個聲音激烈的想要逃避。可我的腳還在繼續走,直到牙牙開始有了異樣。
我們看見一個褴褛黑袍的像人又不像人的生物,正伏在一頭瀕死的獨角獸的脖子上飲血。獨角獸躺在地上,銀白色的血淌在地上凄慘又美麗,獨角獸的眼睛空洞的睜着看似那麼痛苦。我們隻能看見它微弱的起伏呼吸,下一秒好像就要死去。這樣的美麗生物生命正在消逝,我的心中好像被一副利爪撓破一樣。
牙牙逃跑了,它的低吠聲引來了那個黑袍怪物的注意,它看向我們,但我不确定它有沒有在看我們,因為它沒有眼睛也沒有臉,它像是一團黑霧撐着褴褛的袍子。
我們都受到了驚吓,德拉科吓得尖叫,哈利的傷疤似乎疼了起來,我則站在原地腳下像生了根。
是的,我被吓到腿軟了。德拉科過來拉我,我強迫自己冷靜,拿出魔杖準備戰鬥。黑袍像鬼魅一樣飄來,德拉科拉着我在禁林逃跑,哈利跟在後面。我們丢了燈,漆黑一片根本不知道往哪跑。我被一根巨大的樹根絆倒了,我能感覺到手心好像擦破了在流血,可我根本顧不上疼。
“辛西娅,快。”德拉科準備來拉我。
“不,德拉科,你快走。找人來救我,快。”那黑影一步步逼近,德拉科看了一眼我,看了一眼被我帶倒的哈利。
“波特,保護好辛西娅。”說完用魔杖發射紅色火焰,就去找海格了。
“哈利,拿起魔杖。”黑影眼看逼近,我握着魔杖一個攻擊性咒語都想不出來,該死,應該好好學魔咒的。
“火焰熊熊。”哈利甩出一記火焰,絲毫沒用,随着黑影接近,哈利捂着傷疤異常痛苦。
我徹底慌了,腦子裡一個咒語也沒有,算了死馬當活馬醫了。我魔杖插在腰帶上,凝氣丹田捏訣掐咒。
“風、雨、雷、電、破。”
我掐了一個雷訣企圖釋放一點靈力,我以前從未成功,生死垂危之刻也許有奇效。果然,天中雲直奔禁林,劈下一道天雷,将黑影吓退。我用了雷訣已經有些撐不住了,止不住的冷汗涔涔牙關發抖,唇色也變的慘白。黑影隻是被暫時吓退,我心一橫,雙手捏訣。
“再靈一次吧!”
“我心如火,諸神皆聽,借、離火。”
瞬間燃起一道火牆将我們和黑影隔開,黑影并不打算放棄,忽然一個人頭馬身的神奇生物穿越火牆攻擊黑影,黑影見狀化作一團黑煙逃走了。
火牆熄滅,隻留下被燒的焦黑的一圈樹木和草地,哈利扶住我,我渾身脫力,喉頭泛上一陣惡心卻又吐不出來。我覺得天旋地轉,我不知道我是怎麼站起來的,我也不知道德拉科他們是什麼時候來的,隻聽見德拉科一遍一遍呼喚我的名字。我摸摸德拉科的臉竟然摸到一些濕潤,下意識用中文說。
“你來的太慢了,怎麼不等我死了再來啊。”
說完我便完全失去意識,再次醒了我聽見斯内普教授和鄧布利多校長在談話 。
“西弗,不要太擔心,她隻是虛耗太過。喝了緩和劑會好很多,再來一點魔力補充劑。”鄧布利多教授溫和的說道。
“她根本沒有靈根,使用東方魔法是在耗命。真是巨怪腦袋,和她媽媽一樣。”斯内普教授語氣很是憤懑。
“rose是勇敢的斯萊特林,西弗,我們必須承認。她對我們的幫助不隻是一點點,現在她的孩子也将繼續完成她的使命。”
“可……”
“沒有可是西弗,我們得讓孩子們自己選擇,不過不是現在。他們還太小,rose是你的好朋友也是我的學生,她有天賦、機智、有謀略,也許她曾走錯過路,但那不要緊。現在我們站在一起,至于孩子們的事情沒人說得準。”
“我們能做的就是指引,路要自己走。”
我意識逐漸迷離在沒有聽清他們的話了,我很想醒來眼皮卻沉的掀不開。陸陸續續有人來看我,梵妮來看我時給我讀了幾章新學的魔法史,我真的很感謝,真的。赫敏來看我說了關于哈利對龍蛋的猜疑,我慶幸他們終于學會了思考,還有直接去問海格,别指望不會說話的書給你答案。羅恩哈利也來看我,羅恩期盼我快點醒來,原因是快考試了想拉我墊背。我猜高蒂爾肯定來過,雖然我沒聽見她的聲音,但我聞到了那股淡玫瑰的味道。德拉科來看我,他總是牽着我的手,說自己不該逃走應該和我一起面對,因為他很厲害絕對比波特厲害,一定能打敗那個無臉怪物。他總是摩挲我的手指,癢癢的,好像在說抱歉。
期間斯内普教授也來過定期給我喂了緩和劑,最後隻是待在我的病床邊沉默不語。
我知道大家很期盼我醒來,我也很想醒來,可我好像被困在自己的意識裡了,這裡一片混沌,是虛無,像仙境。虛無裡盤旋着一條白色的龍,它好像在睡覺。
我想出去,我太想大家了。
最後,我終于在虛無裡撕破一個口子,小白龍醒了是它幫了我。我睜開眼見到了久違的陽光,我坐起來感覺不像病了很久的樣子反而感覺精力充沛,睡了一個好覺的樣子。我跳下床,感覺比以往更輕盈了,損耗生命不會是吓我的吧。
我穿着病号服走出門,在醫療翼的樓道上張望,一抹鉑金色出現在我眼前,我高興的高呼。
“德拉科……”
德拉科聽到熟悉的聲音,擡眼的那一刻我仿佛在灰藍色的眼睛裡看見了淚花,當然不是淚花 ,馬爾福少爺才不會哭,是我眼花。
德拉科跑過來擁抱住了我,我也回抱他。
“小月亮,你終于醒了。”
“小白龍,我醒了。”
“新昵稱,怎麼樣?”
“不怎麼樣。”
我将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熾熱的呼吸弄的德拉科脖子癢癢的,但他也不曾放開,我們就這樣緊緊擁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