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歉之起身畢恭畢敬的退了一步讓教父先走,教父微微向任歉之點頭緻謝,馬爾福的高貴讓一個部長對他恭敬些也沒什麼,不過任歉之這個狀态太狗腿了。
他們走後,我不死心的去摸摸那杯巨燙的熱可可,剛一觸摸到杯壁,我的手指幾乎被灼傷了,粉白的指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腫了起來。
“啊……燙燙燙,德拉科快救我。”
德拉科抽出魔杖用了一個清泉如水,又在帳篷裡的藥箱裡找到了燒傷膏給我塗上,這才讓我短暫的擺脫了疼痛。
他溫柔的垂着眼睛,專注在我的傷口上,微微皺着眉毛細心的聽我有沒有因為疼痛而叫出聲,好随時調整手上的勁兒。
他的西裝貼合着他身材的剪裁,他憋屈的半跪在地上衣服被弄的皺巴巴的。終于塗好了藥,他擡了擡眼睑,溫詢道。
“還疼嗎?”
我搖搖頭,他再問了一遍,我再次搖頭。他才放心的站起身來,将西裝重新拽回到平整的樣子。
德拉科正想責備我,被外面突如其來的亂哄哄所打斷,不知道是不是誰家球迷發了瘋,高喊着尖叫着,德拉科掀開簾子看去,憤憤的将簾子放下。
“那些愛爾蘭人都瘋了,古怪的慶祝方式。”
“我們回房間吧,爸爸給你買了一套純金高布石,我們去玩吧。”
外面那些人還在不停的高喊,我聽到了類似救命的字眼,還有女人的哭聲。
我疑惑的瞪了一眼德拉科,要自己去确認。德拉科拽着我往房間裡走,突然一個不知名火球砸在我們的帳篷上。帳篷迅速着起火來,德拉科想用清水如泉撲滅,卻無濟于事。
“怎麼回事,爸爸明明給帳篷設了保護魔法的。”
“是厲火,快離開帳篷。”
我拉着德拉科的手要離開,德拉科屹然在原地,他眼神驚恐不已。
“不,爸爸說不能出去,外面那些人瘋了。”
“拜托,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德拉科還是被我說服了,因為火勢根本不受控制,火舌瘋狂舔舐這每一頂帳篷。剛剛還在歡慶的巫師們,四散奔逃,有的已經失去生命躺在地上。
人群亂做一團,不時有爆破聲傳來,塵煙漫天飛。
癫狂的黑巫師杖尖發射着一道道綠色的光束,随即就會有人倒下。
德拉科拉進了我的手,他的能力并不足以對抗任何厲害的黑巫師,可他握着魔杖的手并沒有松開。
“要是修在就好了,我就不必擔心有人會在你的背後傷害你了。”
我聽出他的聲音有些顫抖,可他還在盡力保護我,我的魔杖時刻握在手裡,隻有微弱的照明符照亮着我們眼前的路。
又有一位女巫被黑巫師倒吊起來,她還穿着漂亮的裙衫,她的魔杖沒有在手上她掩面哭泣,下一秒就被魔刃一刀割喉。她如紙片般墜落,一絲生機也沒有了。
德拉科握緊了我的手,他不斷低聲安慰我。
“沒事的……沒事的……有我在。”
他拉着我的手不斷的往安全的地方跑去,迎面撞上了羅恩還有赫敏和金妮,他們和韋斯萊先生走散了。
赫敏一直受到黑巫師的攻擊,大家為了保護她都弄得髒兮兮的羅恩的胳膊還受了傷,金妮年紀最小可她還是毅然決然把赫敏護在中間。
“赫敏……”
我驚喜的叫道,羅恩捂着受傷的胳膊。
“辛西娅,你沒事太好啦。”
他們正往安全區的反方向跑,羅恩一手抓着赫敏的胳膊一手抓着我的胳膊,他用一生最快的語速說着。
“辛西娅,哈利不見了。我們要去找他,他一個人太危險了。”
“他有可能被踩死。”
“或者被殺死。”
金妮已經完全慌了神,她握着魔杖好像要去找那些黑巫師決鬥。金妮對哈利的情感,其實一直很隐晦,金妮也一直坦率的做自己。
唯獨到了這種哈利生命垂危的時刻,她總能展現出超乎常人的勇氣。
德拉科不滿的和金妮嗆聲,他一直抓着我沒有松開,不過現在是把我護在身前。
“閉嘴,韋斯萊。波特會死關我們什麼事,他最好能死在這。還有你格蘭傑,你難道看不出他們在抓麻瓜出身的巫師們,你想被倒挂在半空展示你愚蠢的襯褲嗎?”
天空炸開一道綠色骷髅的煙花,我不知道那是什麼,隻是感覺看着那個标志我就覺得寒冷,被德拉科護在懷裡的我禁不住在發抖。
“是食死徒标記。”
羅恩皺着鼻子怒視着德拉科,焦急的大吼道。
“是食死徒,馬爾福你爸爸一定知道什麼?他也參與其中了對不對?”
“韋斯萊,你在胡說什麼?”
德拉科抱緊了在他懷裡瑟瑟發抖的我,德拉科确實說過教父不讓我們出去,可我還是選擇相信他們。
“羅恩,你沒證據這樣說,而且我們也在這,要是我教父真的做了什麼,他不會讓他的獨子和教女涉險的。”
“先離開這,尤其是你赫敏。”
赫敏還是擔心獨自一人的哈利,她嘴角下垂極力抑制着哭腔,上一次離死亡那麼近還是小矮星彼得那次。
“德拉科說得對,他們會殺了你的。哈利是混血,還算安全。我們快走……”
“你們走不了了。”
一陣尖銳的笑聲傳來,德拉科羅恩還有金妮默契的把我和赫敏護在中間,穿着黑袍帶着面具的魁梧男人扯着嗓子瘋狂的笑着,他用魔杖指着我和赫敏。
“看看我抓住了什麼?是泥巴種,去死吧泥巴種。”
又來了一個身材較為矮小的男人,他慢慢朝我們逼近。
德拉科擰着眉毛看着男人,他額頭不斷有冷汗流下來,他用魔杖指着那兩個食死徒。
“你知道我爸爸是誰嗎?我是一個馬爾福,看清楚她不是泥巴種,她是馬爾福的教女。”
兩個食死徒相視一笑,用最不屑的語氣回擊着德拉科。
“哈哈哈哈哈,馬爾福是個懦夫,憑什麼他依舊過着好日子,正好殺了他的兒子和教女。”
“今天,你們都得死。試試鑽心咒,怎麼樣?”
“Crucio——”
高個食死徒發射出一記魔咒,德拉科揮動魔杖用一記盔甲護身擋住。
羅恩念動咒語發射出一記除你武器,那個高個食死徒的魔杖飛遠了。
“看來不能這個小孩好臉色……”
矮個食死徒怒不可遏,他舉着魔杖,魔杖發出綠色光芒,是殺戮咒。
“Avada Kedavra——”
他魔杖向後仰,然後用力一揮。他應該不算是魔力高強的男巫,他施法很慢,大家紛紛往旁邊躲去。高個男巫撿起他的魔杖,向我發射綠色魔咒。
“去死吧,泥巴種!Avada Kedav……”
我們大家被第一記殺戮咒的魔力沖擊摔在地上,當第二記殺戮咒向我打來時,德拉科一個翻身壓在我身上,他竟然想幫我擋下殺戮咒。
媽媽曾給我們兩個人教過,殺戮咒可以通過躲避和其他物體阻擋來抵消。他的冷汗滴在我的臉上,他在發抖但他還是将我護的嚴嚴實實的。
“Expecto Patronum——”
還有一種阻斷殺戮咒的方法就是從施法者解決問題,我舉起魔杖念動守護神咒,期待小刺猬能把高個食死徒解決掉。
柳木的杖尖發出耀眼的白光,就在一瞬間從杖尖飛出一條銀白色的東方龍,它奮力向食死徒撲去那個高個食死徒被巨大的沖力擊昏過去。
德拉科幾乎是脫力跌倒在我身上的,我扶起他。東方龍就在我身後,它身長足足有十多米,鱗片爪子胡須龍角都漂亮極了。
“天哪,辛西娅你的守護神酷斃了。”
白龍伏在我的肩頭,另一個矮個食死徒還不死心,想殺掉我們。一旁草叢傳來窸窸窣窣聲,矮個食死徒以為是他們的援兵,結果是任歉之探頭探腦的從草堆裡出來。
“食死徒大爺,我就是路過,我是純血,路過哈路過……”
說着就要離開,我鄙視貪生怕死的任歉之,我指着他怒吼。
“我爸爸不會放過你的,天師門不會放過你的。”
他突然站住,舉起他的魔杖對着我們,所有人都很詫異,即使不明白為什麼,他們也能看出來這是一位東方人,他居然對着自己的同胞舉起魔杖。
“孬種……任歉之。”
白龍也對着任歉之呲牙,矮個食死徒得意極了,他也舉起魔杖逼近我們。
“你逼我的,張明月。隻有死人才不會告密,你不是很厲害嗎?會守護神咒還會給熱可可加火符,忍辱負重的日子我過夠了。”
他表情猙獰,唾沫橫飛,矮個食死徒雖然不明白他在幹什麼,但也知道他一定和我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