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堅稱蘭德給我下了迷情劑,他扔下蘭德的校服給我披上他的校袍,連拉帶拽的将我帶離了黑湖邊。
經過斯内普教授的檢查,并沒有發現我被迷情劑控制。
“一定是更高級的迷情劑!”
德拉科向來尊敬愛戴斯内普教授,這次卻失禮對着教授咄咄逼問。
斯内普教授隻是輕輕擡眼,就将德拉科怒沖九霄的氣勢壓下來。他坐正身體,淩冽的黑色眼眸注視着德拉科。
“如果尊貴的馬爾福少爺不放心,可以帶她去聖芒戈。我相信聖芒戈一定會為張小姐準備最豪華的病房,誰讓她的教父為聖芒戈捐了一大筆錢呢!”
他話裡話外都将我損個透徹,甚至還帶上了教父。我拉拉德拉科的袖子,示意他不要在和教授糾纏了。
“德拉科,我們回去吧。”
斯内普教授似笑非笑的牽動嘴角,他冷冷的注視着我。
“德拉科,可以出去。你,得留下來,繼續練習魔法。”
這句話仿佛晴天霹靂,我本來想着第一個項目結束可以好好休息幾天。因為三強争霸賽,勇士被取消了所有的考試,我壓根不必為考試而擔心。
德拉科一直對斯内普教授的話奉為圭臬,他悻悻離開,可我敢打賭他沒有真正的離開,他一定躲在某個角落裡等我。
事實上斯内普教授也沒有帶我學習魔法,他把我帶到了校長辦公室。
“黃油啤酒軟糖……”
斯内普說出校長辦公室的口令,甜甜的糖果名被他說的似乎隻是普通的口令。
我跟在斯内普教授後面,尴尬的站上扶梯。
“其實每次說校長辦公室的口令,我都很羞澀。”
斯内普教授冷着臉看我,我揚一個笑臉。
“現在請你抛下你的羞澀,配合校長的檢查。”
鄧布利多校長和藹的笑着迎接我,像一個普通的愛孩子的老人一樣塞給我幾顆甜掉牙的糖果。
“歡迎再次來到校長辦公室,來自東方的女巫。
她來自深山遠離父母,收獲魔法的真谛。
她是斯萊特林,真正的斯萊特林。
巨大的考驗正等待着她,她不能哭,不能逃。
因為她将成為斯萊特林的驕傲……”
分院帽唱着不成調的歌歡迎我,斯内普教授厭煩的看着破舊的分院帽。
“開始吧,校長。”
鄧布利多校長讓我坐在椅子上,他掏出他的魔杖,那是一根很特别的魔杖,他的魔杖杖身不是光滑的,而是有一個又一個的小疙瘩,像是一節一節焊接在一起的。
“它很漂亮,是吧?”
鄧布利多校長輕輕的撫摸着他的魔杖,藏在半月形鏡片下的眼睛依稀被淚光模糊,不過轉瞬即逝。
“非常漂亮……并且迷人。”
他驕傲的彎彎眼睛,他揮舞魔杖沒有發出聲音,是強大的無聲咒。
我的腦袋一片空白,到處都是白茫茫的,我感受不到我四肢的存在了。我的記憶如同老電影一樣迅速的在我腦中播放,我如同一個觀影者,看着這一切。
我清醒過來,一種如同溺水的感受,讓我在清醒之後大口呼吸着新鮮空氣。
他惋惜的看着斯内普教授,我第一次看見斯内普教授眼中有急切的神情。
“很抱歉的告訴你,西弗勒斯。辛西娅的記憶确實被篡改過,但對方的魔力很強大,而且很精通記憶類魔法。連我,也無法知道究竟修改的是哪一段……”
我還沒徹底清醒,我的記憶被篡改過?我努力的回想那段記憶,我的腦袋好像要炸開一樣,我捂着頭痛苦的叫着。
“我的頭……嘶……好疼。”
“辛西娅,不要去想那段記憶。”
斯内普教授難得溫柔的出聲安慰我,他輕拍着我的背,像兒時父親哄我入睡一樣。
我慢慢好起來,鄧布利多教授站在冥想池旁邊,抽出一絲銀色的記憶放入容器中。他難見的苦惱起來,靠在椅背上幽深的望着斯内普教授。
“這也是是一場巨大的陰謀,而我們能做的隻是等待他露出水面的一天。”
“校長,她隻是四年級的小女巫,你不能把她當做誘餌。”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也不知道該怎麼做。我靜靜的聽着二位偉大的巫師的談話,雖然我幾乎聽不明白。
“西弗勒斯,她不是普通的女巫,她可是能戰勝惡龍的女巫,試着相信她。”
說完,他俏皮的向我眨了眨眼睛,方才的陰郁一掃而空,我含着淚笑了出來。
“戰勝惡龍,呵……”
“以斷掉一根手臂為代價,真是不普通。”
我複又低下腦袋,摸了摸襯衫下面的繃帶,以及臉上挂彩的地方。
“西弗勒斯,你太嚴厲了。”
“如果你還是不放心,你可以讓人陪着她,德拉科怎麼樣?他們之前總是形影不離。”
和藹的老人一副歡樂的神情,若有深意的看着我笑。
“或者高蒂爾,她和剛入學的時候很不一樣。我猜,這都是辛西娅的功勞。”
他走到我身後說着。
“不,是霍格沃茨的功勞,先生!”
他樂意聽我說這樣的話,他捧着他半人長的胡子哈哈大笑,牆上的曆任校長壁畫也對我的奉承尤為受用。
“我喜歡聽你說話,辛西娅。”
斯内普教授黑着臉,對老頑童沒有辦法。我很不懂同時也很佩服,僅僅因為我不知道從那學了一個吐舌頭的動作,斯内普教授就猜到我可能被篡改了記憶。
結果居然真如他所料,而且還是巨大的陰謀,我坐在湖邊的石頭上,我讨厭大人打啞謎。
德姆斯特朗的學生正在那裡冬泳,健碩的肌肉線條引來了大批女生的圍觀,她們尖叫着。
我覺得煩悶不已,而蘭德靜靜的坐在那。
“嘿,蘭德。你怎麼不去遊泳?”
蘭德低頭看着他的手,我注意到袖子挽起來的地方有幾道猙獰的傷痕,新舊交疊好不殘忍。他窘迫的拉拉袖子,輕輕笑笑。
“沒什麼,我不喜歡遊泳而已。”
“确實,是挺冷的。”
風将湖水吹起褶皺,我攏了攏校袍。
“剛才的事,我替德拉科道歉,他平時不是這樣的。”
他搖搖頭,他席地而坐抱着膝蓋,看着可憐巴巴的。
“沒事,你不用替他道歉,我不介意的。”
“如果,真要道歉,你……能和我去聖誕舞會嗎?”
他突如其來的邀約讓我很無措,德拉科還沒有正式邀請我去舞會,我心裡一直期盼着他能來邀請我的。我不知道怎麼拒絕才能不傷他的心,在我還沒想好的時候,他忽然說。
“抱歉,是我冒昧了。”
“你一定有很多人邀請吧,怎麼會和我去呢?你是勇士的……”
他可憐的像一隻被淋濕的小狗,高大的身軀縮成一小團,又這麼善解人意讓人不忍拒絕。
“别這樣,蘭德。我答應你,三天之後,沒人邀請我,我就答應你。”
其實我想說的是,三天之後,德拉科還不邀請我,我就答應他。
這三天,德拉科受斯内普教授的命令一直陪着我,他在遵守斯内普教授的命令也在霸道的占有我。
他依舊懷疑蘭德對我下了迷情劑,我進口的每一塊食物他都要分幾口,尤其是别人送的東西。
安德魯級長為了感謝我為斯萊特林争光,送我的藍莓松餅,我僅僅吃了半口。妮蔻熬的奶香雞湯,我甚至一口也沒喝上。連韋斯萊夫人托羅恩給我的,巧克力小餅幹他也要分享一半。
他忍着厭惡把小餅幹吃完,用手帕擦了擦嘴,又好像想到了什麼差點吐出來。我給他順順背,無奈的按了一把白毛。
“你這是何苦呢?韋斯萊夫人總不至于給我下迷情劑吧。”
即使如此謹慎,我心裡對蘭德的好感還是直線飙升。這也許壓根就不是因為迷情劑,我百思不得其解寫了一封信給阿德爾,想問問他愛上一個人是什麼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