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起身優雅的擦擦嘴,好像前面的狼狽是幻覺一樣。這些天的同飲同食,我肉眼可見的瘦了,因為德拉科總是把我那份也吃了。
德拉科削瘦的臉頰多了一點肉感,也隻是一點點而已。
“德拉科,你有沒有話對我說?”
今天就是三天的最後一天了,我忍不住提醒他關于舞會的事。
“當然有……”
我欣喜,他就繼續說道。
“你的變形術……”
“好的,你停下吧!我不想聽這個,還有嗎?”
我叫停德拉科,我的變形術最差,他總是教訓我。氣得我在魔咒課,弗立維教授讓我練習飛來咒時,我故意讓書本經過德拉科時砸在了他的懷裡。
“還有金蛋的線索,你到底……”
“沒了嗎?”
我冷聲打斷他,他發現我的不對勁,一個勁要把我往他懷裡拉扯,不好的記憶又席卷而來。
我推開他,在出門的時候不小心撞上了穆迪教授,他似乎對我行為不是很驚訝,隻是叮囑我小心一點。
德拉科想要追過來,卻被斯内普教授叫住了,斯内普教授也發現了我最近瘦了的問題,指責他濫用權利,沒搞清楚自己的職責。
我爬上塔樓,到了貓頭鷹棚想找仙君問問金蛋的線索,我讓它去偷聽芙蓉、克魯姆、還有塞德裡克的線索,至于哈利我們約定一起想的。
“仙君……”
仙君并不在貓頭鷹棚裡,我呢喃自語。
“它最好在辦正事……”
我走到貓頭鷹棚門口,正準備下去,迎面遇見了哈利。
“嗨,哈利!”
“嗨……嗨……”
他見了我不住的眼神躲閃,貓頭鷹棚的門很窄,我們走左邊也不是走右邊也不是。
“你先走……”
哈利紳士的讓出一邊,我走出去,皚皚白雪覆蓋着整個霍格沃茨,萬千一色茫茫山野。
白色的貓頭鷹從遠處飛來,銜來一封信,是仙君帶來了阿德爾的回信。仙君立在樓梯扶手上,還沒張嘴,哈利叫住了我。
“辛西娅……”
我随即應道。
“我在!”
“夭壽喽!”
仙君一口中文,哈利也沒有聽懂,他大概以為是貓頭鷹的叫聲。
“你的貓頭鷹叫聲真特别!跟海德薇很不一樣。”
“是啊,約克瀚郡貓頭鷹俚語。”
我微笑着扯了一個慌,伸手把仙君拍下去。
“那個……那個……辛西娅,馬爾福舞會邀請你了嗎?”
他聲音很低,貓頭鷹的叫聲蓋過他說話的聲音,但我能猜出個七七八八。
“嗯?你說什麼?我剛剛沒聽清?”
我指指嘈雜的貓頭鷹棚,仙君又在欺負朱瓊薇了。
“我說,舞會我能邀請你嗎?”
我上了一級台階,哈利有些羞澀的低下頭。德拉科并沒有邀請我,但我和蘭德那個三日之約,哈利顯然晚了一步。
雖然我并沒有告訴蘭德我願意,但諾言就是諾言。
“嗯……哈利,是沒人邀請你嗎?”
“不,很多女生邀請我,但我隻想邀請你。她們……她們隻是當我是勇士,在你這……我是哈利,對……對吧?”
我點點頭,抿着嘴唇不知道如何開口。
“是的,你是哈利。不過,已經有人邀請我了,我答應他了。”
哈利一臉我早就猜到的神情,但免不了失落。他不死心的繼續問道。
“是馬爾福嗎?”
“不,不是。我倒希望是他,可是不是。是德姆斯特朗的蘭德裡柯·蓋勒。”
他仿佛備受打擊,他舔舔被寒風吹的幹澀的嘴唇。天空開始飄起雪花,雪花慢慢落在看熱鬧的仙君頭上。
“為什麼?我是說,為什麼不是我?”
我不明所以,試着理解他的問題。
“啊?因為是他先邀請的我。”
“辛西娅,我喜歡你,我愛你。”
哈利直白的表達愛意,一下子沖昏了我的頭腦,我後退一步險些被雪滑倒。
仙君嚷起來。
“夭壽啦!夭壽啦!”
“閉嘴!”
哈利以為我在說他,他一下子停下來愣住。
“不,我沒說你。”
“隻是,這是為什麼?”
他抓抓亂蓬蓬的黑色頭發,越發的焦躁不安,我懷疑他後悔說出那三個詞了,他一定很想逃吧。
事實上,我低估了格蘭芬多的勇敢。
“我也說不清楚是什麼時候喜歡上你的,是1991年車廂裡的那句問好,你的鈴铛響的很好聽。”
“還是你說我的眼睛,像西湖的水,我就已經愛上這個湖了。”
“還是你看向我的每一眼,我都覺得我們是一樣的。”
“這你這裡我不是傳奇,不是救世主,我是哈利,僅此而已。”
鈴铛添亂的響了一聲,我扼住那隻手腕。
“哈利,羅恩和赫敏也是這樣想的。我們是朋友……”
他失笑,綠色的眼睛裡夾雜的淚水,它們沒有流下來,這是他為自己留的自尊。
“我們是朋友,這是拒絕嗎?”
“不,哈利。你可以把它當成一個承諾,我們是朋友,不論你是誰,我是誰。”
“好嗎?”
一句我們是朋友,是拒絕,也是一份承諾。
哈利輕輕點點頭,他揉揉鼻子,笑了笑說。
“嘿,我聞不見幹草味了。”
我走近輕輕擁抱了一下他,這哪裡是聞不見幹草味了。
“也許你感冒了。”
他的手始終沒有放在我的背上,他離開我的懷抱,往貓頭鷹棚走去。
“你小心,上面有點滑。”
他回頭應了一聲,我剛轉身就聽到一聲重物落地的悶響,我急忙跑進去看。哈利跌倒在地上,他的眼鏡掉到了嘴巴上,胳膊扭了一下。
“我很好,我沒事。”
他嘗試着想爬起來,可是太滑了他爬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