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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冥想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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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拎着行李走上二樓,正面是一扇黑洞洞的門,擰動門把手進入這個所謂我的房間。

這裡的房子比我在馬爾福莊園的房子小了一半不止,簡單的家具隻有一張床、一個矮小的床頭櫃、一套桌椅窗戶上還挂着一串叮叮當當的彩色貝殼,木窗子沒有關上吹進來夾雜着汽油味的風。

水晶吊燈散發出暖黃色的光,明亮得要照亮整個蜘蛛尾巷,目之所及都是一些粉色裝飾和俗氣的蕾絲。

這難不成是為我的到來特意裝扮的?

床幔是俗氣的粉色綢緞外面罩着蕾絲,床邊的地毯繪着卡通白色貓頭鷹的圖案。

斯内普教授站在門外,他不肯進來,一身黑袍确實和這粉色不太相配。

“教授……這個房間也太粉了吧。你特意裝的?”

他輕咳了一聲,搖搖頭。

“這本來就是這樣,不許動這個房間的任何東西。”

門被關上,我不适的坐在粉色的軟床上,一坐上去就陷下去五六英寸。

行李放在白色的貓頭鷹大地毯上,條件反射的蹬掉鞋子,舒舒服服的倒在柔軟的大床上。

“要是德拉科看見這樣的房子,估計一定會嘲笑我的吧。”

我跳下床打開這個房間唯一的床頭櫃,床頭櫃隻有兩層,我拉開第一層抽屜。

裡面躺着一個小木牌,上面有彩色的塗鴉,寫着「Litle Moon's Room(小月亮的房間)」這個小木牌的字歪歪扭扭,little還少寫了一個t。

我在打開第二層抽屜,裡面是一本《彼得豆翁故事集》封面上滿是塗鴉,亂七八糟的不知道在寫什麼。

就在好運泉故事的那一頁,夾着一張會動的魔法照片,是年輕時斯内普教授和媽媽的合影。

他們看上去和我們現在的年紀差不多,在蜂蜜公爵店門口,大雪紛飛斯内普教授沒有戴圍巾也沒有戴手套。他的臉被黑色的長發擋住,看不見神情。媽媽則開心的笑着學着麻瓜比了一個勝利的手勢,之後将手裡的雪球塞到斯内普教授的衣領裡,之後的之後照片裡隻剩下空蕩蕩的雪景。

他們還是少年,是茂密生長的綠色,無限蔓延至城堡的一角,他們明豔又鮮活。

照片的背面是同樣稚嫩的字體。

「早點找到好運泉。」

看到這樣的願望,我不禁失笑。世上根本沒有好運泉,巫師的童話故事也如同麻瓜的一樣都是杜撰和編造的。

這兒曾住着一個天真爛漫、相信童話的小女孩。我躺在她的床上,享受片刻那曾屬于她的生活。

心中的疑雲漸漸明朗,将隻言片語拼湊成完整的故事。二年級冥想盆裡的影像正是爸爸的過去,他拒絕将幼年的我交給斯内普教授。第二個項目之後,我昏迷之際隐約聽到鄧布利多說我曾叫他爸爸,這塊木門牌足矣佐證我曾住在蜘蛛尾巷的事實。

從前在天師門所受的欺淩,是因為我三歲上才被爸爸帶回中國,天師門的人質疑我的血統。

接連失去雙親,又被教父教母“抛棄”,我渴求一個溫暖有庇護的家,卻不禁失落感占滿心房。最後,斯内普教授不要我,是因為不喜歡我嗎?

我又變回了那個敏感小姐。

拿出黑檀木的箱子,雖說箱子被施了伸縮魔法,但伸縮程度也有限,一開箱子所有東西都飛出來。

所有的袍子、衣服飾品、一些朋友送的小禮物、課本、坩埚、新的或舊的羊皮紙鋪滿了這個小房子。從天師門帶回來的裝着爸爸媽媽遺物的小藤編箱子安靜的躺在我的腳邊,鬼使神差的打開箱子。

懷念似的戴上爸爸的金絲框的眼鏡,我從不記得他在天師門戴過。媽媽的袍子還帶着一絲絲的香甜,我用袍子蓋住臉,讓媽媽的味道将我肆意包裹。

金絲眼鏡的軟鼻托壓在鼻梁上,絲質的袍子淹沒五感,我竟然想随着他們死去。

這一切都太難了,伏地魔還是老天師,我都如渺如塵埃。我下意識的想逃避,我不是什麼拯救蒼生的英雄,我隻是一個女孩。

鼻頭一陣酸澀,我卻已經沒有眼淚能流下來了。我隻能咬牙一遍遍堅定活下去的念頭,為了那些為我而犧牲的鮮活生命,我不能隻為自己而活。

我掀開蓋在臉上的袍子,摘掉金絲眼鏡。

藤編箱子裡還有一個小方紅木盒,我打開木盒的金屬鎖紐,還有一層紅絨布包裹,掀開紅絨布裡面是一個京劇的瓷娃娃。

瓷娃娃身穿大紅色戲袍,黑胡子垂到腰下,手握一面令旗,塗了滿臉的白色油彩,臉譜奸詐狡猾。

我拿起瓷娃娃看了又看也沒瞧出什麼端倪,将瓷娃娃放在床頭櫃上準備休息了。

我給窗戶留了一個縫,仙君是魔法貓頭鷹他會循着我的氣息找到我。

就這樣沉沉睡去,期望能做一個如之前住在這的孩子那樣做一個童話般的夢。

我被窗戶刮的呼啦啦的聲音吵醒,沒等來仙君卻等來一場大雨。蜘蛛尾巷裡的雨也比别的地方渾濁,濕漉漉的泥土猩氣遮蓋住了汽車尾氣,我赤腳下床關上窗子。

陰郁的天氣壓得人喘不過氣,我靠在玻璃窗上長長的歎息了一聲。雨水滴落在玻璃窗上,晶瑩的一串串一行行猶如心裡落下的眼淚。

門把手被扭開,斯内普穿了一件黑色雙排扣巫師袍站在門口,正撞見我愁苦郁悶的神色。

“早啊……張小姐,現在是中午十二點。”

他獨特的嗓音帶着嘲諷,微微牽動嘴角,側身讓出門口。

“桌上有早餐,你可以下去吃。”

餐桌上簡陋的面包加果醬就是一頓早餐,我心不在蔫的嚼了又嚼,斯内普坐在沙發上看着魔藥周刊。我時不時探頭觀察斯内普的動作表情,将最後一口面包咽下去。

他放下雜志,揮揮魔杖餐盤和剩餘的果醬都消失不見。

“走吧,由我來教你大腦封閉術。”

他一句話擲在安靜的房子裡,我骨髓一麻撐着身子坐起來。

“我看了抽屜裡的東西……”

“我說過,不許!”

他眸光一冷,微微轉過頭看我。我略有期待的望向他,在窺見他冷漠面容的一瞬低下頭去。我吞吐一番說不出話來,隻覺得心中無數委屈與酸楚。

我凝望這位曾是我父親的男人,他挺拔的脊梁或許能是我最後的庇佑也說不定。我又倔強的覺着我不需要庇佑,就這樣從牙縫裡擠出那些違心的詞句來。

“本來就我的東西。不是你該跟我解釋,為什麼這裡會有我的東西?為什麼明明養了,卻要我再回到那去?為什麼我會一點記憶也沒有?”

“你抛棄了我,是你的錯。你卻反過來不許我碰自己的東西……”

話音一落,斯内普微微挪動步子,鞋子踏在腐朽的木地闆上發出嗒嗒嗒的聲音。黑亮的皮鞋停在我面前,他皺起眉毛微眯着眼睛。

“張小姐……”

“我确實曾是你的父親,這不代表這你在我這有任何特權。”

“可以對我大呼小叫……”

屋外的風雨叫嚣的拍打着窗子,是蜘蛛尾巷19号唯一的聲音。再一次陷入漫長的沉默中,斯内普低沉的聲音每一聲都如同在敲響一面陳舊的鼓。

“知道太多對你沒好處,我曾以為你是個聰慧的巫師,絕不會犯糊塗。”

“想知道就跟我來吧。”

他終于妥協了,我跟他走到壁爐前抓了一把飛路粉,他緊緊皺起的眉頭像是不滿這樣的出行方式。

“校長室……”

綠色的火焰将他包裹,頃刻間他消失在蜘蛛尾巷。我抓一把飛路粉,細小的粉塵被我抓在手心,從指縫中悄悄溜走不少。

“校長室。”

綠色的火焰瞬間淹沒我的視線,而眼前的場景也随之變換成了校長室。

牆上的畫像正在呼呼大睡,福克斯在架子上銜着自己的羽毛。斯内普和鄧布利多站在一起,他正在斥責斯内普總是對我太嚴厲。

“小辛西娅,中午好。”

他招呼着我來到冥想盆邊上,這不是我第一次使用它,我緊張的吞咽了一口口水。

“放輕松,小辛西娅。你将揭開一個巨大的秘密,你可以選擇退縮,我不怪你。一切,都在于你自己。”

他輕松的歪頭看我,藍色的眼睛眨呀眨。我手扶上盆邊雕刻的如尼文,我遲疑不定。若說趨利避害的人的天性,在失去所有倚仗之後,我更加怯懦了。我不敢面對任何未知的可能性,好的壞的。

可明明就在幾個月以前,我遊刃有餘的應對三強争霸賽的每一個任務。用有天賦的機靈頭腦,那怕是投機取巧我也沒有産生退縮的念頭。

這時沉靜已久的分院帽開口了,他腔調自然,一切災難都不會降臨到他身上,因為他隻是個帽子。

“我就說她缺乏勇氣,她缺乏格蘭芬多不顧一切的勇氣。”

“你們中國有個詞怎麼說來的,孤注一擲。”

鄧布利多的輕語像是一種誘惑,他也來到冥想盆旁,一隻手扶住另一隻手是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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