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出血了,教授會直接送我們尊貴的顧客去聖芒戈。”
“而且解藥還沒有研制出來。”
他們假裝愁眉苦臉,實則在背後悄悄給安吉利娜比了一個勝利的手勢。
德拉科漫不經心的舀了一勺土豆泥加黑胡椒醬,他擡起頭厭惡的看着流鼻血的蒙太。
“蒙太,我會在院長那幫你請假,也會為你争取為期一個月的禮堂清潔的義務勞動。因為你弄髒了這裡的地闆,并且在格蘭芬多面前丢了人。”
“我并不能保證,你有沒有時間練習你這該死的魁地奇。”
“我就是有這個權利,如你所見,我是級長。”
德拉科很珍視那枚徽章,他得意的向蒙太展示徽章,又邀功似的向我揚揚頭。
新學期的第一節課就是魔法史,新學期魔法史晉升為我最喜歡的課程,在這門課上我可以盡情思考自己的問題。
一個半小時被賓斯教授催眠的時間過得很快,我們下課了。赫敏在厲聲駁斥由于上課發呆玩劊子手遊戲沒有好好聽課的哈利,羅恩正捧着赫敏說生怕她不借給他們筆記看。
“看來我得借你的筆記了,蒂娜。”
如果我去問赫敏借她大概率會刨根問底,并在每節課監督哈利羅恩的同時分神顧及我。
高蒂爾往外走着,遞給我她的魔法史書。
“我從不用筆記,替你記的。”
英國的陰雨天來的很勤,滴答答落下細蒙的小雨,森冷的空氣中略帶些薄霧,籠罩院子。
高蒂爾步履很快,她冷漠的擦肩過一群拉文克勞女孩,她們叽叽喳喳的議論着新的魔藥科目。
秋和她的好朋友瑪麗埃塔·艾克莫正低頭讨論着,她拉着喋喋不休的瑪麗埃塔示意她不要再說了。
“嗨,辛西娅!”
秋臉有些漲紅,但無疑是漂亮的。她别了一個龍卷風隊的徽章,她牽強的露出一個笑容,她還在塞德裡克去世的悲傷中走不出來。梵妮說,她常常躲在拉文克勞休息室書架角落悄悄哭泣對着他們曾一起看過的書。
“嗨,秋。不錯的徽章,不錯的隊伍。”
“張,你和秋是朋友所以你能透漏一點……”
“瑪麗埃塔,你怎麼回事?”
秋惱怒的皺着眉毛,一向溫柔的她也露出焦躁的情緒。她一整個暑假都陪在塞德裡克病床前,看着愛人纏綿病榻痛苦掙紮自己卻無能為力應該很痛苦吧。
“抱歉,辛西娅。瑪麗隻是想聽一點關于你的事,她從她媽媽那裡聽到一些關于你在魔法部的事。”
“我想說,你酷極了!”
“當然,我知道的。艾莫克,感謝你關注我的事迹。不過,你知道嗎?你真的很吵!”
瑪麗埃塔的笑容僵在臉上,她有一頭泛紅的金色卷發但是此刻遮住了大半長臉,她反應過來朝着我的背影大吼,而我早已走遠。
“很酷,女孩。”
德拉科在某個角落目睹着一切,他突然出現故意吓我。德拉科自然的接過我的背包,牽住我的一隻手。
“我還以為你會逆來順受呢。看來我得對你刮目相看了,Miss Sensitive!”
“E.X.”
“對啊,是從前了。但是,我蠻喜歡你的敏感的。”
我以為他會喜歡我還算得上美麗的皮囊,不同于柔和淑女的脾氣,我那些自以為是小聰明,喜歡我願意先來愛他。他竟也會喜歡我的自卑敏感,喜歡我那些不為人知的脆弱。
魔藥課高蒂爾已經占好位置,德拉科也讓高爾和克拉布占了兩個最好的位置。
德拉科撒嬌讓我陪他坐,可憐巴巴的樣子讓我完全忘卻早上在禮堂恐吓蒙太的級長德拉科了。
“你已經和塞爾溫坐了一節課了。看啊,那兩個蠢貨給我們挑了兩個最好的位置。那裡看教授操作會更加清楚,也方便教授指導我們。你看塞爾溫挑的位置,挨着那些格蘭芬多。”
“你不想被隆巴頓炸的,對吧?”
克拉布和高爾已經不再是肥嘟嘟的小男孩了,而是長成身材壯碩的男生了,他們耀武揚威的抱着手臂霸占着許多好座位。
高蒂爾隻是默默翻書,她隻是不經意的将書包放在旁邊的桌子上,正前方就是納威·隆巴頓。他笨手笨腳的将書掉在地上,起來又撞了腦袋。
“蒂娜……”
“去。”
高蒂爾沒有擡頭隻回複了一個簡單的詞,德拉科得意的扯了扯嘴角,打了勝仗一樣帶我到座位上。
斯内普教授冷着一張臉走進來,他快步走上講台。低沉的嗓音有着天鵝絨般的質感,他一眼望向我和德拉科緊挨着的方向。
“在我們上課之前……”
窗外冷淡的天光亮晃晃的從窗外照進來,魔藥課教室陰暗潮濕,他就站在光明與陰暗交彙的地方。
刺眼的我看不清他的面孔,他繼續說道。
“我需要提醒你們,明天的六月份你們将迎來一場很重要的考試。那些你們可以證明自己學到了多少有用的魔藥知識,我原諒你們不太靈光的腦袋,但在O.W.L考試中至少要拿到‘及格’,不然……後果自負。”
“你們中的一些人将會離開我的課堂,這對你們這些……愚蠢的、沒有天賦的人是好事,我會挑選有天賦的學生上我的高級魔藥課。最後……”
“馬爾福,波特和韋斯萊那一桌很需要一個正常人來操作,坐過去。而你,張小姐……和塞爾溫坐在一起,别讓我發現你偷懶或是東張西望。”
德拉科起初還反抗了幾句,但斯内普教授很堅持把我和德拉科拆開。他不舍的望着我去了哈利和羅恩那桌,而我隻能乖乖的去和高蒂爾坐。
“我會想你的,sweetheart!”
“别鬧,德拉科,我們在一間教室。”
“馬爾福!我的課禁止交頭接耳!”
斯内普教授将不知名學生的論文卷成筒狀,狠狠的拍在德拉科的後腦勺上。哈利和羅恩幸災樂禍的看着,下一秒就因為影響課堂秩序被扣了分。
魔藥課需要學習的是緩和劑,我已經在蜘蛛尾巷學習過了,做起來很輕松。
我的藥劑冒出淡淡的銀白色的蒸汽,是非常正确且完美的緩和劑。斯内普路過我的身邊檢查,淡淡的掃了一眼什麼也沒說。
德拉科的藥劑冒出的蒸汽是淡藍色的,但比我第一次好得多,我第一次做蒸汽顔色是像煙花一樣噼裡啪啦的往外冒。
羅恩的坩埚冒出綠色的火花,看起來很像麻瓜童話裡邪惡女巫的毒藥,看來故事并不全是杜撰的。
哈利忘記了第三個步驟,在坩埚裡放入嚏根草。
“你這一鍋垃圾毫無用處。”
随後哈利的坩埚消失不見,哈利氣呼呼的瞪着斯内普,但他毫不在意轉身上了講台。
我們将做好的魔藥交到講台上下課離開,高爾正笨拙的往大肚短頸瓶裡倒他的“魔藥”,他的藥劑燒爛的他的袍子。德拉科一邊嫌棄的罵高爾蠢,一邊指導高爾将魔藥全部倒進瓶子。
我和高蒂爾結伴離開教室,正撞上赫敏、哈利、羅恩三人好像在争吵什麼,哈利不顧後面生氣的羅恩揚長而去。
“格蘭芬多三人組有麻煩了。”
哈利的身影消失在城堡來來往往的學生中,高蒂爾不冷不淡的說道。
“波特變了。”
幾乎所有人都能看出來,哈利變得很焦躁,他動不動就朝着我們大吼大嚷。他對任何微小的是都會産生很大的反應,他厭煩總是不斷争執的赫敏和羅恩,對着質疑他的同學嘴上毫不留情。
“你懂嗎,蒂娜。有時候,哈利比我更像斯萊特林。”
“有時候而已,辛西娅。你大部分時間都像斯萊特林,而波特是小部分時間像。大部分時間他……都像個蠢蛋。”
“蠢蛋需要幫助……”
午餐過後,是一節占蔔課。高蒂爾沒有選占蔔課,我和德拉科一起爬上塔樓上占蔔課。
今年需要學習的是解夢,但學了大腦封閉術後我已經很久沒做過夢了,這門課對我來說已經沒有太大用處了。
湊巧德拉科也不聽這門課,他和隻是想看特裡勞妮教授神神叨叨的滑稽神情。當然,高爾模仿的特裡勞妮更滑稽,總能逗的潘西和達芙妮發出優雅的笑聲。
特裡勞妮教授不明所以,她點了笑得最歡樂的米裡森來說一說她從自己的夢境裡占蔔到了什麼。
“也許米裡森的夢是變成一個身材火辣的淑女……”
布雷斯往前趴了趴在我和德拉科的耳邊說道,德拉科嘲諷的看着因為吃減肥魔藥反彈成一種奇怪的葫蘆體型的米裡森。
我漫不經心的瞥了一眼漲紅臉的米裡森,深深表示同情。但還是報複似得說了一句。
“也許是下次舞會換個舞伴,高爾差點踩斷她的腳趾。”
我舉起手化解米裡森尴尬的局面。
“教授,可以讓我來嘛?伯斯德小姐有一些身材上的小困擾,她也許并睡不着更别提做夢了。”
圍坐在一圈的人都笑起來,特裡勞妮教授同情的看了看她。
“坐下吧,孩子,是我疏忽了。那麼,張小姐你來說一說吧。”
“我夢見……一扇門,打開門後是另一扇門。”
“這代表着謎團和沖破。”
這話并不是信口胡謅的,哈利曾說他夢見過很長的走廊,走廊盡頭是一扇門緊鎖的房門。我覺得這個夢并不簡單,因為說起這個夢他總是愁容滿面并且會說道傷疤疼。
他夢中緊鎖的房門,由我來打開。門後的未知,讓人恐懼讓人癡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