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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德拉科的忏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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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布利多輕易的将四處竄逃的食死徒用束縛咒捆住,他們壓根無力還擊。穆迪撿回他的魔眼試圖安回去,盧平給唐克斯喂了魔力穩定劑,等她的呼吸慢慢變得正常才放下懸着的一顆心。

金斯萊已經接替西裡斯和貝拉特裡克斯戰鬥,當她依然用最惡毒的咒語攻擊時,鄧布利多發射一支咒語讓魔咒偏離了原本的方向。她變得有些癫狂,她用一柄魔刃抵在哈利的喉嚨上,用了一個幻影移形逃離了這裡。

鄧布利多的身形瞬間虛幻扭曲,一向和藹的老人被惹惱了。

我們被送進霍格沃茨的醫療翼,龐弗雷夫人的袍子下還套着睡褲,她腳步邁得很急毛絨的拖鞋發出踢踢踏踏的聲音,一面卻又忍不住抱怨。

“梅林啊……我真不希望這個時候醫療翼這麼熱鬧……”

rose和我們一起回到霍格沃茨,她猶如新生兒一般好奇這個世界,探頭探腦的将每一副畫像都吵醒,皮皮鬼見了她也友好的脫帽緻敬。

當見到龐弗雷夫人時,一路上噼裡啪啦像炮仗一樣說得沒完沒了的嘴巴奇迹般的閉上了。她撅撅嘴委屈的歪着腦袋,像隻可憐的小貓。

“龐弗雷媽媽……”

龐弗雷夫人幾乎被吓了一跳,她震驚的捂住嘴巴,可善良的她眼淚還是奪眶而出。她擁抱着rose,撫摸着她的臉頰,為了确保自己不是做夢她猛猛掐了掐rose的臉。

“真的是你,我的孩子。你……哦……梅林啊!但願不是被這些小鬼頭氣出了幻覺……但你好像沒有長大……”

“那是因為……”

rose想要解釋,但被龐弗雷夫人制止,她再次擁抱住rose。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正如龐弗雷夫人從前滿臉驕傲的向我說起我的母親一樣,rose娴熟的幫我處理了傷口而且輕柔的不像話。

健康的麥色肌膚上垂着幾顆晶瑩的汗珠,披散的頭發調皮的搔着她的脖頸,專注的神情似乎讓我看到了我的媽媽。

“媽媽……”

疼痛感襲來我的聲線模糊着,可她熟稔的動作并沒有因此有一刻的松懈。十五歲的rose複活了,而我的母親在我心裡又死了一次。

很快我的傷口已經包紮好了,金妮隻是腳踝受了一點傷,龐弗雷夫人喂了她一些生骨靈,她正被那股灼燒感折磨的不停的扭動着身體。盧娜的傷的并不嚴重,施了幾個簡單的咒語後,她便從床邊跳下來,又再次的被龐弗雷夫人按回到床上。

羅恩的傷有些棘手,他嘴裡還迷迷糊糊的說着胡話。rose用魔法侵入他的思維将那些大腦對他的傷害減到最輕,但她依舊惋惜的說道。

“要徹底根除思維帶來的傷害,除非切掉他的腦子。”

對此龐弗雷夫人表示認同,她給羅恩塗抹了烏布裡醫生的遺忘藥膏,但願那樣能讓他痊愈。

“‘思想’總要留下更深的印記……”

羅恩遲遲還未蘇醒,龐弗雷夫人幫她蓋好被子打着哈欠回去補覺了。

黑壓壓的夜色透出一點點白色的亮光,透過醫療翼霧蒙蒙的窗子。一邊的簾子裡傳來羅恩平緩的鼾聲,我很高興他徹底脫離了危險。

赫敏暈厥了很久這會兒她并沒有睡意,我能聽見她一頁一頁翻閱書籍的聲音。

“赫敏……”

我把聲音壓的低低的,隔斷簾内的人輕輕嗯了一聲,随即合上書本拉開簾子。那是一本沒什麼營養的雜志,主要寫一些魔法界的八卦。

她整個人看上去憔悴極了,床頭櫃上亮着一個古董似的牧羊女的台燈,燈泡上積滿了許多灰塵緻使照出來的光線也昏昏暗暗的。她的傷口也在胸口,看似和打傷我的是同一個人。

“這本雜志寫得太爛了……羅恩的夢話也比她跌宕起伏一些……”

赫敏棕色的眼睛越過我盯着傳來胡話的病床,她苦笑着擦擦眼淚。

“辛西娅,你知道嗎?實際上我有些不敢睡着,就在我暈倒的時候我覺得我看到了我死去的瑪麗姑媽……”

我掙紮着、強忍着、撕裂似的傷口痛苦的叫嚣着,坐到她的病床邊我們靠在彼此的肩膀上。人們都說格蘭芬多是天生的勇氣,可是脫去勇敢的外衣下是一個血淋淋的凡人。可令人敬佩的是,即使一次次跌破腦袋,他們仍然為了所有的不公平鳴冤。

“……”

“嗯……打擾一下煽情的二位,認識馬爾福家的嗎?”

本該酣睡安眠的rose盤腿坐在床上調息,她機靈的睜開一隻眼睛,用盡五官的力量向我們使了使眼色。她一臉玩味兒的閉上眼,又憋不住嗤笑出聲。

“要是個偷聽的,我不介意幫你打出去,保準他三天起不來床。不過,隻需要十五西可,價格公道。”

今夜月色不算皎潔,甚至有些昏黃像舊時的霜灑落在走廊。門口除過飄忽的樹影再捕捉不到任何蹤迹,可我不想錯過任何一次見德拉科的機會。

那顆似火的心迫使我踩在冰涼的地闆上,赫敏拉住了我牽扯着傷口有些作痛。

“不要,辛西娅。龐弗雷夫人叮囑過,不能亂走,不要洩露今晚的事。”

赫敏微微側目看向正打坐的rose,不宜察覺的她竟然浮現一絲微笑,好像她閉着眼睛也能看見一樣,赫敏被吓得打了個冷顫。

“畢竟,别忘了。她剛剛殺了一個巫師,還是那樣的手段……殘忍。”

趁着赫敏和我說話之際,rose已經立在了我和赫敏的床前,突然的靠近讓人有些不适。

“嘿!瑪利亞!我不殺他,他殺的就是我!我生平最讨厭别人說我殘忍!”

“我不是瑪利亞!我叫赫敏·格蘭傑!”

“誰在意?誰在意?沒人在意……”

rose無賴般的話語讓赫敏顧不得身上的疼痛和她理論起來,我并不了解西方文化很久之後我才知道在基督教中聖母瑪利亞悲憫慈愛的代表。這赤裸的嘲諷讓勇敢無畏的赫敏有些弱小,我決然奔出門外。

瞬間晚風将我侵襲,淩晨的涼意像水般透進肌膚。走廊裡一攤水漬倒影這我的模樣,頭發猶如失去生機的草死闆的垂在肩頭,嘴角的青紫以及額頭的一大塊紅腫,憔悴的腫着兩隻眼睛。

“德拉科……”

我輕聲呼喚,走廊幽幽傳來回音,陰森可怕。直到許久之後依舊無人應聲,我頹廢的靠在走廊的牆上,懊惱又悔恨的抓着頭發。

忽然牆後傳來異常的響動,身後的牆向後倒去,原來這是一扇龐弗雷夫人藏藥的庫房。我失重跌了進去,藥草香中我敏銳的聞到了屬于我的青柑橘。

庫房内沒有窗戶,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我們彼此都沒有說話,直到我覺得傾斜的姿勢有些僵硬了。

德拉科的聲音低沉的沙啞,他念動咒語。

“熒光閃爍——”

突如其來的光亮有些刺眼,我擡手擋住眼睛,寬大的病号服袖子滑下來不經意露出了手臂的擦傷,慢慢的德拉科似乎發現這已經是我身上最輕的傷了。

他眼眶充血觸摸我的手在微微顫抖,他摩挲我的眉宇像在品味一件失而複得的珍寶。他一時笑一時又愁眉不展,我忍不住握住他的手。

“德拉科,你怎麼了?”

他的情緒起伏更加劇烈,生硬的将我拉入溫暖而柔軟的懷抱裡。

“呼喚我的名字,辛西娅,讓我知道你真的存在。”

分明與食死徒鏖戰的是我,更需要安慰的人是我,可他的脆弱又讓人止不住憐惜。我聽話的照做,在一聲聲呼喚中他又将我一點點抱緊。

“我恨你,辛西娅。我恨你欺騙我,我恨你違抗我,我恨你向着哈利·波特,我恨你眼裡有他,我恨你堅強、獨立、目無一切。”

他咬的極重字字泣血,像一把尖錐子挑開我的肉,又婉轉的像一首排比的情詩。

“我更恨,我沒保護好你。讓烏姆裡奇欺負你、羞辱你。我恨我不如波特,我不能狠狠給她一拳。可,我真的……你。”

他抱着我,我們胸腔共鳴的嗡嗡聲蓋過了他的話,他也許在說愛也許在說恨。可我不在意,馬爾福的恨與愛都偉大。

第二天,我渾身酸痛的從窄小的病床上醒來,床頭櫃上堆滿了慰問品以及仙君在悠哉的享用着羅恩喂給它的鹹味牛肉餅。rose仰卧在一張空病床上,雙腿懸空吊在欄杆上,床上爬滿了隻拆過包裝的巧克力蛙。

我揉揉酸痛的腦袋,随手擋過從隔壁床崩過來的巧克力蛙。

“誰能控制控制這些玩意兒……真的很煩……”

赫敏拿枕頭擊打亂蹦的巧克力蛙,并且怨恨的瞪了一眼沒事兒人一樣的rose。

“哈哈哈哈哈哈,瑪利亞!控制他們隻需要張開嘴巴。”

rose蠕動身體将頭探到床邊,她欣賞這滿手的巧克力蛙卡片,美滋滋的塞進自己的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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