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棒,左外野手,村上君。”
像是牧羊女唱給情郎的贊歌,活潑的,羞澀的,怯生生的,看似柔和,球卻狠狠的擦過打者面門,讓人情不自禁想要後退的沖動。
像是一個丁香一樣的姑娘,撐着雨傘,獨自在小巷中,彷徨而又悠長,變化極大的曲球,球棒隻能在空中無力劃過。
飛鳥銜來了教堂的玫瑰,月光親吻着賓客的面頰,像是一場美好的茶話時光,獨屬于投手,打者,捕手之間的宴會,球繞過了一個優美的曲線,浪漫而不沾世俗。
“接殺出局!”
田中器笑着舉起了手。
“田中!”
一貫冷靜的夏目幸也,總是泰山崩于淺而不動面色的本澤光,笑着揮舞手臂的天澤秀明,手裡握着球的秋原佐助,在外野面露欣喜的本城英和芥川信也,以及動作似乎都變得靈活起來的東清國,所有的青道選手都在激動。
“青道必勝!”
一場精彩的魔術,将稻實的對手斬于馬下。
“攻守互換!”
“青道那邊的氣勢好像起來了。”勸修寺挑了挑眉,“中島,你怕嗎?”
中島和也拿毛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露出了一個自信的笑容,“當然不會啦,勸修寺前輩。”
假如說田中器是球場上的魔術師,那麼,中島和也就是球場上的王者,霸道而又強勢。
世界上最壯觀的是什麼?那必是欣賞白晝的誕生,打破一切,送來光明。
“唰”
球棒無力地揮動,卻隻能與球錯過。
“單憑直球就有如此的壓制力啊!”
“好像才剛開始比賽的樣子!”
“真不敢想象,之前青道是如何從他手上拿到三分的?”
沒錯,都是直球,都在好球帶,可卻都讓人錯過。
“啊啊啊——”稻實的應援席上傳來了震耳欲聾的歡呼聲。
“中島選手,不愧是全國級别的投手啊!”
中島和也振臂高揮,恰同學少年,風華正茂。
幾乎沒有給青道任何的喘息時間,三個出局數,三個打者,極強的壓制力,田中器還沒有在休息區多待一會兒,便又要上投手丘。
魔術依然精彩,巧妙的搭配,極緻的控制,依舊将稻實的打者壓制,可氣勢仍就變了。
“中島選手,全國一的選手,才二年級,便已經有職棒在考察了。”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啊,隻需要一個契機,或許就能改變全局啊。”
田中器擦了擦臉上的汗水,他投球時,内行者能感受到投手與捕手的完美配合,巧妙的投球,将打者玩弄于懷,可他每解決一個打者所需要的精力也很大,而中島和也的投球咄咄逼人,沒過一會兒,便攻守互換,他甚至不敢想象,他已經連續登場好幾局,反而像剛剛上場,充滿了精力。
配球精密到了極點,可那必然是有規律的,或許對于其他隊伍是不可攻破的,可是對于稻實,那仍是有機可乘。
稻實的六棒,清本選手站在打擊區,現在是第八局,他們觀察了三局了投手,更觀察了八局的捕手。
“或許,這一球,會投到這個方向,應該可以這樣打……”清本思考到。
“砰”
球與球棒相接,發出清脆的鳴響。
青道衆人臉色巨變。
秋原佐助努力奔跑,想要接到這一球,可是已經晚了。
“Safe!”
清本登上了一壘。
夏目幸也面上不顯,心裡卻波濤洶湧,那一球,明顯是被看穿了,難道,稻實猜到了他這一局的配球思路?
豪門的優勢就是滾雪球,隻要抓到一點機會,他們便能把這個雪球越滾滾越大。
第八局結束,青道比稻實,3:5。
“在經過了焦灼的比賽中,稻城實業的選手似乎占據了上風了,或許這一場比賽已經有了眉目。不愧是東京的無冕之王,不愧是全國一的選手啊。”
“稻實可以從青道的投手手上拿分,而青道似乎卻對越戰越勇的中島選手沒有什麼辦呢。”
“接下來九局上,青道必須要得至少兩分,否則,比賽就會提前結束。”
“九局上,青道高中的進攻,七棒,中外野手,本城君。”
本城英握緊了球棒,走上打擊區。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