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砗”
一球一球的纏鬥着,球數已經到了兩好三壞,對于投手和打者都是一個焦灼的局面。
“砰”
一個焦灼的曲線,可惜……
“唰”
稻城實業的遊擊手,岩田,縱身飛撲,接住了這一球。
“出局!”
“八棒,右外野手,芥川君。”
芥川信也走上打擊區,緩緩的擺好了球棒。
先前比賽的烈度,以及本城英的纏鬥并非毫無效果,中島和也的控球自然不能像以往一般放收自如,他連續投出了三個壞球。
“唰”
芥川信也認真凝視着。
“在好壞球帶邊界,是一個十分模糊的地方,想必,在連續三個壞球的印象下,裁判的好球帶會下意識的縮小。”于是芥川信也沒有絲毫動作。
略微沉呤了一會,裁判做出了判決。
“四壞上壘!”
“不錯,芥川!”
“選的漂亮!”
青道的衆人都松了一口氣,一出局,一人上壘,那麼隻要不打出雙殺,青道的打線便還有機會重新回到上位打線,九局的攻勢,青道還有機會反攻。
“九棒,投手,田中君。”
田中器走上了打擊區,他也擺好了打擊姿勢,雖然,大家對于他的打擊并不看好,但他也是十分認真的對待。
“中島選手這次的投球會怎麼樣呢?似乎激烈的比賽也讓他的控球出現了些許問題。等等,這一球,好像偏的有點厲害。”
“這一球,偏的有點厲害。”田中器做出了判斷,球的方向,是沖着他的身體過來的,他下意識的想要避開,可是,突然又止住了自己的動作。
田中器并不認為自己能從中島和也手上拿下打擊,假如他出局了,那麼接下來青道的打者便沒有絲毫的容錯,他們必須在一個人都不出錯的情況下拿下兩分,可這又談何容易,那麼,一個觸身球,明顯比一個壞球好。
田中器看着球筆直的沖過來,但他沒有動,好像杵在了原地。
球向着他的面門砸去。
場地突然變得喧嚣起來。
裁判吹哨叫停了比賽。
衆人向着場地圍去。
“田中,田中,你沒事吧!?”
青道的醫護人員看了一下。
“需要趕緊送去醫院急救,趕緊!”
田中器在衆人的圍觀下躺上了擔架,不過,他本人顯然已經無法察覺到了此事,他已經陷入了昏迷。
在田中器被送上救護車後,比賽又繼續進行,青道選擇讓一個代跑登上了一壘。
“一棒,遊擊手,天澤君。”
天澤秀明沉着一張面孔,沒有往日的嬉皮笑臉,面色沉重。
他的目光緊緊盯向投手丘上的投手。
“唰”
球與空氣發出了嘶嘶的摩擦聲。
向昔日教練隊友證明自己的正确?為了隊伍的榮耀?為了朝夕相處而身處病房的隊友?為了自己年少的夢想?為了那一張,讓所有棒球少年努力奮鬥的甲子園門票?或許兼而有之,或許單純隻是本能。但無論如何,英雄的劇本已經搭好,隻差那救贖的時光。
“砰”
天澤秀明用力揮出了球棒,凝聚了他過往所有練習的時光,他沒有去推斷,沒有去預測,而是僅僅将大腦交給身體,身體在帶動着球棒,本能在驅動着身體。
宛如玉石破碎聲響起。
“球飛得很高,飛得很遠,這一球,有希望嗎?”
“逆轉本壘打?!”
顯示屏上的比分動了。
青道:稻實,6: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