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逢滿意的颔首。
他繼續抱她下來,動作甚至已經格外熟練。
蔣逢的莊園很大,這點遲蘊很早就知道,但她作為一名小到不能再小的員工,隻在自己的工作範圍内,謹記不能踏足自己不該去的地方。
房子并不在莊園中心,不靠近蔣逢的住所,反而離她的工作間很近,從窗戶看過去能看到她平時養護着的花園,這樣的環境讓她心裡的不安消散不少。
房間很大,東西看起來都很新,甚至連床上的四件套,都是遲蘊喜歡的綠色。
“家裡會有阿姨專門照顧你。”蔣逢說:“你住在這裡可以放心。”
專門的阿姨?
就為了照顧她?
遲蘊不明白蔣逢這樣做的用意,她難以說服自己他做這些是專門為了她,但看起來又确實是,不然沒有其它更好的理由來解釋。
“怎麼了?”蔣逢聲音溫柔的詢問:“不習慣?”
遲蘊搖頭,認真的回答:“這樣不好。”
蔣逢知道她的顧慮,他甚至完全能猜到她在想什麼,而他此時眼底一覽無遺的侵略性,完全不容遲蘊說一個“不”字。
蔣逢就這麼安靜的看着她,冷靜又自然。
“既然分手了,那和我住有什麼關系?”
蔣逢一句話讓遲蘊語塞。
她話都結巴了。
說得好像她分手這件事和他扯上了關系一樣。
他語氣那麼理所當然。
“雖然你沒有問,我還是想告訴你,我從見你第一眼起,就認出來你了。”
蔣逢眼睛裡帶着莫名的冷光,他冷靜的向遲蘊點明這個事實,緩聲繼續:“你入職之前。”
面試他人雖然不在,但一直在攝像頭後面盯着,看到遲蘊的第一眼,他就認出來她了。
他記得她的名字,在聽到她叫遲蘊後,百分百确定了他沒有認錯。
選擇在他莊園工作的員工對他來說也是很重要的一項決定,他在這方面确實要求嚴格,但他沒有想到,會在這場招聘中再次遇見遲蘊。
這是他的意外之喜。
“您選的我?”遲蘊深吸了一口氣,心跳又開始莫名加快。
蔣逢點頭,強調道:“是,我隻會選你。”
被某個特殊性的象征陡然擊中,遲蘊臉色明顯動容。
人太需要獨有的偏愛了。
她無法否認蔣逢此時說的話就是對她的偏愛。
遲蘊下意識的彎起嘴角笑了下,像隻被撸的小貓。
蔣逢心底無限次的柔軟。
他忍住了想再次摸摸她腦袋的沖動。
即便他想做的不止于此。
如果不是她的腿現在受傷了的話。
遲蘊全身的神經在跳動,她問:“為什麼?”
為什麼說他隻會選她。
蔣逢笑意再度變得溫和。
他靜靜看着遲蘊,往前走了兩步,到她面前,一瞬間幾乎要靠近,坐在床邊的遲蘊下意識後退,被蔣逢伸手擋住,低聲:“站太遠說話我聽不清。”
“能、能聽清。”
蔣先生應該不是這樣子睜着眼睛說瞎話的人,兩個人都快撞上了,氣息都那麼明顯的傳遞過來,怎麼會聽不清呢,明明聽得不要太清楚。
她怦怦的心跳聲都快要被他聽見了。
遲蘊此時要不是全身僵住,她真想伸手把自己狂跳的心髒按下去。
不要再跳了,真的不要再跳了,再這樣下去她真的要二度送急診了。
極速的心跳同時反饋上來的就是面紅心跳,額角出汗,不要太明顯。
蔣逢手卻攬在她腰後,看起來似乎是擔心她繼續往後摔倒,實際遲蘊知道是他不想讓她躲開,他眼睛裡有着過分惡劣的行徑。
“我覺得我們很合拍,你認為呢?”
如果說吸血鬼天生就是喜歡咬人脖子吸人血的話,那遲蘊現在也選擇乖乖被他咬,蔣逢嘶啞的聲音分明就是在誘惑她。
遲蘊鬼使神差的點點頭。
合拍是真的,她從來沒有說不喜歡,哪怕偶爾做夢夢到也是……需要再仔細清理一下的程度。
蔣逢聲音也變得有些嘶啞:“我會想再試試。”
遲蘊話卡在喉嚨,她差點就要問出口他想試什麼,但羞恥感讓她沒有問出口,隻能生生把所有的好奇都咽回到肚子裡,剩一雙眼睛帶着好奇和渴望。
蔣逢視線避開,他喉頭微緊,在克制中,他掌側隻是握了握她手臂,力氣收緊後很快再度松開,為了避免自己在她面前失态,他隻能盡快離開。
“好好休息。”
“有事可以随時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