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逢:【嗯。】
蔣逢隻有簡單一個字。
他也知道了。
.
遲蘊洗澡用的是蔣逢的沐浴露。
她白天工作了一段時間,身上出了點汗,洗澡時她很認真,手去擠沐浴露,冰涼的液體落在手心時她手抖了抖,木質香味在熱氣裡彌漫開,像蔣先生身上的味道在她周身散開。
某種想象讓遲蘊臉頰泛着細汗和薄紅。
她仔細把沐浴露在皮膚上抹開。
遲蘊的心髒在這時候有種被熱氣充滿的飽脹感。
她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就是有種幸福的期待,大概因為第一次的體驗感很不錯,讓她沒有任何不好的印象,甚至會回味,所以對于即将到來的下一次……
她很期待。
蔣逢回來的時候遲蘊正在找吃的。
她在這裡待了一段時間,每天都按時有飯吃,但零食幾乎是完全沒有的,遲蘊也知道這個東西和蔣逢的适配度為零,沒有正常,但她不免開始饞小零食。
或者有甜點吃也可以。
蔣逢脫下外套,把衣服搭在手上,他看向遲蘊,聲音溫柔的開口,說:“給你帶了吃的。”
遲蘊擡頭,眼裡驚喜:“什麼吃的?”
她像一隻等待食物的饞貓,蔣逢放下外套後,把手裡的袋子放在桌子上,打開盒子。
是新鮮出爐的炸乳鴿。
是很出名的一家店,平常節假日都要排隊才能買到,遲蘊之前聽羅澄和她提過說這個很好吃,就是難買價格也有點貴,遲蘊不是嘴饞的人,不一定什麼都非要吃到。
好奇肯定會好奇。
烤乳鴿是一整隻,蔣逢特地幫她分成了小塊,旁邊是一小碗的酸甜汁蘸料,他準備好這些後,拿了睡衣去往浴室。
乳鴿還是熱的,金黃色的脆皮一咬就噴了滿嘴汁水,肉香四溢,遲蘊連着吃了三塊,她想起來應該要給蔣先生留,不然不禮貌,于是她擦了擦嘴巴,又把盒子蓋上。
蔣逢大概十分鐘就從浴室出來。
他周身泛着熱氣,因為用的是和遲蘊同樣的沐浴露 ,靠近她時兩人的味道交融在一起,是完全相同的,這給人一種兩人本來就很熟悉的錯覺。
“喜歡吃嗎?”蔣逢問她。
“喜歡。”遲蘊點點頭,“我還給您留了。”
“謝謝。”蔣逢笑了下,“但我現在還不想吃。”
“留到再晚點,我可能會餓。”
遲蘊竟然在這一刻微妙的理解了他說等下會餓的意思。
她呼吸停了半秒。
蔣逢看着她,然後他拿了一張濕巾,伸手到她嘴邊,給她擦了擦嘴角的油漬。
”再過來點。”蔣逢低聲提醒。
她剛剛明明擦過了,甚至還小有心機的喝了口水漱口……難道還有沒擦幹淨的嗎?
懷抱着這種疑惑,遲蘊主動往他身邊挪了挪,甚至為了方便他擦的動作,遲蘊還微微把頭擡起。
她真是太乖了。
蔣逢眼裡有柔和的喜愛,他拿着濕巾,動作很輕的擦過她嘴角,指尖的溫度似乎透過濕巾傳了過來,指腹不經意間掃過她唇角。
像按在一朵春天的海棠花上。
于是蔣逢低頭吻了下來。
和昨晚的強勢侵略不同,他這時候很溫柔,手掌托在她耳後,用掌側輕柔的按住她泛紅的耳根,就着她主動擡頭的動作,他把她攬進懷裡,覆蓋住她整個身形。
他身上的睡衣和她身上的是一樣的材質,一樣的款式,傳遞出來的體溫似乎也是一樣的,這一樣無限拉近了他們之間的距離。
蔣逢總是很擅長在這種時候給她安全感。
“現在可以嗎?”蔣逢稍微離開她的唇,呼吸聲變得很重,另一隻手握上她的腰,嘶啞着聲音詢問她的意見。
遲蘊紅着臉點頭。
蔣逢于是繼續吻了下來。
他很沉迷于和她的親密接觸,尤其是親吻,它是比其它任何方式更讓他難以自控的行為。
她實在……太好親了。
蔣逢在沙發坐下,同時抱她坐在身上,她窩在他懷裡變得很小一團,輕得少有重量。
她可以再吃胖一點,現在太瘦了。
遲蘊抓住他手臂,握在手心感受到他肌肉緊繃起,他細細親着她的唇,柔得她渾身酥麻,遲蘊情不自禁的喊:“……蔣先生。”
蔣逢應道:“我在。”
遲蘊抱着他的脖子,腳趾不由得蜷了起來,緊緊的縮在一起,她小聲的吐露自己的心聲:“我害怕。”
她和他說實話,那次和他之後她再也沒有過,對于清醒狀态下的她來說,更是第一次。
蔣逢很高興聽到她說這句話。
就算不是他也不會在意,即使心裡會有嫉妒,但他也隻看重最後的結果。
蔣逢親到她耳後,這裡紅得已經要滴血,他貼在她耳朵,聲音嘶啞得性感:“不要怕。”
他耐心溫柔的拍了拍她後背,哄道:“你放心,不會讓你不舒服。”
遲蘊莫名的很相信他。
她圈住他脖子,主動去吻他臉頰,她戰戰栗栗的問他:“您要在沙發上嗎?”
“你小心腳。”蔣逢還記着她腳上的傷,他說:“腳疼了和我說。”
蔣逢沒回答她的話,反而攬着她往懷裡坐了坐。
遲蘊低下頭,心驚地一顫。
她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