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株蘭花她培育了好久,今天去看竟然已經發芽了,照這樣下去,等到來年春天,肯定可以開花。
遲蘊的開心就特别簡單,期盼了好久的事情終于出來成果,就是她最開心的事,不管這個成果有多小,都代表她的努力沒有被白費。
蔣逢聽着她說,欣慰的笑了笑,“給你加獎金。”
“真的?”遲蘊笑得眼睛彎成了月牙,聽到獎金她更加開心,但馬上又說現在不用,還是等開花再說。
不然就這樣給她加獎金該多奇怪,被公司其他人知道了太不好了。
已經淩晨一點,蔣逢絲毫沒有睡意,酒醒之後頭也沒那麼疼,他揉了揉太陽穴,對遲蘊說:“你先去睡吧。”
遲蘊反問:“您不睡嗎?”
蔣逢說:“我還有事要忙。”
遲蘊飛快回答:“那我陪您。”
“我剛剛睡醒,現在也睡不着,您忙工作的話,我可以給您打下手。”
遲蘊堅持。
蔣逢目光頓了下,他大概有些驚訝遲蘊這麼主動。
他這三十來年裡,不少有心情不好,或者走入絕境的時候,因為父親的緣故,他早習慣自己一個人去處理那些糟糕的心情。
對他來說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工作,或者說……整夜的工作。
他對上遲蘊的視線,過了幾秒,蔣逢颔首默認。
給蔣逢當助理遲蘊可不要太有經驗。
她坐在他身邊,和之前一樣的恰當的距離,給他整理資料,收拾東西,蔣逢不說話,她也不開口打擾他,隻是偶爾在他看過來時,擡起下巴笑一下。
遲蘊說是睡過一覺了還是熬不住,她本來隻是偏過頭去撐着下巴閉一閉眼睛,不知道怎麼就睡過去了,兩隻手枕着腦袋趴在書桌上。
已經是淩晨三點,人最犯困的時候。
蔣逢卻絲毫沒有倦意。
他站起來,拿了衣架上的外套,提着領口披到遲蘊身上。
才碰到她就醒了。
應該是在這裡趴着也睡不好,遲蘊完全是淺睡眠,才一碰就醒,她睜開眼,眼睛裡還帶着睡意朦胧,睫毛像蝴蝶羽翼,輕輕顫了顫。
她下巴抵在手臂上,眼神從兩秒的懵懂轉向清醒,看到蔣逢,她朝他伸手,小聲細弱的問:“您要抱我回去嗎?”
一隻毛絨絨的,撒嬌的小貓,蔣逢眉眼斂了斂,“嗯”了一聲,手已經伸到她腿彎下來。
之前他抱她的時候她都很緊張,要麼不敢看他,要麼身體都是緊繃着,現在不知道是不是睡糊塗了,主動抱住他的脖子,把臉貼了上來。
“蔣逢,你心情不好。”遲蘊喊他的名字,皺着眉頭,語氣卻很笃定。
她這樣子更像個小孩子了。
“是。”蔣逢沉沉應了一聲。
他本來不想把他不好的情緒也帶給她,他對她始終有一種憐愛,她在他這裡應該開心。
遲蘊圈着他脖子,稍微仰頭,在他唇上親了一下。
蔣逢腳步一頓。
沒等他說話,遲蘊又親了一下。
她一雙大眼睛霧蒙蒙的,還有少女的稚氣,連親了兩下後,她使勁努力到能貼到他耳邊,小聲的問:“這樣您會開心點嗎?”
她覺得他會。
因為遲蘊到現在已經完全知道了,蔣逢真的喜歡她。
就在幾個小時前,他帶着醉意給她按腳的時候,再遲鈍的她也感知到,那是獨屬蔣先生的喜歡。
蔣逢沒回答她的話。
在遲蘊的視角看來,他的表情沒有太大的變化,這讓她有點生怯,開始後悔自己是不是太莽撞了。
天啊……蔣逢會不會覺得,她在這個時候還親他,純屬是她的好色行為呢?
真的!不是啊!
遲蘊睜大眼睛要解釋,就突然被放到書桌上,她坐在上面雙腳無法離地,比恐慌感先到來的是一陣鋪天蓋地的,柔軟綿密的親吻。
“會開心點。”蔣逢聲音粗重,貼在她耳邊克制的說:“但我現在有點難受了,怎麼辦?”
兩人身體幾乎貼在一起,遲蘊怎麼可能不知道他說的難受是什麼意思。
昨天晚上她的體驗也非常好,蔣先生各方面都很棒,她白天一個人在房間的時候,有在想下一次是什麼時候。
遲蘊在心裡告誡自己,她在這裡同時也是來工作的,天天做的話白天怎麼還會有精力好好工作,作為一個嚴苛的上司,蔣先生應該也要充分認識到這一點,所以他心裡肯定有數,或者說,每周還是每個月……固定頻率。
但肯定不能是每天。
遲蘊猶豫說:“昨天晚上才……”
“才兩次。”蔣逢接過她的話,冷靜又理所應當的說:“已經是第二天了。”
遲蘊聽懂了,他的意思就是……每天……
淩晨三點了,明天還有工作,剩下的睡眠時間被一再壓榨。
蔣逢捏住她下巴,指腹輕輕揉了揉,聲音強勢卻溫柔,問:“要做嗎?”
他這次還要聽她答應。
更惡劣過分了。
誰會不要啊……
遲蘊點頭,埋進他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