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特左思右想,想到平時隊長對于他點到的東西基本上都有求必應,想到自己做出來的那些小玩意兒,被隊内其他人一頓誇……對了,這些小半成品還能往外延伸出什麼小玩意兒來着?
時隔大半個月,懷特終于又一次打開了那箱被他用了兩三瓶的煉金術失敗品,封的嚴實的瓶子裡帶着些許星光的藥劑依舊在流轉,隻不過這一次拿着這小瓶的主人不再是漫不經心,而帶着些許憂愁。
“這個時代的人…都在追求容貌來着?”
事實證明,往美容養顔這個方向搞是沒錯的,念經一樣,将自己寫的那點子東西幹巴巴的全念出來,看着下面同樣身為研究員的同事,眼裡有些迷茫和震驚的模樣,像是想不明白,他怎麼把這一點東西也拿出來糊弄人。
懷特念完了東西,把做的小玩意兒往桌子上一放,一溜煙的就回到了研究員的隊伍末尾站着,如釋重負的找到了平時在隊内偷懶體能訓練的樂趣。
希洛爾家主坐在主位看着那瓶被擺在他面前的透明藥劑,臉上挂着禮貌性的笑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揮了揮手,讓管家将這一小瓶試劑帶了下去,估計是測試性能去了,也不知道在那些人眼中對外反響如何?
所謂美容養顔的東西,其實就是通往正确道路上一個失敗路徑的小産物,通過刺激細胞更新換代來讓使用的人看上去更加年輕,副作用也相當的明确。
少量使用無所謂,但大量使用這些東西會使細胞提前進入衰老期,人身體的細胞更新換代次數是有限的,但願不要碰上那麼瘋狂的人。
懷特抱着一打已經沒用了的廢紙,心不在焉的往自己的實驗室走,直到被人拍了拍肩膀回頭看去,這才發現是自己樓下幾間辦公室的化學研究員,看着他的目光不負月前的審視和不服變成了贊歎與敬佩。
“你是怎麼做到的?這才一個月,上帝保佑…”懷特不愛聽外國人叽裡咕噜的念他那些法語,心不在焉地應着這熱情同事話裡話外的試探,幾句過後便用抱歉的眼神看着他,借口自己實驗室内還有在進行的實驗需要看着,拿着那幾疊廢紙,轉身在拐角處脫離了這群人的視野。
好煩,人際交往好煩。
朱燿那邊的對外聯系在偵探事務所的幫忙下進展還算順利,懷特再次駁回了朱燿想要用化學助手的身份回到他身邊的想法,希洛爾家主身份明朗,就算不知道他的身份,看在他超高的化學天賦上也不會動他。
诶,話說那希洛爾家主知道那份早年的關系嗎?
來到這個家裡一個月,甚至被安排了主宅内的房間,懷特先生在實驗室休息區停下腳步,終于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要想向管家打探這份少年的契約并不容易,能夠在這樣的貴族箱裡做管家,做到中老年的,必然都是做事滴水不漏的人,與其幹巴巴的暴露自己去問,還不如挑一個晚上夜襲書房。
為什麼不借着什麼事情或者藥劑的新方向帶着記錄順便去問希洛爾家主呢?
當年的契約全憑兩個人的靈感共鳴,也沒有和婚約相關的信物交換,直接湊上去問這個和自己差不了幾歲的契約者,懷特覺得自己還沒有必要丢臉到這個份上。
事實證明,夜襲被抓了也是挺丢臉的。
懷特坐在地面上看着那份希洛爾家族幾年前少年時期的塗鴉,臉上的表情帶着郁悶和懷疑人生,就這麼靠坐在燈火通明的書房角落。
“不知道,我親愛的研究員為什麼要大半夜來住宅的書房尋找資料呢?”希洛爾家主的臉上帶着貴族姥爺那狡猾如狐的微笑,配上面前這張,不知道什麼時候中二病大爆發寫下來的婚書,那醜醜的畫的幾乎不成形的圖案。
懷特痛苦的閉上眼,不想承認自己的私章有那麼醜的時候:“那希洛爾老爺可以解釋一下你少年時期中二病大爆發寫下來的這個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