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兩天的宴會也不來?”
“嗯,駕照年度複核。”
“诶,那好吧,下次要來呀。”
“一定。”
難以想象一個所有駕照考核都一次過,對所有交通工具,各種類型都能評論的頭頭是道的,優秀駕駛員在一定程度上,是個連在自己家附近都會迷路的路癡。
這種情況并非天生就是如此,在齊順忻的記憶當中,自小他總是同齡人當中最認得路的那個,即使因為貪玩和其他人跑到了陌生的地方,他也總能摸索着,帶所有小朋友安全的回去,因此整條街上的鄰居都很樂意将家裡精力過剩的孩子交給齊順忻帶出去。
星界作為雲巅所屬的第一附屬世界,世界内外對公民的待遇福利最高級别的同時,他們也有義務,把優秀的孩子在檢測通過之後輸送往雲巅學院,學院的學習也告訴着出生的這個世界人,他們應該為自己的身份所驕傲,為從自己身邊出去,從這個世界出去,為生命環貢獻出一份自己的力量而感到驕傲。
齊順忻出生在小區的民心醫院,前十五年都是家中的獨生子,父母自由戀愛,在大學學習期間,相知,相識,相愛,最後在所有人的祝福當中走到一起,小小的齊順忻是他們愛的結晶。
在小孩子的眼中,熱衷于外出的父親總是會突然笑嘻嘻的把一封申請書遞給他和母親,随後便會殘忍的剝奪接下來幾天他和母親相處的時間,等到再次見面的時候會笑嘻嘻的用長滿胡渣的臉壞心眼的貼自己,并給夫人和小孩兒帶來新奇的禮物。
為會自己旋轉能夠發出聲響的旋轉木馬,能夠懂簡單标準的指令的古老的掃地機器人一度成為了齊順忻小時候的玩具,小小的孩子會抱着家裡的黑貓,坐在掃地機器人背上,在整個屋子裡面到處探索,像個驕傲的小王子。
四歲那年,無憂無慮的齊順忻如同其他同齡的孩子一樣,被父母牽着雙手帶到了那巨大的大型建築前面,拿着父母給自己準備的東西,大踏步的朝蛋形建築内走去,隻當這是一次另類的旅行,沒想到在那之後,孤獨似乎成為另一種常态。
和幼兒園裡面帶他們班上小朋友的老師不一樣,在裡面朝他招手,帶着他前進的,與其說是他的老師,不如說是更大一點的另一種同齡人。
從小都是小區孩子們領頭羊的齊順忻,自然而然的走在前面旅行着自己作為孩子王的職責,站在後面少年模樣的學員卻隻是嬉笑着,一步一随的跟在孩子身後,着經過的各種機器上顯示這孩子極佳的天賦。
周圍的幻象散去的時候,齊順忻驚奇的發現原本黑漆漆的,仿佛有異能生物在行進的怪異地盤變成了白花花一片,醫院相似的模樣讓害怕打針的齊順忻有本能的排斥。
“小朋友叫什麼名字呀?”
“齊順忻,大哥哥,你是老師吧。”脆生生的童音毫無膽怯的回道。
“诶,齊學弟,你應該叫我學長。”被小孩子看破了壞人本質的江學長掐着小孩子白嫩的臉頰,滿意的吓唬道。
世道總是這樣糊弄衆人。
崇尚英雄,希望能夠加入學院,成為一線戰士的朋友們都沒有被選上,對這方面并不在意,隻想和自己的父母繼續住在那所房子裡度過一生的齊順忻卻入選了。
星界和雲巅學院的距離并不算遠,況且能夠生下資質足夠的孩子,作為母體與父本,齊家父母本身也足夠優秀,住在了離傳送陣最近的城區,申報走讀生的事情也格外順利。
隻是家裡的氛圍終究還是變了一些,齊順忻敏銳的察覺到我臉上的笑容不再如從前那般充斥着快樂與滿足,而是增加了幾許更加複雜的情緒。
學院内與他同齡的大多學員都自幼相識,接納插班進入的他雖表面上沒什麼,私底下交流确實很少,直到第一次實戰演練,還沒有摸透自己定位的齊順忻努力的做着後勤,不想拖班上其他人的後腿,考核的最後班上隻有他一個人,所有項目都在及格線上淺淺徘徊,好歹考試通過。
“不用急,你畢竟是插班進來的,我們前幾年學的東西是構成我們現在的基礎,你要多抽出點時間去學。”看着那份成績單,正在發呆的齊順忻轉頭看向一旁難得安慰他的同桌,呆愣片刻,重重的點頭。
班主任看着原本班上在新同學加入進來之後變得略顯古怪的氛圍,現在重歸于好,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看見自己養的小白菜在茁壯成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