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沒有兩片一模一樣的樹葉,也因此思維的世界越發精彩,靈魂的碰撞使世界綻放出絢爛的光芒,不應該是零件廠裡被要求循規蹈矩,步步都在框架之内的藝術品,美豔歸美豔,卻毫無靈魂。
他毫無意外的被發現了,因為那種獨一無二的靈魂感,在碰撞交流當中,看着那人臉上越發一塵不染,越發高高在上的神情,花蒼月死死護住自己的兜帽,在那人探究的視線中從過道飛出,對于那人是否注意到自己長什麼樣,他有些不确定,來去時雖然躲過了路上的監控,但是否有真正的不被他所注意到的監控拍到了他的臉,他是不知道的。
這場超越那人意料的突襲讓花蒼月得以在離開之前,借助這種基地内的各種物件擺上好大一出大戲,酣暢淋漓的鬧了一場,如同被壓迫進辦公室裡層層壓縮的少年意氣終于在此刻爆發開來,效果相當的驚人,伴随着少年狂妄的笑聲。
在來之前,他以為自己會死在來的路上,又或是在那人的言語之中陷入困境,為了不給未來繼續指導的親朋好友們帶來災難,那條退路并沒有留給任何人。
因此無法得到任何人的幫助,獨自在敵人的土地上逃生的指揮官異常狼狽且小心,在盡可能的朝。已經被紮嚴巡邏的邊境突圍的同時,絞盡腦汁的在敵人的地盤搗亂。
事實證明,他确實沒有從正規途徑一步一個腳印的回到雲巅的地盤,在那人的注視下,在軍隊的初衷下退回自己的辦公室。
花蒼月賭赢了這場今天一定會下的雨,争取到了一個突圍的空隙,以及巡邏期間露出來的短暫缺口,在離開的曙光就在眼前的時候,他毫不猶豫的轉身朝着那莊園内部跑去。
天知道在那短短小小的距離裡,那人能布下多少陰毒的陷阱。這場雨在兩個人的意料當中,自然通往大道的路上會有重重險境等着他。
在死亡女神接引花蒼月之前,坐在莊園裡的那人敲着手中玉制的國際象棋,若有所感的看向窗外陰沉的天空,一雷鳴聲響起,這場雨再次下大了些。
花蒼月一腳踩空掉入懸崖的時候有一種解脫的感覺,作為納斯莊園邊上的懸崖不用想也知道懸崖底要麼有巡邏的隊伍,要麼有極毒的陷阱,總之不可能給他留下一線生機。
連着一個月少食少水,大量腦力活動,加上長期體力跋涉,讓他沒有認清那一線生機突圍出去,于是他坦然的閉上眼睛,打算接近死亡女神的懷抱。
他的命牌碎裂之後,被封鎖的,他留下的各種筆記與資料都會被送給他的好友,能夠支撐好友面對那人的攻勢頂住一段時間。
最多不過三個月,雲巅那邊的計劃到了尾聲,能夠派出更多的人來到他這邊增援,到時候指揮權交接,強戰力人手增加,他的好友也能憑借這份功績在雲巅獲得一定地位。
“哎呦!”以放松的姿态仰倒在草地上,空氣的味道從雨季的極端濕潤變為了夏日雨後的濕熱,沒有所謂的被英雄救美,頭毫不意外的磕到了草地上的一塊石頭,劇痛使得大腦自動封閉了整個意識,加上身上還在不斷滲血的傷口,如同一句毫無聲息的死屍。
此處是一座公爵莊園的後山,每日每夜都在舉行宴會的公爵府上難得是一片清靜,女仆長帶着女仆們在莊園裡遊走灑掃,公爵先生難得有興緻,騎着自己的馬在馬場裡奔跑,酣暢淋漓的演繹劍術,進行一場狩獵。
在經過山上樹林的時候,林中的風帶來了些許血腥氣,或許隻是野兔掉進了事先設下的陷阱,公爵大人用力拉着缰繩停下了寶馬,那狹長的仿佛帶着無盡情意的眼睛此刻結着冰,一動不動的看着樹林深處,仿佛可以透過這茂密的林子注意到些什麼一樣,管家和侍從從後方趕上,在馬後一步之遙停下,等待着公爵的吩咐。
“去,把裡面受傷的客人帶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