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從這個角度插進去,不要傷到他的大腦神經我們回去之後還用到的。”陳曉利落的将手中的常見換為了一名匕首,如指揮官所講利落的插進星狼身上的另一處弱點。
本就隻是在垂死掙紮的星狼發出最後一聲嗚咽,随即整隻狼就軟軟的垂了下去,連同那身漂亮的皮毛都變得暗淡了起來。
隻可惜這身在其他人看來必須要活刨才能體現狼皮最完美狀态的皮毛遇上了一群不管風花雪月,隻想把皮肉帶回去完成本次實驗檢測的團隊。
隊内的主攻手甩了甩匕首上沾染的深藍色血液,仔細觀察,确認那股灼燒感隻是來自于血液中對于外者接觸本能反擊并不是其他東西之後舉手示意後勤組可以靠過來了。
提着手提箱的藥劑三步做兩步的跳到了樹邊,對于平日反感的血腥味并沒有多說什麼,隻是蹲下去,用一柄鋒利的匕首挑開了皮毛下遮住的血肉,觀察着其中骨骼和血肉随着時間的流逝越加萎靡的狀态變化。
“這隻狼王的狀态還足夠嗎?”其餘幾名作為普工的戰鬥人員也早已放下弓箭,松展着筋骨,看着這邊幾名後勤人員那完全不嫌髒的模樣,嘴角抽了抽,拉高了聲音問道。
如果這匹狼王出現的情況還得不到後勤小組想要的狀态,那麼明天他們将會設法引來那隻貌似變異狀态的母狼,雖然說受傷的風險要比獵殺今日這隻要更高上三成,但他相信帶領他們出來的指揮官讓他們如同今日一樣無傷拿下這匹狼。
“差不多了,趕緊去收拾收拾,在這邊待了幾天,身上臭烘烘的。”指揮官看到藥劑師忙中趁亂投過來的意見,挑了挑眉,轉身毫不客氣的朝還在溪水中打鬧的幾個人喊道。
既然藥劑和研究對這隻狼的情況都滿意了,那麼本輪研究任務就到此結束了,剛一休假就被拉過來幫忙的指揮官倒也樂得清閑,伸了個懶腰,取下肩上的外套,朝樹林深處走去,打算找一個沒什麼人打擾的地方,等到徹底收拾好了再叫藥劑他們來找他。
“…應該這樣就差不多,按照類别來說的話,和隕狼還是可以歸類到一個綱,指揮他人呢?”和好友的交談走到了末尾,舒展的眉眼預示着藥劑這場研究最大的難題終于被徹底拿下,他下意識的轉頭想要和自己的另外一名好友分享這個消息,朝樹林裡外看來看去,卻怎麼也找不到人,奇怪的問道。
“到林子裡睡覺去了吧?估計等他們收拾好了走的時候讓咱們叫他呢,不管了,我先去上個廁所,你先去找他呗。”研究将注意力從狼骨上抽出來,抛棄了滿腦子關于機械的運轉,終于發覺自己在這次狩獵開始前喝了太多的茶水,現在需要找個地方解決一下,拍了一下好友的肩,就朝另外一邊走去了。
“我怎麼看着不像,腳印就到了林子口沒了呀,诶,陳曉,你有看到指揮嗎?”藥劑師提着自己的手提包将緩步走進這篇并不算茂密的林子,左右掃是一圈,确信自己在指揮慣會躲藏的地方沒有看到他的身影,但這人最後的蹤迹又确實斷在了影子外,隐隐意識到有些不對的藥劑沒有多想,後退一步,朝西邊衆人的方向喊去。
“剛剛是不是有人叫我了?”陳曉從清洗中擡起頭,有些茫然的看向林子口的方向,以他極佳的視力能夠看到那處除了還在搖曳的樹葉外空無一人,并沒有他腦海中這個方向該站着的人,腦子轉了一圈無果之後,他轉頭去問一旁還在搓洗的小弟,一人敲了一個腦殼,喊到。
“沒有啊?老大,你聽錯了吧?”被敲的人疼的龇牙咧嘴,暗自腹诽,自家老大下手還是這麼重,仔細回憶之後,認真的說到。
“真的?”陳曉的眼神中疑慮更重,左思右想還是放心不下自己的兩個小弟,這個時候也沒了繼續洗漱下去的性質,扯過了岸邊放着的衣服胡亂套在自己身上,穿上靴子大不潮,還在收拾的兩名文官走去。
“你們有看到指揮官和研究員他們嗎?”逼進來的腳步聲将正在統計數據中的文員吓了一大跳,擡頭看着這頗有壓抑感的身體,左右張望之後,眼神也變得茫然起來,搖了搖頭,一旁正在細數醫療箱中剩餘藥劑的醫生擡頭扶了扶眼鏡,也意識到了大事不妙。
三個人不約而同的安靜下來,從西面吹過來的風穿過林子落到了他們身上,也帶來了遠處溪流中還在打鬧小弟們的聲音,沒有再聽到7人以外的呼吸聲,三個人頓時變了臉色。
主攻手轉頭大聲叫住還在溪中戲水的兄弟們,叫他們趕緊穿好起來,去林子裡找一找,有沒有研究員藥劑和指揮他們落下的蹤迹,文員你手中的記錄本和筆都來不及放到一邊,匆匆忙忙的就和提着醫藥箱的醫生往林子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