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最後,洛安執冠禮裡那天的字還真是洛洱給他取的。
“就叫他洛安就好了,你是我的搭檔,搭檔一體,按理來說他應該也叫你一聲哥哥。”搖了搖手上剛剛拿到的,屬于另一個人的身份證。洛洱挑眉,忍不住笑着說道。
要想繞過洛府的巡邏進入到洛府之中,現在就把那個還沒滿月的孩子帶走,對搭檔二人來說都不是那麼困難,隻是他們默契的選擇了多留幾天,在這邊度過這個名義上的親子假,在假期的最後一天,直到洛府的滿月禮過去之後再把那個孩子帶走。
洛家是書香世家,每一代的所有孩子不論男女都會被帶去教導認字,再大一些之後請來夫子教導學識,因此不論嫡系或者旁系支脈,相互之間的氣氛都很友好。
甚至于兩個孩子拿着一封僞冒假劣的書信,假模假樣的想要參加這次滿月宴,守在門口的門房看着手上那拙劣的幾乎要撲到臉上的邀請函,再看看面前兩個孩子帶笑的笑容,絲毫沒有猶豫的叫來了旁人代替自己的位置,帶着書信往主家的方向走去。
這倒是出乎了二人的意料,洛洱慢慢的眨了眨眼,莫名的湧起一陣期待,一旁的搭檔察覺到了自家指揮官澎湃的情緒,伸手捏了捏他的手臂,轉頭看到搭檔擔憂的眼神,洛洱心中仿佛被潑了一盆冷水一般冷靜了下來。
幼童從來都是向往父母之愛的,他們自幼被帶到雲巅集體教導的長大,早早熟悉了人間的人情往來,他被帶走時那麼小,甚至連面容都沒有長開,那對璧人認了他又如何,世俗不會認的。
沒得兩個人找借口脫離新門房的視線,遠處匆忙的腳步聲是路上碰到大公子的門房行了一禮,将那封無禮的拜帖敬上,兩人優秀的耳立聽清了,門房在向大公子處說門口發生的事情,随後那人接過拜鐵成績片刻之後讓門房領路,招待客人。
隻可惜等弱冠之齡的洛家大公子趕到門邊時隻看到了被留下的新門房有些手足無措的站在門口,那兩名孩童已經尋了個借口匆匆離開了。
“早知道會鬧到今天這一出,就應該在前幾天就把那孩子帶走。”兩個人隐蔽在牆頭,看着大公子警惕起來,幾句吩咐下去,洛府今日的巡邏又嚴了幾分鐘。
話是這麼抱怨,但是兩個人無論如何也是要将這人帶走的。
披着黑色輕盈的鬥篷,二者一前一後的踩在樹枝上,朝目的地跳躍行進,不時穿過幾家屋檐,驚到了在房檐上休息的小貓,偷偷的嬉笑成一片。
趕到那間暖閣,正巧洛安的奶娘被心神不定的洛夫人叫走了,在院外聽她說小公子如今的情況,暖融融的屋内隻剩下絲綢墊上睡得臉頰紅撲撲的洛安。
傳承了洛家和洛夫人的好樣貌,小小一個孩童,剛剛退去血污,顯出一張白嫩嫩的小臉,閉着眼睛的乖巧模樣實在讓人想不到這樣的嬰孩會惹得大人如何煩惱。
洛洱新奇的将一隻手伸進那小小的還沒有他大拇指大的小手,被小孩牢牢抓緊,完全沒想到小孩兒力氣這麼大的洛洱被吓了一跳,一旁的搭檔伸出手來又縮了回去,一副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模樣。
“要不等滿月宴結束之後再帶他離開吧?”搭檔悄咪咪的附到洛洱邊說道。
“不行的,世界規則對于身體的壓制就是從這個時間往後越加越重的,不趁這個時間将還沒有被注射到的小孩兒拿走,身體狀況或多或少都會受到一些影響的。”洛洱悄咪咪的給他解釋道。
奶娘和其他人雜亂的腳步在外面朝暖閣内走,說話的聲音也越加清晰。得感謝,由于劇本還在進行中導緻的規則松動,不然以古代大戶人家養的仆從數量不可能讓這麼小的孩子身邊沒有一個人在。
洛洱拿過一旁的紅色就牡丹襁褓按照老師教的教程,三下五除二将熟睡的孩子抱到懷裡心驚于手上的柔軟,在暖閣的門被推開時,内外冷熱産生的氣流,使得推開門的時間慢了那麼一秒。
于是洛夫人便看到穿着黑色鬥篷的黑衣人手裡拿着紅色的襁褓裹住什麼?向窗外逃去,再往旁邊看去,自家生下來還不足一月的孩子已經無了蹤迹。
洛夫人當場就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