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為你的伴侶祈禱。”希洛爾如此回答道。
“我跟你一起去吧。”無意再提起這個掃興的話題,潘斯塔想起昨夜的夢境,叫住了好友,提議到。
“那可再好不過了。”希洛爾有些驚訝,但莊園裡的情況更令他挂心,如果潘斯塔願意借他一點人手來排查莊園的隐患那再好不過。
兩人兩馬帶着侍從一路匆匆趕到希洛爾莊園門口正碰到焦急指揮的管家,得知還沒有找到入侵者後,希洛爾親自指揮衆人加強了對莊園的安保,尤其是實驗室附近,聽到管家報備研究員今天一天都沒出過實驗室後,臉色不太好看的朝實驗室走去,身後還跟着看好友熱鬧的潘斯塔。
實驗室的大門被敲響時,沒有驚動在休息區裹着外套沉沉睡着的人,隻是被聲音驚動的換了個姿勢。
厚重的玻璃牆隐隐映照出燈光透明的實驗室休息區内蜷縮着一個人,希洛爾眼底有着些許笑意,卻闆着一張臉用一旁管家遞過來的備用鑰匙打開了實驗室的大門。
剛剛完成了藥劑實驗最後一步的洛洱松了松緊張的神經,将配置好的藥劑放在桌面上,打算今天晚上到此為止,想着清潔結束之後,把人帶回自己居住的公寓去,卻不想一擡頭,眼前的一幕讓他瞳孔驟縮,隔着防護服,沒有人注意到他的神色。
踏進實驗室休息區的希洛爾注意到在沙發上睡着的并不是自家研究員,臉上的笑容如潮水一般退去,陰沉着一張臉,想也不想的去扯那人身上蓋着的屬于小研究員的風衣外套。
“你幹什麼?”被吵醒的客人不滿地坐直了身體,揉着眼睛,毫不客氣地訓斥後來者無禮的行動。潘斯塔看着一旁桌子上擺放着,隻剩下一個茶底的紅茶,不用想就知道今天晚上闖進來的恐怕還是一位客人,就是不知道研究員在昨知希洛爾公爵今日得罪他的貴客,之後公爵先生又該怎樣面對他的怒火?
“我幹什麼?這位先生你搞清楚,這片地盤是我掌管的莊園,按理來說應該是我詢問你來到此處究竟是想要做什麼,就算是客人也應該發出信函之後再在規定時間内前來,而不是如此無理的擾亂了我整個莊園的秩序。”希洛爾公爵倒也不是失了理智,隻是這人來的時候不巧,恰巧他正苦惱,接下來又該用什麼樣的理由去賴。在小研究員身邊,這人不正是送上手來的把柄。
“那我代這位先生給你賠個不是,”規範按照實驗操作要求清潔自己的研究員終于從隔離區開門進到了休息區,毫不猶豫的擋在了思緒還未清醒的永時鐘面前,對上臉色越發陰沉的希洛爾公爵,沉聲說到。
“等等。”一旁看戲的潘斯塔先生此刻在燈光的指引下,注意到了某個不該被忽略的細節,臉上的表情稍變,打斷了希洛爾公爵的發作,看着。視線轉移到自己身上,一臉戒備的研究員先生緩聲問道:“我可以問問你朋友手上的戒指是從哪裡來的嗎?”
這位客人的手上并沒有長期攜帶戒指的痕迹,但那枚戒指的樣式和他每日所帶上的那枚戒指相互呼應,潘神的信徒向神明發誓,不會背叛自己的伴侶,如果這枚戒指的來處有什麼問題的話……
“别人送的,”永時鐘對于自己身上的一些特異之處,向來隐瞞的很好,那麼大一個研究所,隻有一手之數的人,相互之間要想隐瞞什麼,倒也不必刻意。洛洱也隻在聚餐的時候聽永時鐘提過一嘴戒指,還真不清楚那枚戒指究竟是什麼樣的。
“是婚戒。”漿糊一般無法從夢境的沼澤裡徹底拔出的思維終于落到了實處,如果不是顧及面前,這兩人在好友眼中似乎有着别的意義,永時鐘想要給自己一巴掌,讓自己清醒的,搞明白了面前這人争論的重點,他直白的開口說道,起身。幹脆的将戴着戒指的左手伸到了幾人中間大大方方的讓他們看個夠。
“是嗎?”潘斯塔似乎和希洛爾公爵達成了什麼共識一樣,臉上都挂着怪異的笑容,洛洱和永時鐘卻沒那麼多心思和這懷春少年模樣的兩人争辯一個莫名其妙的話題,眼神交流過,确定狀态還可以之後打算速戰速決,将人帶回公寓,明天再去尋找有關于戒指的線索。
“或許,這位先生應該向我解釋一下,為什麼這枚戒指制作了已經快7年,樣式卻依舊如此閃亮嗎?”潘斯塔上前一步站到希洛爾的身邊,左手有意無意地摩挲着手裡拿着的手杖,臘梅樣是相近又相似的戒指在燈光下閃爍着内斂的光亮。
兩個人不說話了,洛洱挑眉回頭,永時鐘一頭霧水的搖頭,沒有等兩個人繼續交流出什麼?得知面前這人就是潘斯塔在等待的伴侶後,某人臉上的表情陰雲轉晴,堪稱和藹的說道:“時候也不早了,我看這位潘斯塔夫人也已經疲憊,或許二位今夜可以在莊園中休息一晚,待明日我向驚擾二位道歉之後再離開?”
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