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指指自己胸口,眼看着鬼舞辻無慘點了點頭,否則我絕對會懷疑我的聽力出了問題。
“但是——”
“啰嗦。”無慘打斷我的話,把裝滿血液的瓶子丢過來。那瓶血大概取出有段時間了,上層浮着血清,留在下面的部分黑而黏稠,我捏着瓶子離遠一些,腥味還是滲了出來。
多半是無慘自己的血。
噫,好惡心,他給我這個做什麼。我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果然屑老闆下個指示接踵而至。
“喝下去。”
“我可以拒絕嗎?”
這瓶一看就是過期産品,就算不給發工資,也沒必要拿這東西來欺負人吧。
無慘陰鸷的眼神瞪過來,幾乎同時,無限城内其他上弦的視線也聚集在我身上。與屑老闆的刺骨冰冷不同,那些名義上的同僚目光熱辣、注視着我手裡的瓶子,大有隻要我放松警惕就搶奪走的意思。
我朝着黑死牟晃晃瓶子,“您要嗎?”
“哼。”
無限城一哥冷哼一聲,六隻眼睛同時移開。屑老闆嘴角上揚,将小人得志演繹的淋漓盡緻。
沒有辦法。
就算拒絕,那家夥也會強迫我喝掉吧,我就說鬼舞辻無慘不會蠢到輕易放我離開無限城,原來早就打好主意。與其說是“增加實力的藥”,不如說是“控制自由的毒”,喝掉這瓶血的我瞬間就會成為在場其他上弦的仇恨對象,精神與□□雙面俱到,屑老闆真是打了一手好牌。
捏着鼻子将混勻的血吞入腹中,順着食道一路燒灼,我後知後覺鬼舞辻無慘此鬼在血裡摻了别的東西。
“沒錯,是毒,不是正合你意?”屑老闆笑着揮揮手,待我恢複意識,已經被丢出無限城。
胃痛的像被丢進滾筒洗衣機,還是極速甩幹模式。我撐着身體跌進小巷,勉強躲開行人視線。鬼舞辻無慘的血充滿力量,也充斥欲望。
久違的饑餓感從骨髓中滲出,鼻尖總萦繞着若有似無的香氣。再這麼下去肯定是要吃人,我悲哀的想,天快點亮,被日光曬化也算是好結局了。
可惜長夜漫漫,在鬼王之血的加持下,感官被無限增強,同時對時間的感知也模模糊糊。
度日如年。
就在我快要失去理智的時候,熟悉的聲音傳來,某人出現在此處并毫不留情的踢了我一腳。
“趕上了!喂,還活着嗎?”
我擡擡眼,“是貓啊。”
“我才不是貓!”少年冷哼道,“珠世大人,我覺得這家夥沒救了。”
“愈史郎!”珠世小姐嗔怒,“沒有時間了,快些幫我把觀世.....”
之後發生了什麼我記不太清楚,後來愈史郎笑着掏出巨型針頭比劃我才知道,珠世小姐從我身上采走不少血液抑制住我的暴走,否則我早就成為附近有名的殺人魔了。
“多謝。”
我低聲道謝,珠世小姐隻是笑笑。
“能再次見到觀世大人,真是太好了。”
“我才是,很高興能再見到你。”我不好意思的撓撓下巴,“珠世小姐總趕來救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
“您不必在意,我也不是全無收獲。”
珠世小姐晃晃手中的琉璃容器,裡面粘稠暗黑的血液濺起幾滴,附着在壁上。
“因禍得福,我們得到了無慘的血液。”